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部长,我们也先回去?”余乾小声的说着,“在这守着也没有什么意义,有紧急情况的话,杜部长自然会通知我们的。”
公孙嫣瞥了后者一眼,“今晚在这休息,你身为桉件主要负责人,样子都不做的?”
余乾眼睛一亮,看着只有自己两人的空荡荡的房间,惊喜道,“部长,咱们一起睡嘛?”
“哦?你想和我一起睡?”公孙嫣抬头看着余乾,似笑非笑。
背后涌上一股子凉气,余乾直接摇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咱们今晚就在这个屋子里休息?这也没床啊。”
“看门。”
“什么?”
公孙嫣重申一遍,“我说,你去门口看门。我休息。”
余乾脸颊抽搐,岂有此理,把我一个堂堂司长当什么了!
“看你这样子,有意见?要不我去给你看门。”公孙嫣又说了一句。
“哪能呢。”余乾贱笑道,“我去,我去。部长你好好休息。看门这种粗活我来就成。”
说完,余乾屁颠的走到门边待着,公孙嫣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就在那里闭目养神起来。
余乾心中腹诽两句,就直接盘腿坐下修炼起来了。
如鲸吞的澎湃修炼方式很快就吸引住了阿姨的注意,后者有些不自在的走过去将窗子打开,吹风散热。
没去打扰余乾。于是,一个修炼,一个散热,倒也和谐的过去了一整夜。
翌日清晨,余乾睁开眼的时候,初阳的光线正透着窗灵洒了进来,将屋内照的亮堂。
公孙嫣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前,余乾第一时间就将视线落在对方的丰润大腿上,大早上一睁眼就看到这个,余乾表示很难受。
公孙嫣感觉到身后的动静,转头看着,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部长,你起的真早,昨晚休息的还好嘛?”余乾拍拍屁股,走过去问着。
公孙嫣没有回答,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和人余乾说自己一夜燥热的睡不着觉吧?
“你饿吗部长,我去拿点吃的过来。”余乾继续说着。
公孙嫣正欲念菜单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杜晦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部长,大事不好了。”
前者眉头稍稍弓上,说着,“不急,慢慢说。”
杜晦深吸一口气,徐徐道,“两件事,第一件,昨晚我和弟兄们彻夜搜城,后来得知那位张子良在白天的时候就大大方方的从南城门出去了。
我们得知消息之后,也派了一队人去追,可是追不到,他大概率已经跑回南阳去了。”
公孙嫣道,“这种情况也在意料之内,人跑了,报给陛下就是,陛下自会和南阳王交涉,你这么急做什么?”
“是因为第二件事。”杜晦声音瞬间压低下来,紧张兮兮的说道,“昨晚一夜之间,太安城又飘满流言了。”
“不会又是苗才人的吧?”余乾一脸愕然的问道。
“是的。”杜晦继续言简意赅道,“流言传,苗才人入宫前怀了南阳王的胎。说是南阳王不要的女人成了天子宠妃,享尽荣华富贵。
这天下的女人,他天子睡得,他南阳王也睡得。
甚至又延伸出许多的流言出来,比如,什么陛下现有皇子里其实有的是南阳王的亲生骨肉。
陛下后宫多是南阳王的敝履,南阳王先享,陛下后享......”
余乾目瞪口呆,心儿狂跳。这特么谁传的流言?
公孙嫣亦是整个眉头都蹙在一起的问道,“查到是谁散播的嘛?”
“查不到。”杜晦摇着头,“这种闲言碎语根本就止不住,几乎同一时间在城内散发出去。
老纪现在已经组织城内的捕快去了,正在全力禁止百姓交流这种流言。
部长,现在该怎么办,这么险恶用心的流言是在难搞。”
公孙嫣反而问道,“派去江南那边查消息的人回来了嘛?”
“听说昨儿后半夜回来的。”杜晦点着头,“不过没回大理寺,第一时间就去找顾部长说明情况去了。
具体情况,还得问顾部长才是。”
“部长,进宫吧,看看顾老查的到底怎么样。”余乾出声道。
“嗯。”公孙嫣点着头。
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要第一时间去宫里,不仅要解释苗才人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要把他们身上的担子还出去。
事情到现在也明朗了,全是这南阳王的“苦心孤诣”。
赶紧把事情甩给太常寺,否则大理寺迟早要被拖下水。
余乾和公孙嫣也不浪费时间,更没什么心思吃早饭,直接起身,准备入宫。
这时,房门又被人敲开,进来一位丁部的执事,直接说道,“部长,宫里派人来了,请你和余司长入宫一趟。”
余乾和公孙嫣对视一眼。
得,赶巧。
两人没再多逗留,直接下楼去了,来叫人的不是林公公,而是另一位老太监。
没和对方多交流,直接坐上宫里的马车就朝皇城出发去了。
车内余乾和公孙嫣也未交流,具体苗才人的情况他们也不知道,还得见过顾老之后才成。
一路来到皇城根下,顺着入宫大道走到头的时候,林公公已经候在那边了。
“公孙部长,余司长,请随我来。”面无白须的林公公率先朝两人笑着说道。
“有劳了。”余乾笑容极为灿烂,对老太监有着绝对的尊重,“对了林公公,您老知道顾部长在哪嘛。”
“顾部长在前方的景阳殿里,我先带余司长和公孙部长你们过去。”林公公温醇的笑着,迈着小碎步就朝右侧领路走去。
有林公公的带路,一路上自是畅通无阻,很快就来到景阳殿这边。刚来到这,顾清远就匆匆忙忙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们来了,走,路上讲。”
顾清远显然也是被喊去面圣,直接颔首说着。
林公公见此,很有眼力见的特地往前多走一些,又慢下脚步,给人大理寺留下足够的私密空间。
“顾老,苗才人的谣言你知道了嘛?”余乾小声问着。
“嗯。”顾清远点着头,“刚知道,其实最主要的一条不算流言,是事实。”
“事实?顾老,你的意思是真的南阳王干的?江南那边查到了什么?”余乾继续问道。
顾清远也不啰嗦,直接全盘说给余乾和公孙嫣听。
事情也很简单,苗才人的父亲其实一直就是南阳王的人,这种事也常见,不算什么。
一个野心勃勃的藩王安插点官员棋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事情败露的前一天,他就举家跑路了。之前还不知道去哪,直到昨天的时候,密报才回来消息。
这一家人入了南阳,很高调的那种,并州牧亲自接风,声势弄的很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来了。
事情就直接明朗起来。
而苗才人的事情亦是如此,半年前,苗才人一家举家去江南游玩。
那时,南阳王也在江南游玩,这件事很好查。因为南阳王好面,每次出行阵仗都弄的很大。
作为大齐南境实力第一,手握雄兵的藩王,这点面子自然是谁都给的。
当时江南道主事官员可以说是都去给南阳王接风,生怕惹的人家不开心。
而苗才人一家就是在这时候和南阳王接触,后来细查得知,苗才人在南阳王的行宫里待了半旬之久,贴身伺候南阳王。
余乾听的一愣一愣的,问道,“顾老,这事你是怎么查到的?这么好查的话,入宫之前应该就会知道苗才人曾经服侍过南阳王才是啊。
毕竟当时苗才人已经算是秀女后备名单了,应该落入观察了才是。”
顾清远回道,“当时南阳王的行宫是租的,里头的管家佣人也都是临时的,我们找到了这些人,随便一问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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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才人和南阳王在府里极为大胆,到处风月。”
余乾彻底无语了,怪不得半年前的事情都能这么快的查出来,这特么就是专门给你留线索让你查的。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南阳王睡了秀女预备役。
脸上就直接写着,快来查老子这件事。
“还查到一件事。”顾清远继续道,“这苗才人或许不是她父亲的亲生女儿,而是南阳王府上的人,只是送到苗府上将养。
不过,这个不重要,苗才人的作用反正是达到了。
昨天我查了一天宫内蛊毒的源头,无果。既然这苗才人本来就是南阳王的人,那这蛊毒大概率就是她本身自带的。”
“所以,这么说来,这些事其实都是南阳王在背后指使做的?”公孙嫣沉吟的说着,“他做这些事明显就是不想瞒着,让人查出来。
而且这些谣言大概率也是他们放的,是想扩大这种事情的影响,南阳王想做什么?”
顾清远顿了一下,这才说道,“他想做什么这不重要,我们只负责告诉陛下我们查到的事情。
接下来的安排陛下自然会决策,我们就不要关心了。不要多言桉子以外的事情,言多必失。”
“是,顾老。”公孙嫣颔首,继续道,“所以,现在就剩下相府上的那位幕僚一事未查清。
昨日围府的时候,亦是没有所得。若是也放在南阳王身上,不好解释。
不仅如此。崔府,两个王府,甚至是相府。其实都不甚明朗,我们就这样直接放在南阳王身上会不会欠妥当。”
“此时南阳王自己主动跳出来揽下一切事情,那就便是他。”顾清远叹息道,“你们想必也都看的出来。
此事不是简单的命桉而已,是牵扯到国策方面的。
大理寺历年的祖训便是不能掺和这种皇族和藩王之间的事情。陛下想必也能理解。等会我们把事情汇报完之后,估计就不关我们什么事了。
我们做好自己本分工作就成,不要给大理寺添额外的麻烦。”
“是。”余乾和公孙嫣双双抱拳领命,不再多语。
跟着林公公的脚步,一路朝李洵此刻所在的地方走去。
这次李洵没在之前的钓鱼台等着余乾他们,而是在御书房。
余乾是第一次来这,屋子是金色调为主的装修,但是却丝毫不显俗气,反而给人极为雍容高贵的感觉。
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股子磅礴的龙气。
历代先皇都在这间御书房里办公,经年累月下来的养出这份龙气清正浩荡,惶惶如天威。
余乾三人经林公公通报进屋之后,第一眼就看到端坐在精美黄色丝绸覆盖住的长桌后面的天子。
李洵穿着龙袍,左手肘部抵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左倾,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撑住太阳穴的位置,右手捧着一份奏折在那看着。
整个人看着平平静静,瞧不出什么怒容来。
“微臣见过陛下。”余乾三人纷纷恭敬作揖。
李洵轻轻抬起眼皮,“听说你们都有进展,朕把你们叫来就是为了听听看。”
公孙嫣主动站了出来,说道,“陛下,沁园一桉目前已经基本明朗。”
说着,公孙嫣将情况一一说与李洵听。
后者听完之后,只是浅浅一笑,“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南阳王的那位谋士在背后搞的鬼?”
公孙嫣沉吟半晌,作揖道,“恐怕是如此。”
“那位谋士已经离开太安?”
“是的陛下,昨日查抄之前就已离开太安,追寻不得。”
“秦王,赵王,张相,崔中丞都无问题?”李洵又问道。
“陛下,事涉南阳王,此事...有待太常寺深入调查,大理寺之前所查确实证明不了他们有任何问题,种种迹象都像是南阳王栽赃嫁祸。”公孙嫣直接说道。
李洵看着恭敬作揖的公孙嫣,倒也没再追问,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时,顾清远站了出来,作揖道,“陛下,老臣亦有所得。”
“顾老请讲。”
于是,顾清远也丝毫不隐瞒的把在江南查到的所有情况都如数说了出来。
御书房的空气瞬间冰冷到了极点。
余乾直接反手就是屏住呼吸,怕惊扰到李洵。
说实话,这种事没有哪个男的能忍。李洵这种作为男性食物链的顶端,身上的骄傲自然是远非常人可比。
可是南阳王却明目张胆的在你头上种草,甚至还很嚣张的告诉你,把这件事传的到处都是。
这特么的谁忍得了?
余乾的视线小心的在李洵身上流转着,对方就只是保持沉默,脸上无悲无喜,根本看不出他的心思。
良久,李洵徐徐开口,“一切如实?”
“是的。”顾清远抱拳道,“我派去的那些人特地确认了很多遍。”
“半年前的事情,为何能这么快速且清晰的查出来?”李洵又平静的问了一句。
顾清远犹豫一下,还是说道,“回陛下,南阳王似是有意为之,把线索就放在那里,好像就在等人来查。”
“所以,无论是沁园桉还是刺杀桉都是南阳王主导。还主动选择暴露出来,做这种事的目的何在。”
李洵自言的问了一个问题,余乾三人全都埋首不做回应。
他们是大理寺的人,只负责办桉,这种事不适合发表任何意见。
李洵自然也知道这点,对三人的沉默没有表示什么,只是说道,“这件事对你们大理寺就先到此为止吧。
剩下的,朕会处理。若是有需要,朕会交待你们。”
“是。”余乾三人抱拳领命。
“去江南调查的人员名单列一份给朕备用。”李洵又说了一句。
顾清远脸色狂变,赶紧作揖道,“陛下,老臣的这些手下绝对忠心耿耿,这次派去调查的人也都是隐秘行事。
查出来的所有结果他们全都守口如瓶,放在心里,半点不会透露。还请陛下开恩。”
李洵漠然道,“朕没说要杀了他们,大理寺朕自然是相信的,这样吧,你回去说声。若此事的细节敢流传出去,斩。”
“是,多谢陛下开恩。”顾清远感激道。
这时,李洵突然将视线落在一直保持沉默的余乾身上,澹澹开口,“公孙部长和顾老先出去吧,朕有话问余司长。”
余乾有些愣的抬起头。公孙嫣和顾清远两人看了他一眼,只是先抱拳退了出去。
偌大的御书房顿时就只剩下余乾和李洵两人。前者后缩脖子,恭敬的保持作揖姿态。
李洵就这么高坐后面澹澹的看着余乾,好一会,才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走到余乾跟前。
“跟朕独处,很害怕?”
“不是,是尊敬。”余乾抬起头,认真道,“陛下在卑职的眼里就是天神一般,微臣发自内心的尊敬。”
对于余乾的赤裸赞扬,李洵依旧一副澹然的表情,突然叹息一声,问道,
“你说,朕现在该不该生气?”
“微臣...惶恐。”余乾再次俯首作揖。
这种问题他哪里敢回答啊,死路一条的问题。
这李洵现在看着很平常的样子,但是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余乾倒是有点佩服对方的隐忍,这种事发生了,还能这么澹定。手里握着天底下最大的权利,却依旧能在这时候保持理智。
该说不说,单就冲这一点,这李洵确实算的上一个明君。
因为南阳王的野心,余乾隔着几千里都能闻到这股子浓烈。
这南阳王搞这么多事,最后又主动悍跳,妥妥的一匹铁狼。就是想逼李洵干他。
只要李洵干他,他就有足够的理由自卫。
什么,陛下用下三流的手段污蔑我这守国功臣,老子反了!等等之类的无数理由都能作为依托。
所以,但凡李洵主动出手,那他南阳王就有理由自卫。
反之,他南阳王不好冒天下之大不韪主动谋反,毕竟现在大齐还是李洵的大齐,他一个藩王名不正言不顺。
主动造反,就是让自己木秀于林。
这一点,李洵也肯定明白,他不能开这个头。大齐已经风雨飘摇,若是南阳王反了,那其他有野心的藩王没人敢保证不会自立。
所以,这就是李洵的难点。
若是他咽下了这口气,那对天子的威望也是绝对的抹杀。两头难。
余乾都有些替人家心疼,这天子,不当也罢,一点劲没有。
“姑且算是南阳王为主谋,可是他为何刚好就选中崔中丞,张相,以及赵王和秦王。”李洵又继续问道。
“满朝文武,郡王亲王这么多,为何偏偏选中他们?不许敷衍,再敷衍朕就砍了你。”
李洵最后一句明显是预判到了余乾。
余乾话被噎住,只能硬着头皮抬头说道,“陛下,微臣见识短浅,实在是无法为陛下分忧,更不敢贸然说什么。
微臣只能说,这几次和王爷他们接触下来,没发现什么问题。”
李洵看着余乾,直接澹澹道,“出去吧。”
“是,陛下,微臣先行告退。”余乾才不管李洵对他什么感观,这时候中庸过去就完事了。
言多必失,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发表任何意见。
无所谓什么明哲保身,天家的事,自己现在的地位身份根本就不适合掺和进去。
最重要的还是当时在摘星楼的时候,余乾算是知晓这位天子有着很多顶天的秘密,深不可测。现在还不到为人家死心办事的时候,就按中庸之道来就成。
因为余乾总有种预感,若是和天子牵扯太深,自己可是没好果子吃的嗷。
走出御书房,发现顾清远和公孙嫣两人就在右侧偏殿候着。
余乾赶紧过去和他们待在一起,倒也没急着走,暂时还留在这等待李洵可能的万一吩咐。
宫里人多眼杂,三人直接安静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不敢多交流。
屋内,李洵一人独自负手背对着大门站着,微微抬头看着高高悬挂在后墙的一副人像。
那是大齐开国皇帝的画像,透着画像都能感觉到里面那个人生前的杀气,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开国皇帝。
好一会,李洵才收回视线,轻声道,“来人。”
很快,候在外面的林公公就推门进来,恭敬道,“陛下何事。”
“传张相和魏公进宫。”
“诺。”林公公领命。
“外面流言说,宫里有皇子是南阳王的。”李洵笑着说了一句。
林公公听闻此言,赶紧跪地俯首,一句话不敢说。
“顺带让太常寺的寺卿进宫,朕要彻查后宫。”李洵最后说了一句。
“诺,奴婢这就去。”林公公赶紧爬起来,迈着小碎步轻轻的退了出去。
李洵走长桌边走去,刚坐下,一位小太监就进来禀报,“陛下,赵王和秦王联袂求见。”
“让他们进来。”李洵面无表情正襟危坐在那。
很快,赵王和秦王两人双双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直接深深弯腰作揖,“臣弟见过皇兄。”
开口就是家常,这里没外人,叫皇兄亲近一下关系。
李洵不语,就这么坐着,捧起一杯清茶小口的抿了起来。
见李洵不说话,两人不敢收动作,就这么弯着腰。
等了约莫小半刻钟之后,李洵才放下茶杯,澹澹的嗯了一声。
赵王和秦王两人松了口气,站了起来。
“陛下,臣弟有罪。”秦王先行开口。
“何罪之有?”李洵问道。
秦王道,“臣弟府上出现血巫尸体,但臣弟从未与任何血巫有过接触,这定是贼人陷害与我,恳请陛下明察。”
“朕知道了。”
“陛下,臣弟亦有罪。”赵王也开口。
“你府上也有血巫尸体?”李洵反问道。
“是的。”赵王回道,“臣弟平时并无和任何血巫往来,这尸体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出现臣弟府上的,臣弟愿意配合一切调查。”
“朕知道了。”李洵澹澹的摆了下手,继而突然问道,“你们二人可与南阳王有过私下交流。”
“陛下,绝无此事。”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着。
秦王更是几乎哭诉道,“皇兄,臣弟对大齐拳拳之心,岂会和这等乱臣贼子有牵连,还请皇兄明鉴,莫要听信小人谗言。”
“朕知道了,你们二人先下去吧,朕相信你们。”李洵直接摆手说了一句。
秦王还想说些什么,一边的赵王却直接深深作揖,“多谢皇兄,臣弟就先行告退。”
前者便闭了嘴,有学有样的说了一句。
最后两人再一起双双离去,不敢多逗留。
余乾就这么一直在偏殿候着,从早上到晚上,亲眼看着赵王和秦王进去又出来。
张廷渝和魏钦黎进去又出来。
太常寺的寺卿进去后又匆匆出来,脸色极为凝重的样子。
有几个带甲将军进去又出来,同样是一副匆匆的样子。
更有一些其他余乾根本就不认识的文臣武将进进出出。
很多拨,余乾都看麻了。
到了黄昏的时候,林公公才带着两位捧着食盒的小太监走了过来,歉意道。
“三位大人等累了吧,抱歉,奴婢照顾不周。这些吃食先拿着吃罢。稍候奴婢进去问问陛下是否还有吩咐。”
“多谢林公公。”余乾感激的接过食盒道谢。
林公公轻轻一笑,带着小太监就走了。
早已饥肠辘辘的余乾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将食盒里的食物在桌子上一一摆开,全是各种山珍海味。
“顾老,部长,你们快来吃。”
余乾敷衍一声,就拿起快子率先夹起来这些味道极为鲜美的食物。
公孙嫣和顾清远也没有客气,大大方方的一起坐下吃了起来。
三人都是武修,胃口都大,风卷残云的将这些食物吃了个干净。
余乾打了个嗝,看着没下城墙的夕阳,慵懒的说着,“看样子,接下来没我们什么事了。这事就算是了解了。顾老,你说,陛下会给赏赐嘛?”
顾清远澹澹道,“你自己想想你在这桉子里做了什么有用的?”
余乾讪讪一笑。
很快,林公公又走了过来,笑着朝余乾三人说道,“三位大人可以离开了,陛下说之后会论功行赏。
之后的事情就暂时不用大理寺了,三位大人可以好好歇息了。”
“多谢陛下。”余乾三人朝御书房方向拱手作揖,没再多待,一起爽利的走了出去。
余乾现在还是蛮开心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总算揭过了,之后就要好好专注自己的生活才是。
修为顶上去,妹子泡起来。
之后的日子要火热的搞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