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离说完便直接跟了上去,而玛塔见状咬了咬牙,暗骂道:
“真是一个疯子。”
说着,她便也跟了上去。
舍离停下脚步,看向跟来的玛塔道:
“你可以离开,如果被发现了,我带不了两个人逃跑。”
而一直没给舍离好脸色的玛塔在听了他这句话后神情微愣,而后脸色有些娇羞的白了一眼舍离道: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你这个臭冰块。”
然而舍离却是皱了皱眉道:
“并不是,我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的实力太弱了,而那个老头实力很不错,一个多月前我还打不赢他。”
玛塔一听,脸色直接由娇羞变成愤怒。
“你这个大冰块,我不想理你了。”
“哦。”
舍离直接扭头离开了。
而玛塔见状也真的是要被自已气哭了,自已明明知道这家伙就是个冰块,怎么还要跟他来说这些东西呢。
“你走什么走,你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吗,知道在哪里伏击杀人后最好逃跑吗?”
玛塔又一次追上去开口质问道。
而这一下舍离停下了脚步,因为他认为玛塔终于说了一件有用的事。
“我不知道。”
看到舍离这般理直气壮的说自已不知道,玛塔真的恨不得给他脸上来上两拳,让他知道本玛塔小姐心中的愤怒。
玛塔平复自已的情绪,而后指着贾米尔他们的背影道:
“这个老头一看就是犯下了大罪过的人,当然这个罪过应该是他们教会定义的,而一般需要死刑的都不会耗费传送阵的能量送到这里来,而送到这里来的唯一目的就是丢入那原来帝国王宫下方的罪恶之都。”
舍离在听到这里是帝国的王都,同时还有罪恶之都的字眼后,他能确认自已没被山姆雷特踢错地方,自已这是真的来到了现世。
舍离没有催促玛塔,他非常有耐心听玛塔说出他想要听到的事情。
而玛塔也是习惯了舍离这种冷冷的样子,她继续道:
“这些教会的人在这里的力量,或者说因为这里是废墟的原因,他们的力量不能集中。
同时这里是帝国的王都,虽然王都已经成了废墟,然而建立王都的古老魔阵体系有一部分还在自行运转,所以在这里是不能飞行也不能空间挪移的。
不然他们的传送阵就不用建在外围区域,而是直接建到核心地去了。
所以他们每次押解罪犯投入罪恶之都那都是要沿着他们早已堪明的空旷地行进的,以免被这里的拾荒者集结围攻救人。”
玛塔一边说着,一边依靠她在这里生活的记忆画出了几道非常简略的路线图。
而后她指着其中的一条道:
“根据我的观察,他们应该是要走这条路。
因为他们这次押解的阵营非常庞大,至少我在这里这么久还没见到需要六位教会的人来押解的对象。
所以他们绝对是不想让手中押解的人逃脱的。
而这条路上是教会的探索据点最多的一条路,基本上每隔十几里就有一处据点。”
说着玛塔又用一个个的小石头代替了据点标记起来。
而后玛塔指着这条简易路线图的某处眼睛放光的说道:
“而让我看这条路最佳的埋伏地点就是在这。
这里在很久之前是一位亲王的府邸,后来城市变成废墟,这座亲王府邸的护卫魔阵自行崩毁,将这个区域变成了一片禁能区。
在这里会时不时的出现魔能暴动,所有魔法和战气在这片区域都不能使用。
而我观察你,发现你的攻击方式没有任何魔能和战气的波动,所以这里是你最好的埋伏地点。”
就在玛塔兴致勃勃的讲解时,她不知道舍离已经在一瞬间对她起了杀意,只不过这股杀意被舍离隐藏的很好,而后又被他压下。
一个绝顶的刀客,一个不依赖其他任何力量的刀客,他是绝对不会将自已最大的缺点暴露给其他人的。
而他舍离最大的缺陷就是他的刀是极致的快,而不是依靠什么能能量上的加持。
而如果他的这个缺陷暴露,那么敌人只要躲过他的近身一刀,那么接下来那就是他的死期了。
而舍离放下这股杀意并不是说他对玛塔有了什么异样的情愫,只是因为他之前收服了一只影魔,依靠影魔的力量他的第一刀可以做到如同能量加持下的远程攻击了。
所以说现在的舍离第一刀已经做到了圆满无缺,而玛塔说的这个如果传出去,让人真的以为他没有远程攻击的能力,那么那就只能怪那些对手愚蠢了。
“冰块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
玛塔抬起头看到了舍离那很是幽暗的眼眸,她也是真的害怕舍离直接开口将她的计划给全盘否定了。
“没有,你的计划很完美。”
而玛塔得到舍离的肯定后,那娇俏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舍离将路线图记在脑中后,他拔出刀来,就是一刀,面前的石板直接被他斩成了石粉。
这是玛塔真正意义上见到舍离的刀的厉害,只是一出刀,这石块瞬间成石粉。
而且这可没有利用其他什么力量,纯粹的就是舍离的刀块,能够在一瞬间斩出上百刀,而后依靠刀本身的品质,直接将这石板斩成石粉。
“走吧。”
舍离将刀收入刀鞘,提醒了一下还在震惊当中的玛塔。
“冰块你的刀好厉害啊,无论看了多少次都让人感觉到震惊呢。”
“冰块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刀是怎么练的啊。”
玛塔还是忍不住的询问道。
玛塔见舍离没有回答,以为自已这是问到了舍离的隐秘,毕竟这可是舍离安身立命的本事。
然而舍离却是突然开口道:
“很简单,多挥刀。”
其实刚刚舍离没有回答玛塔是因为他想到了自已年少时被自已的父亲逼着练刀的经历,那时还小的自已活在父母的羽翼下根本就不知道这世界的险恶,不知道父亲为何要自已每天不断的挥刀,就算自已的刀已经胜过了父亲依旧还要不断的挥刀。
直到那天他见到了父母的尸体,见到了那些畜生像抢夺粮食的疯狗要来分食自已的父母,他第一次出刀杀人。
那些以前在他看来非常强大的人在他的刀下如同蝼蚁,那些围观的人由原来的看好戏变成恐惧乃至臣服,他终于知道了自已为何要练刀。
因为父母不在了,能保护他的只有他手中的刀,他的刀就是他的命,父亲让他练刀就是在练命,直到他的命如手中的刀一样,可以轻易的斩杀那些窥视他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