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雪当中,黑木帮的车队顺着积雪的车辙印向着慧盾城而来。
马车上的蒙迪掀开马车窗帘向着四周看去。
此时的慧盾城外已经不是他们刚刚离开时那般破败,城外一座座用水泥砌成的居民屋彼此错落。
新的路面也都是用水泥修的,在清晨当中能够看到有专门的清雪工人在清理着路上的积雪。
在车队当中,那些红梅阁姑娘们也都探头出来看着这慧盾城如今的模样。
在此之前慧盾在她们眼中就是脏乱差的代名词,而唯一有一点改变的就是那非常方便使用的代金券。
而如今真的看到慧盾城的发展模样,这里的环境跟她们印象当中的慧盾城已经是大不一样。
而今后她们能够生活在这里,也是让她们对自已的未来生活多了一些美好的期望。
马车来到城门前,此时的城门口不仅有那些守门的城卫,还有一个拿着账本写写算算的先生。
当黑木帮的车队停下后,城卫并未上来检查,而是那坐着记账的先生带着人起身来到车队前询问。
“你们车队是来做什么生意的,带了多少货物,货物价值几何啊。”
那被询问的带头小弟有些懵圈,不知道这人询问这些干什么。
不过他还是很快回答道:
“额,我们是铠兰城的黑木帮,这次来慧盾城主要就是存钱,还有就是带了几车铠兰花来,看看慧盾城有没有销路。”
说到这铠兰花的销路,这小弟脸上就是露出了兴奋之色。
这段时间因为香水的强势出场,曾经属于铠兰城的摇钱树铠兰花的价值那是一贬再贬。
凯夫拉作为城主有自已的销售渠道倒是不怕香水的冲击,可是他们这种普通花农那可就是惨了。
其实原本他们黑木帮也不是拿卖铠兰花当主要营收的,可是这些天豪森要弄帮派改革,所以之前很多昧良心的钱都不能赚了,这铠兰花的买卖反而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
听完这小弟的介绍,账房先生让小弟带着他去看货。
虽然不知道他这要干什么,不过蒙迪都没发话,所以他还是乖乖的带着账房先生去看了。
账房先生清点完铠兰花的数量后,而后对照着自已账本上记载的今天铠兰花的价格,而后经过一通计算,他最后写了一张条子给这小弟道:
“拿好,这是你们这批货物进城要交的税。”
而后看到这小弟有些呆愣,他想到了什么,而后让人去他坐着的座椅边拿来一本最新的货物价目表。
“这东西我都忘了,你们是第一次来,这里是最新出炉的各类商品价目表,等会儿进城后你们卖货的时候可以去城里的交易所,按照这上面的价目保准你们不会亏。”
这上前搭话的小弟实在的做不了主,他直接来到蒙迪的马车边将这里的事情跟他说了。
蒙迪听后便是让小弟交了税,而后马上进城。
等黑木帮的车队过去后,等在他们车队后面的商人车队便是接力了上来。
而后那账房先生又是同样的流程,一阵噼啪计算,而后也给这商队给了一张税额条子。
只不过这次商队带队的人并未直接接受,而是拿着上次带走的货物价目表跟那账房先生理论,说他这次税收多了。
当然账房先生也没惯着他,而是拿出了最新的一份价目表。
那商人看了之后发现自已今天带来的货并不如上次的紧俏,他瞬间想到了自已上次来这交易所时工作人员提醒他可以留一个联络员在这里的提议,然而当时的他却是拒绝了。
想到这里这商人就想给自已一巴掌。
这些事情按下不表,蒙迪等人入了城后他叫来了车队的带头小弟道:
“这里的事情等会儿就交给你了,我现在带塔莎她们去城里房子看看。”
这小弟对着蒙迪露出了一个贱兮兮的笑容,而后道:
“迪哥就放心吧,这里的事情就都交给我了。”
蒙迪点了点头,而后便带着塔莎和她的母亲先行离开了车队。
等蒙迪的马车离开后,带头小弟便是招呼着车队继续前进。
蒙迪此次回到慧盾城的主要目的就是向慧盾做述职报告,而车队其他人则是会去早就定好的客栈。
那些被车队带来的姑娘大部分愿意进入纺织厂做工的,这几天豪森也是让人安排好了,所以她们也是直接被送到了布流斯托在慧盾城开设的工厂。
而少部分还没想好的,则是一同跟着车队入住客栈。
只不过这今后的事情她们也只能自已安排自已了。塔莎和她的母亲坐在马车里看着马车离开车队来到城内的居民街道。
当马车停好后,蒙迪先行下车,而后牵着塔莎的手让她下车。
蒙迪指着面前的二层居民楼道:
“这里今后就是你和伯母的家了,快点进来吧,我带你们熟悉一下。”
这座房子并不是蒙迪他们买的,而是他们作为地下工作者的分配房,可以说这里就是蒙迪在慧盾城的家。
而之前蒙迪跟那带头小弟的对话塔莎也是听的一清二楚,她知道这里应该就是她蒙迪哥在慧盾城的家。
而蒙迪带她到这里来,这其中的意思已经是不言而喻。
就在塔莎紧张的以为蒙迪就要就此跟她表白求婚时,蒙迪则是握住了她的手道:
“塔莎今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你能不能帮我守护好这个家。”
塔莎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
而蒙迪捧起了她低下的头颅,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蒙迪并未直接向塔莎求婚,那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特殊,他现在还是一位地下工作者。
只要不结婚,那么那些人如果想要威胁报复他,也只会以为塔莎只是他的情人而不是妻子。
两人互相抱着温存了一番,随后蒙迪便是找了个理由出门而去了。
出了门后的蒙迪立马进入了一个地下工作者该有的情绪,他将身上的外套反穿,而后将帽子压下,将围脖上提,完全遮住了他的样貌。
这并非是他小心过头,这只是一个地下工作者面见上级该有的一点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