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出门遇贵人
王钰的每次出行都喜欢从简,很简单的原因,这样的话也可以避免下面早有准备,既然是去下面找问题的,当然就得当别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找才行。
而这次去的话也仅仅带了几个人而已,也就是吴功等人,离开了锦衣卫之后,吴功等人自然也就都跟着王钰,而现在他们也探亲出来,除了韩翼,这问问原因这才知道原来这小子回去成亲了,而且这成亲的对象居然是自己要他保护的人,而且还说是自己那样说的!
对于此,王钰这心里也好好的琢磨了一下,自己这什么时候说了这保护别人是要把别人给娶了?
不过这在仔细的一想,其实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相比孤苦伶仃终老而言,嫁给韩翼倒也不错,而且在这个时代里面,他没有嫌弃那也是难能可贵。
一行人现在也就开始朝港口走去,这离开得隐秘,基本上没有多少人知道。
刘家河港口,是每次航海出行的集结地点
正《明史郑和传》载:‘永乐三年(1405年)六月巳卯,命和及其同侪王景弘等通使西洋。造六船六十二艘,将士卒二万七千八百人,赉财货、金币,自苏州刘家河泛海,扬帆远航。‘qupi.org 龙虾小说网
如此庞大的船队为什么要选择刘家河作为远航起锚地呢?首先,刘家河具有独特的港口优势。刘家河是长江三角洲上一条古老而又著名的河流,唐宋以前称娄江,元明时谓刘家河或刘家港,今天则是浏河。三国时期,娄江从太湖鲇鱼口向东北,经苏州、昆山、太仓从浏河口入海,全长一百八十里。‘水势洪驶、阔十余里、少无迂曲、直下大海‘。其次,娄江口为喇叭形自然港湾,因带江控海,扼守要冲,成为东吴政权的通海门户。其时娄江‘宽三四里,水势盛大,海潮一日两涨!“
如此好的地理优势足以让这里成为一个选择出航的最佳的地方1
所以郑和他们每次都是从这里出航,而这次王钰他们这次出航的集结地同样是这里。
对于王钰而言,现在这里已经成了他眼中最重要的地方,自己的资金大部分都已经开始朝这边流动,同时那些货物也开始朝这边,要知道对于绝大多数货物而言,那都要自己保管一段很长的时间,而一旦别人的货物自己接收了,这保管了那可就是自己的事情了,这要是保管不好在,这损失那可是自己承担,而且这次自己那可是打算一炮就红的,这可不能出任何的纰漏。
所以王钰这不去看的话实在有些不放心,当然,这事情给朱高炽说了,这朱高炽也没有反对,这也就同意了,既然王钰想要做,那么就让他来吧,反正这次朝廷又没有出什么银子。
带着这一行人王钰也就直奔刘家河,这一路上基本上没有什么停留,完全可以算得上是马不停蹄,至于吴功等人自然没有什么话说,也就老老实实的跟着,不过这心里对于王钰那可是听佩服的,难怪王钰能有如此的成就,现在身价都那么多了,却依旧办事情如此的效率,同时一点也没有那些当老爷的矫情!
从京城去刘家河,这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坐船,不过这次王钰并没有单独派船,而是和吴功等人坐上了一艘非常普通的船只,不顾这船只走到半路却停了下来,于是众人也只有在码头看有没有船去刘家河的。
可是这河边上来来往往的船只不少,这可就没有那些载客的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几位可是要搭船?”
这突然有人问道。
正在等候船的众人这个时候不由的齐齐的朝声音看去,却是一个老者,现在他正站在船头,他的船是最前面的一艘,在后面还有几条大小相似的船只,船上只有一道帆,这对于在内陆河中航行的船只而言已经完全足够。
“是啊,老人家,我们这打算去刘家河,可是现在却没有什么船!”
王钰大声的回答道。
“那你们上来吧,我们的船正要去刘家河送货!”
老人说道,然后指挥着船靠岸。
王钰这冲着老人一拱手,道:“那谢谢老人家了!”
老人让船靠岸之后,笑道:“这有什么好客气的,这出门在外,谁这没有一个不方便的,我这经常在外面跑的人,这一点可是清楚,只是我这船是运货的,有些简陋,这就有些对不住了!”
王钰几人登上了船,道:“这有什么,老人家你可是雪中送炭,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这什么时候能道!不知道老人家如何称呼?”
“老头姓陈,单名一个贵字!”
陈贵自己介绍道!
王钰拱手道:“幸会幸会!”
陈贵点点头,招呼王钰等人进了船舱,然后这吆喝了一声,船队这又开始朝前行进!
老人这个时候倒也不用在外面站着,而这船上面摆满了货物,所以这能容纳人的地方实在不多,所以这也显得非常的拥挤!
不过王钰道没有在意这些,这坐下之后便也和老人开始拉拉家常,不过却也并没有询问这船上拉的那些货物,而是问道:“陈大爷,这几年生意好做吧?”
陈贵看看王钰,道:“还行吧,这一年到头也有个奔头,这也饿不死人!”
“就是这一路的税太多了!”
这船头的一个的汉子这个时候插嘴道!
陈贵有些不满道:“在客人面前胡言乱语些什么!“
“本来就是!”
年轻人有些委屈的说道!
“你还说!”
陈贵这语气中有些不悦了!
年轻人这立即的闭上了自己嘴,可是这还是有些不高兴,毕竟自己说得可都是真的!
王钰沉吟了一下,道:“他这说的都是真的?朝廷不是减了赋税了?”
陈贵毕竟活了几十年了,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把自己什么都表露在别人的面前,笑道:“你别听他瞎说,他年轻人知道一些什么!”
可是王钰怎么都感觉这老人在隐瞒什么,不过这想下也是,对于这些在外面跑的百姓而言,最不想招惹的就是官府的人,所以现在这年轻人如此的说这老人自然也有些顾忌!
王钰这微微一笑,这也不点破,道:“其实我也是做这一行的,这一二年生意的确不怎么好做,这一点我也知道,不过我人在京城,所以也听到了一些消息,说这朝廷的确降低过这赋税来的!”
朱高炽上台之后,讲究的一个就是休养生息,所以也下达了很多政令,这其中的一条就是降低了赋税,这赋税自然不仅仅包括普通老百姓的赋税,同样还有那些商人的赋税,以及一些通关的赋税之类的!
而现在听年轻人的口气,很明显这朝廷的赋税的方面的事情并没有被严格的执行下来,其实这想想也完全有也可能,这皇帝一天到晚那可是都呆在这皇城里面,这有些政令下达之后被很好的执行没有他自然不清楚,也不是很明白,而他的眼睛自然也就是那些大臣,但是这些大人要是有意想要这皇帝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么他们自然有这个办法,再加上这河道运输,对于现在而言那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税收来源,当然,换个话说也是那些河道官员最有油水捞的地方,朝廷降低了赋税,而他们不降的话,那么这其中的差价那就落在了他们的兜里面了,这有句话说得好,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更何况这河道两边的官员。
看王钰这露出了思索的神色,老人的道:“你也别听他瞎说,他那六懂得起那些,整体来说现在朝廷还是不错,只要这肯干,别的不说,至少不会饿死人!”
他这话说得轻松,但是王钰知道其实并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朱棣在位的时候那可是连年大战,那可是耗尽了国力,而这国力那里来,还不是从普通老百姓的身上来?所以这百姓的生活其实并不怎么容易,当然,这个时候所谓的国富民强很大程度上其实也仅仅是让普通的老百姓能吃得上饭而已,至于其他的,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当然,这个时候的百姓的要求其实也很简单,能吃上一口饱饭,能有一点余粮,而国家稳定的最主要的其实也就是百姓不会饿饭。
但是以现在的生产力而言,即便是丰收之年,对于大多数的百姓而言那也不一定能有什么余粮,毕竟这土地并没有掌握在他们的手里。
要让国家富强起来,这第一步那也就是改变现在土地的拥有,但是这绝对不可能的。
这对于老者的话,王钰这也微微点点头,道:“也是,这要是不在鼓足干劲的话,这天上掉银子那也也捡不到!”
不过年轻人的话也让王钰多留了一个心思!
王钰接下来也没有接着在这个事情上面多问,不过这既然来了,那么这也打算在路上的时候也就顺便的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
对于王钰,这老人也没有怎么怀疑,也就权当是一个公子哥而已,而且王钰也很健谈。
在这河道上面设置了一些关卡,特别是那些喝道比较狭窄的地方,船只在经过之后便要收取税收,然后他们开据路引,如此的话船也才能通过。
都是赋税猛于虎,现在的大明朝的苛捐杂税同样不少,所以这河道上的收税的关卡也不少,王钰的船队已经打着王钰的旗号,所以在运送什么货物的时候这些收税的官员那自然也就是睁只眼闭只眼,能少则少,反正这个时候也没有人会去查什么偷税漏税。
但是普通的百姓,就如陈贵一样,他们可不会少缴分毫,所以他们而言这税多则让他们有些苦不堪言,可是这税还是得交,这日子还是得过,那也是没有办法事情。
船队抵达关卡的时候停了下来,陈贵自己便去交税,这不一会才回来,然后这船队才能继续的得以通行,看陈贵脸上的表情,王钰也知道这给了不少的银子,便也问道:“陈大爷,你这些货物给了多少税?”
陈贵一笑,道:“也没有几个,就几个小钱而已!”
看样子对于这税他还是比较的谨慎,并没有打算就这样告诉王钰。
王钰见此,估计这也问不出来什么,也只有另外想办法,看看周围堆着的一些货物,这又问道:“你这船上都运的什么?”
“也就是一些茶叶,自己家种的!”
陈贵回答道,这倒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也不用隐瞒什么。
王钰这点点头。
倒是这陈贵问道:“公子说自己也是做这生意的,不知道公子这做的什么买卖?”
王钰笑道:“也就是一些小买卖,和你老人家差不多,对了,你这茶叶难道就是这茶?”
在王钰的面前也泡着一杯茶,这个时候以绿茶为主,汤水碧绿,丝毫不浑浊,而且这里面茶叶在泡好之后一个个都竖了起来,就好像是一个个等待检阅的士兵一样,而且闻起来清香宜人,虽说对于这茶品质王钰不是很了解,不过却也留心,这茶至少看上去倒也不错.
陈贵这脸上露出了一丝自豪的神色,道:“对,这些茶是自家产的,不是我老头自夸,那些一般的号称什么好茶的茶个根本就没有办法和我们比较。”
“那这茶的价格应该非常不错了吧!”
王钰端详着这茶杯里面的茶。
这话说出来没有想到陈贵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失望之色,道:“我们的茶叶是好,可是每年也只有那么多的货,所以这也买不起什么价钱,也不能放在家里不卖,所以也只有贱卖了!”
说到这里,陈贵则显得有些无奈,自己茶园由于不大,所以这量产自然很少,即便自己的茶叶那算得上是好茶,可惜的是无人识货,最后也只能当一般的茶贱卖,即便是好茶,那也是别人的好茶。可是这十多户人家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茶那也不能不卖,放在家里烂掉发霉,这最后也只能说是卖点算点。
他如此的一说,王钰心里倒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其实这个时候这民间的商业都是以小作坊为主,如陈贵等人这样的人自然多不胜数,由于规模小,产量少,难以形成规模,所以这投入了很多却难以看到效益,同时这名气不大,自然也没有办法卖出什么好价钱,而且这其中如陈贵等人则卖的茶叶一样货物其实并不错的自然不在少数。
这是一个很普遍的问题,而且也不是说能处理就能处理的!
对于此,王钰也没有办法,沉默了一下,这才笑道:“那么陈大爷,不如这样,你先卖给我一斤,如何?”
陈贵闻言,笑道:“公子,你这就客气了,这还叹什么买,要喝的话我们这里多的是!”
王钰则摇头道:“这可不行,这可是你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我怎么能白拿?我这也是商人,这可不能占你便宜,吴功,付银子!”
吴功这立即从怀里掏出了一锭五两银子,递给了王钰!
王钰接过了银子,然后递了过去,道:“这算是茶钱!”
陈贵连忙摇头,道:“这可给的太多了,我这茶可不值这么多!”
王钰笑道:“在我的眼里,你们这茶可就值这个价钱,你老人家也收下,再说了,我这搭顺风船的,要是你认为这茶钱给多了,那么就权当我们的船钱,如何?你要是看得起我,也就别和我讨价还价了!“
陈贵见此,这自然也不好在推辞,便让一个小伙子给王钰准备了茶叶,当然,这茶叶可远远不止一斤。
没有多久,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刘家河,然后便也和陈贵等人分别。
现在的刘家河那可是一个非常繁华的地方,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这里现在郑和下西洋的集结地,每当那个时候,宽阔的河面上那可都是朝廷的舰船,完全算得上是那种千帆共渡的样子!
既然这里是朝廷选中的地方,这同样也会被其他的人看上,所以即便是平时这里没有朝廷的船只,同样又不少的船只在这里停靠,毕竟这里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交通枢纽!
王钰这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看,看着眼前这一片繁华的景象,这心里多少也有些感慨,所谓天时地利人和,这一个地方要发展,要繁华,这天时地利无疑是最重要的,就如这刘家河一样。
“老爷,现在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我们这先找地方住下吧!”
吴功建议到。
王钰点点头,道:“那好,还有别叫我老爷,叫我公子就可以了!”
“是,公子!”
吴功这也就点点头!
“选一个靠近河边的!”
王钰嘱咐到,现在要出航了,所以对于这水突然有了一种非常特别的感情!
吴功也就答应,让人去打探了一下,这刘家河现在由于热闹,这里的客栈可不少,所以没有多久便也就找到了一下靠近河边的客栈住了下来!
这运来的货物放在什么地方,王钰也知道,所以在天黑之后,便也独自带着吴功去了码头,这人多显眼,而且现在已经有货物陆陆续续的运送了过来,所以王钰这也相信即便是晚上去的话也应该能看到自己想要看的东西。
即便是晚上,这港口也非常的热闹,除了这街上之外,这河道里面更是停满了船只,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
穿梭在人群中,王钰也看着这河中的那些船只,那种船舷比较高的船并不是很多,毕竟那些船都是出海用的,或者通过海来转运货物,至于那些船舷比较低的自然也就是那些在内河航行的船只。
而现在即便已经天黑,这码头依旧是一副忙碌的景象,那些靠体力吃饭的工人正扛着大包小包的货物从船上下来,要不是就是扛着货物朝船上搬去,很多船更是连夜装船,这样的话才能保证船只在天亮的时候出发,以免耽误了行程,至于那些工人,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加班的概念,这干得越多才能拿得越多,光靠体力的话,这养家糊口也不是很容易,不过这靠近港口的话对于他们而言有了力气倒也有了本钱,也比那些靠天吃饭的百姓好多了。
这码头和街道还是有一定的距离,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在靠近码头的地方建有自己的仓库,这样货物抵达的时候便有中转的地方,而那些实力不足的商人,则没有那个好的福气,他们虽说也可能有自己的仓库,但是却可能在距离码头有一定的距离,这样话要把货物运送过去则需要马车之类的,这无疑也就增加了一些成本。
“公子,我们的货仓在什么地方?”
吴功问道,对于这次的行程的目的他也知道,不过这放眼看去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那也就不知道那些货仓是自己的。
王钰这也是第一次来,虽说知道这货仓的位置在靠近码头的地方,可是要找到那还是要费一番功夫,于是这也就摇摇头,道:“我还是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到处先看看吧!”
郑和的船这个时候也应该抵达了这片水域,相比那些没有太大的区别的货仓而言,这船则显得好辨认一些,可是由于是晚上,所以这也不是能看得很清楚。
不过这时间也早,两人也就沿着港口慢慢走,这边走边看。
这个港口这个时候其实和菜市场一样,闹哄哄,人也很多,来来往往的商人和那些管事的同样也不少,两人的穿着也很一般,别说不认识王钰两人,即便认识的话如此拥挤的地方也不容易把两人认出来,而且派过来的人并不是很多,大多数人都是从新招的,王钰也不用担心他们认识自己。
这走了一段路之后,吴功突然说道:“公子,是陈大爷他们?”
说罢用手一指。
在这码头边上挂着不少的灯笼,毕竟这晚上要工作还是要看得见路才行,在不是很明亮的灯光下,这岸边倒也能看清楚一些。
王钰抬眼看去,果然是陈贵等人,他们的船现在已经停靠在了岸边,不过现在他们正和一帮人对持,好像在争执什么,而且就人数而言,陈贵等人明显有些吃亏。
“走,过去看看!”
王钰说道,好歹这一路上也全靠陈贵等人,自己才能顺利的抵达了这里,现在看他们有难自己怎么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说罢,这迈步先走了过去,吴功紧紧的跟在了旁边。
或许对于这事情已经在这码头上面见惯不惊了,而且这挣钱可比看热闹重要得多,那些搬东西工人们并没有去围观,所以这看热闹也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而已。
这走近之后,王钰并没有立即上前,而且先听了一下缘由。
这一路上王钰也知道,陈贵这一行人那是陈贵的年纪最长,所有的人也都以他马首是瞻,而且平时那些人称呼他都叫陈老爹,可以看得出他在一行人中的地位最高,而现在他也站在了最前面,其余的人则护在了他旁边,就如保护他一样,至于正和他们对持则应该是一些家丁摸样的人,至少这身上衣服颜色之类的差不多。
至于这领头的则是一个干瘦的汉子,穿着一身绸扇,手里则拿着一把扇子,这个时候他正用手里的扇子指着陈贵的鼻子,道:“老头,你这让还是不让?这不让话,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也就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气势。
“凭什么让,明明我们先到!”
“对!这里的规矩那就是谁先到谁占地方,凭什么要让你们!”
陈贵背后的那些年轻人鼓噪起来,显然对于这干瘦汉子的话非常不满!
陈贵手一抬,这些年轻人也都闭上了嘴,当然这一脸不服气的看着这干瘦的汉子。
等后面平静下来,陈贵这才道:“大家都跑这一行的,这里的规矩你们也知道,为何偏要我们让,这沿途如此多的船只,其他人不是一样可以?”
“哼,少那么多废话,为什么让你们让,因为我家老爷看上了这里,明白没有?”
干瘦的汉子一副这就是我地盘的样子,其实很大的原因只有一个,陈贵等人看上去一个个土里土气的,所以在他的眼里,那也就是好欺负的人!
这码头来来往往的船只可不少,所以也没有什么船只有固定的位置,基本上也就是谁先来占了位置那也就是谁的,毕竟这河每天有两次涨潮,也只有靠岸才能保证船只的安全,特别是过夜的时候。
陈贵等人先到这里,于是靠了岸,而这些人后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可以容纳他们船只的位置,所以这仗着人多,这也就耍起了横来,当然,这码头也并不是没有人管,那也是有一定的规矩的,同样也有官兵,不过他们的职责就是收取那些停靠船只的过夜费之类的东西。
干瘦汉子等人自然不怕这官兵来盘问,相比陈贵等人不同,他们是这里的常客,这该打点的他们也都打点好了,所以这即便是引来了官差,这官差还是会站在他们一边的。
也因为有了这些官差的撑腰,所以他们才能如此蛮横,这也难怪,这个时代本来就是一个恶人欺负穷人的时代,这种事情其实在这港口也是屡见不鲜,对于那些无权无势,没有关系的人,这个时候大多数也都会选择退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人惹不起的情况下也只有躲得起了!
这段时间港口异常的繁忙,对于陈贵等人而言,也需要一个好的位置来卸货,现在这买家还没有出现,所以也的等等着,万一这买家突然出现,那也得有一个靠岸的位置才能方便卸货,好在及时的赶到这里,占了一个位置,现在居然要让出来,当然不肯!
相比那些冲动的年轻人,陈贵则显得老沉多了,他也知道这些人要是硬碰硬的话自己等人根本就惹不起,便道:“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家老爷看上了,可是我们这都已经先到,这道上的规矩那可是大家都得懂得,你如此的话岂不是太过于蛮横了?”
“蛮横又怎么样?我给你说老头,你不让,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到时候把你的货都给你扔河里去喂王八!”
“你们敢!”
“谁敢!”
陈贵背后那些年轻人一个个年轻人齐齐喝道。
干瘦汉子的背后那些人同样也不示弱。
这事态那简直就是一触即发!
“公子!”
吴功压低了声问道,好歹也和陈贵等人认识,当然不能看着陈贵等人吃亏!
“先不用!官差来了!”
王钰低声道,这晚上也有巡逻的官差,而且这里的骚乱显然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于是这一行两个官差也就走了过来,看着双方的事态,这走近之后的他们立即喝道:“干什么?干什么?都给我散开!”
干瘦的汉子这一看两个官差上来,脸上顿时一喜,连忙贴了上去,然后趁着那些人不注意把一锭碎银塞到了其中一个人的手里,同时这一指陈贵等人,道:“两位官爷,你们来得最好,他们这些贱民不懂事,占了我们的位置,我们让他们让他们还不让,二位可得给我们组织公道才是!”
收了银子,自然地替别人办事情,而且陈贵等人这一看也就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而已,这两个官差的心里自然也就清除应该如何来做,于是走上去问道:“你们是不是占了别人的位置?占的话赶快把你们船挪开!”
陈贵等人听了心里自然气愤,而且那干瘦那些人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便道:“他们恶人先告状,这里明明不是他们的位置!”
“就是,你们可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可是对于这些官差而言,有银子那就是娘,什么良心不良心的,其中一个喝道:“闹什么闹?都闭嘴,说你们占了别人的位置那就占了别人的位置,赶快挪开,不然全部抓起来!”
周围哪些看热闹的人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出来说句公道话,这样的事情他们看多了,都已经麻木了!
瘦子等人自然得意的笑,这瘦子更是立即道:“对,官爷都说了,你们还不挪开,难道想坐牢不成!”
有了这两个官差撑腰,他这底气一下子显得很足。
陈贵等人这个时候那可是恼怒之极,哪些年轻人更是一个个义愤填膺,这恨不得上去就和这官差干上一架!
“我们挪!”
陈贵沉声道,虽说这心里异常的愤怒,可是却没有办法,一旦这有人被抓了进去,那可得花银子才可能取得出来人,这一船货物那可是自己哪些村民心血,都还等着自己带着银子回去,所以这些货物在没有买出去之前,那什么都得忍,更何况现在这官差都掺和进来,摆明就向着别人说话。
“老爹!”
哪些年轻人急道。
“听到我的话没有,挪!”
陈贵重重的说道,然后大步的朝自己的船走去。
两官差相互的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道:“赶快,等会我们要是回来你们还没有挪开的话,全部抓起来!”
说罢,便又朝前去走去,他们可是非常的放心,当然不怕这陈贵等人不挪位置。
“知道怎么做吧!”
王钰低声说道,然后这示意了一下那两个官差。
吴功点点头,笑道:“公子,放心,想必起来,他们还嫩!”
武功等人那以前可是训街的锦衣卫,这种事情说穿了他们也没有稍感,而且这锦衣卫可比这些官差牛多了。
离开王钰之后,吴功这立即追上了两个官差,趁着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时候,这迅速的靠了上去,道:“二位请等等!”
两个官差闻言转过身来,看看吴功,其中一个人更是问道:“你谁呀你,叫我们做什么?”
吴功在自己怀里一掏,然后取出了自己的腰牌,握在手里,这不动声色的展示在了两人的眼前。
即便武功等人跟了王钰,可是当初这锦衣卫的腰牌却还留着,这皇帝都给王钰如此大的面子,怎么好意思要他们把这腰牌退回来,而且王钰身边的护卫是锦衣卫的话这也方便了很多。
而回来之后,卫所为了讨好王钰,还特意给吴功升职成了一个百户,当然,这个百户也是个虚职而已,这拿薪水都是王钰出,不用这锦衣卫出。
不过这事情也只有少数人知道而已,其他人可不知道。
一看到锦衣卫的腰牌,这两个官差顿时就傻眼了,这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有锦衣卫找上了他们!
吴功这个时候低声道:“本人是锦衣卫百户吴功!”
两人一听,这连忙就要拜见。
吴功低声道:“不用参拜了,本大人这次是秘密出行,不想被别人知道!”
两官差连忙道:“是,是,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
到现在为止他们还不知道这锦衣卫的百户找上他们有什么事情。
吴功收起了腰牌,沉声道:“刚才的事情我都看见了,那几个土里土气乡巴佬是本大人的朋友,现在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这两个官差一听,这脸色唰的一下就变得苍白,如此说来刚才的事情可被别人看在眼里了,这锦衣卫的大牢可不比他们衙门大牢,听到锦衣卫的名字谁都会胆寒。
于是两人连忙就如小鸡啄米一样连忙点头,这脚顿时感觉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这怎么都迈不动!
“还不快去!记住,不准提我!”
吴功低声喝道!
“是,是!”
两人齐齐的吓了一跳,然后这头也不回,拔腿就跑!
虽说心里气愤,但是陈贵等人这个时候还是上了船,解开缆绳,打算挪开,可是这还没有动,这两官差就回来,想起了这两官差刚才的话,这有人顿时不满道:“要挪开那也得需要时间吧,可没有这么快!”
“不用挪了,不用挪了,这位置就是你们的,谁敢抢我们抓谁!”
一个官差立即大声说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看上去土里土气的乡巴佬居然和锦衣卫的百户扯上了关系。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齐齐的一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贵等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干瘦汉子也一愣,急道:“官爷,这怎么不挪了,我们的船那还等着呢!”
“我警告你,这位置就是他们的,要是你们胆敢滋事,我把你们统统的抓起来,滚!”
这官差喝道,这一脸的严厉之色,同时这也下意识的朝背后看看,并没有看到吴功的人影,即便如此,这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谁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看着。
瘦子这吓了一跳,这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也不敢有丝毫的停留,连忙退去,这心里自然是疑虑重重。
陈贵等人可不知道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于是这跳下船来,陈贵更是问道:“二位官爷,这是?”
这可是锦衣卫百户的朋友,这两人顿时满脸堆笑,其中一人更是道:“这位大爷,刚才实在对不住了,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也别和我们一般见识,这以后要是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们!”
陈贵这有些莫名其妙,这还是点点头,道:“那就有劳二位了!”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告辞!”
两人连忙说道,然后这急匆匆的离开,好像陈贵则会是老虎,要吃人一样!
那些年轻人再次系好了缆绳,有人也奇道:“老爹,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他们好像很怕你一样?”
陈贵现在那也是糊里糊涂的,道:“这个我也不知道,罢了,不知道也罢,检查一下船只,把缆绳系好,然后等着明天买家来接货。”
年轻人齐齐的答应,再次忙碌了起来,对于他们而言这就好像打了一个胜仗一样,虽说有些糊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