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语嫣摇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真不想到再踏进那个大门。”
“秦将军,请不要做让人不愿意做的事,拜托!”八月也冷脸道。
秦明修低头叩谢站起来,心中虽有不快,但也说不出口,的确,这勉强不来,主要是伤害太大了,背井离乡这么多年,如有牵挂,也只有八月。
在一旁的劝说下,青莲,程爱霞陪着慕容笑一起去了,奕煜也非得去凑热闹,不,笑笑是他的妹妹,自己这个哥哥当然得去陪着。
慕容笑本来对奕煜是不好不坏,他毕竟是慕容侯府的子嗣,不想与他有牵缠,那里想到,他痛恨慕容云海与飞雪的所作所为,依然决然与慕容候府断绝关系,投奔永安医馆的八月。自己也完全没有想到,同父异母的兄妹居然同时与八月结交。
有倒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路上不遇,桥上遇。
秦明修与奕煜本来就是铁哥们,在知道慕容笑是奕煜的妹妹时,两个人似乎关系更深更紧了,“走兄弟,咱俩一醉方休!”
他转身见到博渊正义凛然地坐着,“四皇子,要不要一起?”
没等明修说完,奕煜就知道博渊是为八月而来,忍不住调侃道,“怕就怕咱小庙容不下大菩萨!”
“你……”萧虎知道他在指桑骂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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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是因月姑娘,鬼才来受这等窝囊气呢!
“皇子?”墨语嫣一怔,俊美妖异,风姿卓然的皇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就低三下四!瞧他想个闷葫芦,一定有事!
他们一行嘻嘻哈哈地走了。
屋里一下子清静下来,甚至静得有点让人头皮发麻。
主要是自从八月于杀虎口回来,两人就不曾遇到,即使那次在春宫宴上,匆匆一眼,也没有面对面交谈过,以至于两个之间隔阂、芥蒂似乎成了不可愈越的鸿沟。
“你叫什么名字?”墨语嫣打破尴尬,轻声问道。
总不能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干坐着吧!
“李博渊!”博渊有点受宠若惊,自己正在想怎么打招呼,没有想到是墨语嫣打破沉默开了头。
“李博……渊!”墨语嫣喃喃自语,这名字有似曾相识之感,总感觉在哪听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伯母,我是楚昭怡的儿子,李博渊!”博渊一想,这刻没有其他人,不如说明自己的身份,也好在伯母的帮助下,缓和一下与八月的关系。
“楚昭怡?你的母亲是楚昭怡?你真的是昭怡的孩子吗?”墨语嫣听到这名字,连忙站起来缓缓地走到博渊面前,眼中盛满了泪花轻轻说道,“孩子……你受苦了!回不去当年,也回不到从前了,回不去的又何止是时间,这一趟人间,无论怎么选,都在所难免会留下遗憾。”
“伯母……我!还好,有父皇照顾,只是……苦了母亲……”博渊想到母亲被活活淹死,鼻子就酸酸的,说着从怀中拿出那块墨玉,递到墨语嫣手中。
“是的,是昭怡的孩子没错!当年听到她不幸去死后,不久,我也险些丧命,被人救后,就没有回来!”墨语嫣哽咽着,“语儿,过来,这是你的博渊哥哥,我们姐妹为你们俩定了媒妁之言!”
博渊一听,心中暗喜。
八月斜了博渊一眼,他正如看戏一般,把舞台交给了自己。
她怎可能不懂他葫芦内卖什么药呢?可母亲不知道原因呀,也不想母亲知道了,为自己的烦燥担心。
“语儿,还不快过来!跟哥哥打招呼。”墨语嫣吹促着,见到她慢吞吞的,就一定有鬼。
八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声道,“皇子好!我叫八月!”
博渊如妖孽般地浅笑,嘿嘿,你别想跑,你终究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爱就是骄傲的人开始低头,当骄傲的人开始低头,当倔强的人学会服软,感情当中最好的幸福就是有人愿意为你让步认输。主动说对不起、主动低头、主动退让。未必就真的做错了什么,未必就真的没有生气,而是不舍得你、更爱你、更珍惜你罢了。
有时候晚一点没有关系,但一定得是对的人。
“月姑娘,你怎么能不认识博渊了,我心里很难过,记得你住我府邸时,那段日子我们最开心,哎!”博渊故意不去看她越来越红的脸,小拳头捏得死紧,不是墨语嫣在的话,八月的拳头早已经上他身了,臭男人,就是祸害精,想害死我吗?
“哦,语儿,你们……”墨语嫣就知道他们之间有事,惊呼道。
“娘!别听外人的谗言。”八月扯了扯墨语嫣的衣袖。
“胡闹!娘分得清孰轻孰重,何况博渊怎会是外人?”墨语嫣冷脸凶八月道。
博渊心底暗笑,表面却冲忧心忡忡,一副令人窒息的样子斜瞥着八月,“月儿,你总是不理我,我虽为皇子,但实际不如你自由,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他凄苦悲凉的卖惨模样令墨语嫣摸着墨玉,睹物思人,“孩子,委屈你了!你有何事,伯母定为你做主!”
“娘,你别听他乱说!”八月恨不得冲过去,捂着他那两片一张一合性感的唇,跑到博渊旁边,趁墨语嫣不在意间,狠狠踩了他一脚。看你嘴贱不贱了!姑奶奶我整死你。
“哎呦哎呦!”博渊忍不住不叫!心底笑道,有伯母撑腰,我要把你的歪脖力拨正。
“怎么了,博渊!”墨语嫣紧张地问道。
“月儿欺负我,踩了我一脚,不让我说,伯母,我不敢说了……”博渊委屈巴巴地看向八月,似乎欲言有止。
八月瞪了他一眼,这男人怎这么多事,哼,心胸狭窄,小肚鸡肠。
“博渊,你说,别怕,有伯母在!”墨语嫣见到八月对他如凶神恶煞的眼神,连忙阻止道,“语儿,你是让母亲心神不安吗?带着愧疚遗憾吗?”
“娘,我……”八月害怕他那张嘴,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着,有你好果子吃。
“伯母,我想把您与我母妃的媒妁之言提上日程,可月儿瞧不上我,要与我和离,我愧对伯母与母妃,也不知自己错在哪里,还望告之,好让我改邪归正!”博渊低声下气,时不时地看一眼八月,一副低首折腰,委屈求全的样子,这那里是高高在上的皇子!
“伯母为你做主!由不得她任信!婚约不变!”墨语嫣气恼地瞪着八月,婚姻大事,岂能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