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儿听闻吱吱被带走,第一时间能想到就是追。
她感到山脚时,便看到宫主大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吱吱。
小小石阶,百草丰茂,此刻已经是深冬,几天前还下了一场大雪,这里却犹如世外桃源。
这时一缕阳光的从山顶刺来,照亮了整个山脚。
柳翠儿迎着光先看去,刺痛瞬间涌入眼睛,随之而来是眼珠的酸涩,大量的泪水流了下来。
她只能转头,尽力躲开阳光直射,等再次向前走出一段距离,看向山腰小路的时候,已经空空如也……
不久之后,柳翠心事重重回到了黄级宫。
在山腰处,她无法踏出一步,那里存在了一层光幕,仿佛将山一分为二。
“吱吱是被宫主带走了。”
“应该不回出什么意外吧。”
“不行,吱吱是我妹妹,这么不明不白被带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柳翠儿喃喃自语,看着此刻坐在大殿角落的陆风,站起身子。
吧啦~
原本嘈杂的的大殿顿时鸦雀无声,不少人震惊的看向柳翠儿。
他们这歌班级,与其他班级不同,向来都是十分安静。因为混世魔王在睡觉,也是唯有一个一举一动能引起众人忌惮的人。
许多人下意识看向角落里里的陆风,果然,混世魔王从桌子上爬起来,刚睡醒的样子。
“谁呀,不是警告过你们,课间时间安静一点吗,敬酒不吃吃……”
嘴里呢喃着,陆风已经弯下腰去哪凳子。
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柳翠儿冷哼了一声,径直走的陆风面前,“哼,清醒了没有,清醒了跟我出来一趟,我有事情要问你。”
刹那间,教室内所有人陷入了极端的诡异中。
不少人看向柳翠儿的时候,已经偷偷竖起了大拇指。
此刻在班级之外几人同样惊讶的看着殿内的一切。
一人小声道:“陆家可是大唐首富,这人是谁,竟然敢这么对陆公子说话?”
“这人似乎没有见过,不对啊,京城的权贵子女,我应该都是见过的才对!”
“看着吧,陆公子要发飙,陆公子眼里可不存在男女之分,他可是真的会动手的……”
渐渐周围的人看到有人聚集在二楼,便有追了上来。
柳翠儿皱了皱眉,没有料到着家伙竟然这么有名,不过他此时已经不管不顾了。
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道:“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走出了大殿。
直到柳翠儿走远了,大家着才反应过来,看着呆呆发愣的陆风都有些诧异。
然而,柳翠儿离开后,陆风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冲出了大殿。
身后的各种讨论生嗡嗡作响,陆风此刻却是心烦意乱。
“这姑小奶奶是吃定了我不成,我又不是你们家的下人……”
陆风知道自己这么眼巴巴的跟出来回遭人嘲笑,但是他有什么办法。
对他来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而且柳翠儿刚才已经用目光警告了他,一脸一不来不要后悔的样子。
此刻柳翠儿在空旷的石碑庞站着,陆风还不待开口,便听柳翠儿一拍脑门。
懊恼的声音传来:“哎呀,我怎么把谭信那老头给忘了,他是学宫夫子,一定能打听到……”
陆风凑儿过去,却听柳翠儿继续说道:“你那舅舅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不一会之后,一座朴素大方的屋舍中。
谭信嘴角抽搐的看着柳翠问道:“你是说,宫主带走了你妹妹!”
宫主带走你妹妹就带走了呗,难不成还能吃了她不成?
谭信自然不会得罪金主,笑呵呵道:“老夫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老夫与那老东西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了,这么空着手过去也……”
柳翠儿脸色变了变,这老家伙真是财迷啊。
谭信心中一跳,暗道糟糕。就在这时,谭信话锋一转。
“其实空手去也好,我和宫主法人是老朋友了,你妹妹是学宫弟子,就是我的学生,学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老夫……”
说着,谭信站了起来,瞟了柳翠儿好几眼,却不见动静。
柳翠儿早已经见识过谭信的手段,暗骂了一声,拍了拍陆风的肩膀,悄声说道:“借我点钱,明天还你。”
陆风抽了抽嘴角,拿出了钱袋子。
看着谭信待着柳翠儿离开,负心懊恼的提了提门框。
“哎,我特么就是贱啊,为什么要得罪那家伙……”
最让陆风心塞的是,决定让他去巴结黄庭的是自己的老爹,可是倒霉的却是他自己。
山巅之上。
一座茅屋外放着一口大锅,篱笆上还有几个色泽饱满葫芦,院子里,锄头、铲子石墨‘还有墙上的斗笠,使得吱吱误以为来到了哪一个农户的家里。
这时,院子后面,传来‘咯咯咯’的叫声。
不一会,王巩提着一个笼子来到前院。
吱吱看着笼子里的灵鸡,瞪大了眼睛。
灵鸡同样是的瞪大了眼睛,吱吱看了许久,抬头疑惑道:“你是想告诉我,这就是鸡妈妈,我吃掉的是它儿子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可就难办了,难道零花钱终究还是保不住了吗?
王巩摆了摆手道:“这些东西养着本就是为了吃的,只是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实在是太狠了,一下子就抓走五六只。”
指了指身旁的大锅,王巩道:“听说你烤鸡烤的不错,请我吃一顿饭,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吱吱刚想答应下来,可仔细一想,着不对啊。
“我不,按照你刚才的意思,还是不相信我喽,明明周星偷的……”
“你这糟老头坏得很,我生气了。”
王巩:“……”我就是想吃一只烤鸡而已,竟然把这茬给忘了。这小丫头的脾气也太倔脾了,和我的女儿……真像啊……
当谭信待着柳翠儿来茅屋时,脸色已经变得古怪起来。
远远望着,可以清晰看到茅屋院子里,宫主大人此刻举着酒壶给什么人添酒。
只见,一名俏丽的女子盯着桌子上的酒杯,女子个头不高,站在石凳上堪勘和王巩碰了碰酒杯。
噗……
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糟老头,你骗我,这哪里是果酒。”
谭信嗅了嗅鼻子,在酒香中隐隐可以感受到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
“女儿红?”
他怎么会……
谭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凡生下女儿,酿酒数翁,待女儿出嫁时,取出宴客,被称为女儿酒!
为什么是女儿红,答案赫然在目,品着,品着,谁能不想起自己的女儿。那醉人的香味儿经过的年头越长就越醇厚,据说可以飘香十里。
可是宫主的女儿早已经夭折了啊!
谭信看了看身边的柳翠儿,有些伤感,“走吧,她很安全,让……他们多待一会儿吧!”
柳翠儿这时也看了出来,那老人的吱吱出并没有恶意,当一个人真情流露的时候,他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我之前说了好几次了,先吃肉再喝酒你偏偏不听,来吃一点,自己烤的不吃可惜了……”老人和蔼的笑着。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不过,咱们立个字据,免得到时候你反悔。”
王巩没好气指着脸说道:“我可是学宫宫主,宫主,这里的官就我最大,我会骗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我姐夫说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这么老,骗的人应该更多……”
王巩吹胡子瞪眼,“你姐夫是谁,老夫倒想见识见识,什么人……说什么大实话。”
老人一挥袖子,顿时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出现在桌子上。
吱吱长大了嘴巴,片刻后摇了摇头。
王巩变面上气笑了,心里对小女孩愈发喜欢的紧,他一生只娶一妻,可惜唯一的女儿在妻子离开后,也之只离开,当时家贫没钱治病,那段岁月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他还记得,女儿病死前最后一个愿望,“爹,我想尝一尝烧鸡的味道。”
吱吱突然发现,老头看着自己竟然快要快要哭出来,顿时低下头。
“糟老……老头?”
吱吱看了看桌子上的上大手一挥,写下一封证明,偷偷瞄了一眼王巩,说道:“我用你纸笔还不成吗?老人家家的动不动哭什么鼻子……”
些好承诺后,吱吱催促着王巩,从桌子前的碟子里拿出一只鸡腿要在口中。
看到这一幕老人在此潸然泪下,吱吱只得放下手里的鸡腿,担心的看着面前老头。
“老头,你怎么是个爱哭鬼啊,要是这样,我以后就不来了。”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老头哭,她的心里也酸酸的……
柳翠儿走下了山。
看向身边的谭信,恭敬的抱拳道:“学生鲁莽,先生见谅。”
谭信没料到这么一个风风火火的女子,竟然会向他道歉,还以为是和侄子一样的混世魔王呢,现在看了他的侄子果然是还是他侄子,与眼前着女子一比,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正在教室里打盹的陆风突然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再次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陈观潮走入一个巷子,昏暗的光下,他的面痛渐渐发生了变化,再次出现在街道上,面容竟然和傅辛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真正的傅辛踏入了监妖司的家属院。
陈观潮算计好了时间,改变容貌后踏入监妖司的大门。
“大人,您不是……”
“本殿主东西落在密档处了。”
“殿主大人请,卑职为您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