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无门的小哥仨只能认命学习,避免被罚、被奚落。
结果……
坚持一段时间后,一个个都明显看到了自己的进步,也渐渐适应了这个强度。
那还有什么可抗拒呢?
再接再厉,继续努力呗。
等太子再次快马来围场给皇父请安,顺便见兄弟姐妹们,看到儿子各方面的进步还亲自跟恪靖公主道谢呢。
恪靖公主笑着摆手:“不过顺手的事儿,太子二哥不必客气。”
“弘皙实在聪明灵慧,天赋过人也肯努力。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只是……”
太子心下一突,忙诚恳拱手:“四妹妹但说无妨。”
有什么问题咱改,宁可让臭小子棍棒加身也改。
然后……
太子殿下就怀疑起了自己的听力:“四妹妹觉得他太黏着小十八了,这样不好?”
长生天啊!
他冷汗都冒出来了,生怕四妹妹鞭辟入里一顿说,连他这个当阿玛的都觉得好大儿无法胜任下一届储君之位。结果你个大清最实权的公主,竟为了多与十八弟相处些,建议侄子、侄女们能独立些?
恪靖公主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
毕竟稍作休整后,秋去冬来,她又要北上阻击沙俄。
不知道又得多长时间看不着自家十八弟了!
太子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差不多可得了吧!孤刚来这么一会子,就听汗阿玛、各位兄弟与子侄们抱怨。说本来十八弟与他们感情都很融洽,你一来,他眼里就再也盛不下旁人了。”
恪靖公主嘴角高高扬起:“没办法,十八弟就是这么崇拜我,在他眼里平阳昭公主跟太平公主都不能与我相比。”
“地表最强大清公主,唔,虽有些夸张了。但妹妹会努力的,会更积极表现,好让十八弟再说这话的时候,没人觉得他在夸大其词。”
太子:……
理智告诉他,作为一名太子,他该为有这样优秀有上进心、积极为大清开疆拓土的公主妹妹而骄傲。
毕竟不管她打下再广袤的疆土,到最后也得跟自己姓。
真的很暴躁,很想打人啊啊啊啊!
恪靖公主笑,一脸的云淡风轻:“越级挑战颇为不智,妹妹劝太子二哥还是忍忍吧。”
太子咬牙:“小十八到底喜欢你什么?”
恪靖公主也挺好奇的。
对此,胤祄只笑:“人类的本质是慕强啊!又美貌,又有能力,连披挂上阵都不在乎下的公主谁能不迷糊?谁能不为有这样的姐姐而感觉到骄傲?”
[如果有,那一定是历史上的康熙爸爸。上天给了他一把称霸天下的好牌,怎么排列组合都能惊艳古今,但他大牌四个二带俩王,小牌炸弹掰单。就仗着底子好,使劲儿使劲儿作。]
[当然他还是幸运的,有填坑圣体的四哥帮着接盘。处处学他,还超越他的乾隆大侄子就惨咯。锅太大,嘉庆根本背不起。于是每况愈下,越发捉襟见肘,直到整个大清都玩完。]
恪靖公主当场就傻了:不是,弟弟,姐就想听两句彩虹屁,你至于整这么大阵仗么?
快把后边那段儿掐了别想啊啊啊!
或者咱们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合起火来,为了汗阿玛犯个欺君之罪吧。
众阿哥:……
倒也不是他们不愿意,而是来不及了。
汗阿玛正脸色青黑地风一般刮过来,明显已经听了个全乎啊!
这把要完。
恪靖公主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把弟弟护在身后。给康熙请完安,就把话题往此番清准之战上引。
但胤祄不知道他姐这番苦心啊!
根本就不带躲藏一点儿的,笑眯眯就从姐姐身后探出头来:“说起这个,汗阿玛是不是忘了些事儿啊?姐姐跟各位哥哥们都已经回来好几日了,您是不是也该考虑论功行赏啦?”
“他们可是披荆斩棘,冒着生命危险为大清开疆拓土,为您彻底解决了准噶尔汗国这个心腹大患啊。绝度的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这您当阿玛、当君王的,还不得好好赏赐一番,激励一下士气?”
康熙:!!!
呵呵。
这小混账可真敢啊。
前脚吐槽完他,后脚就能面无异色地给他哥哥姐姐们讨功劳。
眼见汗阿玛脸色越来越黑,恪靖公主赶紧把小祸头子塞回了自己身后。
然后再对康熙行礼:“十八弟没想那么多,只是与儿臣等手足情深而已。还请汗阿玛看着他还年幼的份上,多多包涵。”
太子皱眉:“四妹妹别胡说,汗阿玛心胸宽广如海,又岂会跟无知稚子一般见识?”
康熙脸上更黑了,这俩混账玩意儿一个红脸一个黑脸,直接把他架起来,让他不好发作某个小混账啊!
可恶。
更可恶的是他能看破,但不好说破,说不破。
恼怒之下,他直接把枪口对准了太子:“你才胡说呢!小十八哪里说错了?夫上位者,本也该讲究个功必奖、过必罚。恪靖等人此番功勋卓着,难道不该论功行赏?”
太子:……
他敢说不该么?
不敢啊!
他只能乖乖认错,认命地当自家汗阿玛的情绪垃圾桶啊。
原地被骂一刻钟,还连常往围场跑跑给皇玛嬷跟汗阿玛请安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必须即刻回京,妥善处理朝中诸务。
认真跟进摊丁入亩事,积极做好富宁安大军班师回京的迎接等事宜。包括但不限于对于死难兵丁的优恤事宜。
除非那种他实在解决不了的大事,或者非帝王亲自出面办不了的大事。
否则的话,就自己酌情处理着。
没事儿少来烦朕。
原本一颗心吊在嗓子眼,唯恐自己如历史上成为废太子导火索的胤祄:!!!
就有点小复杂。
[说康熙爸爸厌倦了太子二哥,起了兴废的念头吧,他又给他历代太子都梦寐以求的超大权柄。说他爱吧,又当着咱们这些个子女的面儿狠狠骂,毫不介意让太子威严扫地。他这……]
[这该不会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不再朱元璋宠朱标似的与太子二哥相处,而是学起了朱棣对胖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