大家也想不出更加完美的法子,心服口服,对八月的观点赞口不绝。
秦明修说,“大家今晚好好歇歇,明日开始分头行动。”
“其实,不管外面怎么样,他是不会出来的,出来的应该都是替身。”八月站起来说道,“他不出来,我们进去,瓮中捉鳖就好!”
“太子,以前你应该见过边关文书,可以模仿几十封,每日传上二到三边关告急。”八月好奇地歪着脑袋看着完颜立。
众所周知,虽然山贼土匪喜欢打家劫舍,但他们也不敢去打劫腰间绑着黄旗的人,就算是借他十个胆也不会去抢,插黄旗人与拿着御赐金牌无异,谁拦杀谁。况且他们的身上通常只带着要传递的信件或者文书,根本不会有山匪们喜欢的钱财。
公孙衍一愣,这小姑娘难道准备冒充信使进宫?这道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们利用加急文书,把城内的神策军引出来!”八月低笑道。
“等他们出来,我的麒麟军把他们收拾干净!”景华说道,“明日我去驿站先搞两套信使衣服与小黄旗。”
“对,演戏要演全套,换上他们的服装,鱼目混珠!”秦明修点头,挺好的。
当然,天还没亮,景华就出去。
一个多时辰后,他带回几套信使常穿的服饰与小黄旗。
后半夜,八月一个人走出旅店,大雾弥漫,一人之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北方,春天乍暖,气温骤升,气压和温度的波动促进水汽凝结与扩散,形成多雾天气,这可是好机会,天助我也!
完颜烈诡计多端,自己万万不可打草惊蛇。
等姐妹们一到,打开杀戒,也不迟,先让他再做几日美梦。
天蒙蒙亮,信骑如流星,策马扬鞭,好远就听到大喊,“八百里加急,御赐金牌,阻者死,逆者亡。”
守城的卫士打着哈气连忙开城门,咕噜道,“肯定是边关有情况!”
完颜立狡黠一笑,“爷爷回来了!”
他把八百里加急公文交到宫门外军机大臣冯玉强手上。
那此锦衣卫挥手催促,“快离开!”
“小哥,哎,我是太累了,缓缓就好!”眼睛瞥见冯玉强向左边第三个门走去。
左边大。不用说,完颜烈在第三间……
完颜立回到悦来客栈,只有秦明修,其他都不在。“月姑娘呢?”
“说去卖饰品!”秦明修摇摇头,“应该是逛街了,女孩嘛!”
“呵呵!嗯!”
“我们回来啦!”八月露出绚丽夺目的笑容,女扮男装,半点不影响她清丽俊美的形象。
“小妹,怎么样!”秦明修笑问,叫小妹也非常顺溜了。
八月也不反驳,当然,反驳无效,他依然如故地叫着,不厌其烦的那种。最主要是,自己与他呆久了,居然默认了这位哥哥,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里还是有了小窃喜。
“竟然遇到的是霁云山的肖老板,在此做生意,他见到我们的货,全拿下了,还定购了长期合同,你看!”八月扬了扬手中纸。
秦明修嘴角上扬,她一心想挣钱,和她差不多大年龄的女孩,不是依赖父母做大家闺秀,就是仰仗找个好夫婿,苦了她了。
“那好呀,以后送货来,一定告之我,不,城门皇宫大门一律为你敞开!”完颜立瞧着她活力四射,青春洋溢的笑容,仿佛自己也年轻了几岁。
“探得如何!”八月端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碗,
“咕咕咕!”一憋气,喝完。
“军机大臣接过我的信件,就向左边第三间去了……”
“哦,他不出来,也没事!”八月笑着,心里在盘算,姐妹们一到,就直捣黄龙。“连续几日,观察一下,他会不会今日住这间,明日住那间,防备心极强!”
“言之有理!”完颜立还没想到,月姑娘心细如发,谨小慎微,不得不令人钦佩而心动。
一连三日,急报传进宫中,军机大臣离开的方位都不一样,完颜烈果然刁滑奸诈,都未有可疑人出城,大家都感奇怪。
难道文书出了问题,有暗号?
八月想到了疑点,整了整手腕上袖箭说道,“太子,你明日就别去了,完颜烈应该识破出文书的真假,再去就是自投罗网!”
果真如八月所料,完颜烈一瞧便瞧急文三分真七分假,墨迹清新,宣纸如新,不像辗转多人之手,跋山涉水而来,倒像直接从左手放入右手中一般。
“御前统领沈林,进宫门所有人必须知道暗号,每日早中晚各换一次,如回答不对者,立刻抓住拷问,宁可错杀三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好了,立刻传命下去。”完颜烈对御前侍卫说道。自己不确定这信使是不是完颜立的人。
“遵命!”御前统领沈林点头作捐退下。
当然,他绝对想不到是完颜立本人,戒备如此森严,绝不允许百姓靠近,此皇宫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禁地。”即使进来,也插翅难飞,想出去比登天还难。
“烈儿,你有心思?”淑妃娘娘走进来,见到忧心忡忡的完颜烈,问道。
“没有!母后,儿哪里有何不开心!”完颜烈见到母亲,朗声道,“今日身子可好些?”
母亲的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无私,付出而不索取。
无论是丑,还是错了,母爱就像一阵和煦的风,吹去朔雪纷飞,带来了春光无限,也是世界上唯一没有污染的爱。
“已好多了!春天就是这样,乍寒乍暖,偶尔头痛也属于正常!”淑妃柔声道。
完颜烈扶着母妃坐下。母亲就是性格太内向太软弱,生怕得罪人,凡事留一线,否则,如果母妃心狠手辣,自己作为大皇子,父皇立自己为太子,应该名正言顺,怎可能是完颜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完颜烈只能靠自己努力,巩固自己的地位。
“烈儿,凡事不必太强求,顺其自然就行!”墨语涵低声说道。
完颜烈点头,心里暗道,母妃太傻了,皇后娘娘找多人暗杀自己,稳住太子江山,如果自己不反抗,还有未来吗?
她既不仁,我就不义。她置于我死地,那我就应置她儿子于死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自古以来,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