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管,你真要当这先锋?”
孙磊看着秦明问道,秦明以前可是青州武官,如今梁山泊兵进青州,秦明打头阵多少有些不合适,可秦明确实坚持要当这先锋。
“哥哥,那慕容彦达欺我,如今正好去报仇。”
秦明对着孙磊郑重抱拳道,几次大战他都是冲锋在前,可总是差了那么一点运去,功劳就在眼前他就是没抓住,这次去青州他绝不愿意放弃,青州他太熟悉了。
“好吧,秦明为先锋,攻下青州!”
孙磊点了点头,既然秦明坚持,他也不好回绝。
孙磊带着萧嘉穗、唐斌、秦明、花荣、张清、郝思文、石秀、黄信等人和五千大军浩浩荡荡的就往青州而去。
当大军再次路过清风寨时,寨里的民众纷纷走到路旁欢迎梁山大军。
“你们是哪里来的?清风寨不是荒废了么?”
花荣疑惑的看着路旁的百姓问道,身为曾经的清风寨知寨,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些都是陌生人,曾经的寨民可都跟着他去了梁山泊。
“花知寨,我们是上山的,如今搬下来住了。”
百姓们是认识花荣的,见了花荣连忙行礼道。
原来自从梁山泊攻占周围城池,青州知府便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盘剥百姓,害怕梁山泊过来为民请命。
百姓们山里生活清苦,见官府收敛了一些,也就大着胆子下了山,来到远离州府的清风寨居住。
“大王这是要收拾那些贪官污吏么!”
百姓们看着威武的梁山泊大军,兴奋的问道,现在山东各地百姓都希望梁山泊大军早点到。
“这次收拾青州!”
孙磊笑着说道,这事情不必隐瞒。
一听孙磊要收拾青州,清风寨百姓直接欢呼起来,梁山泊一来,以后他们的日子就有保障了,再不用担惊受怕。
安抚好百姓,孙磊带着大军直接杀到了青州城下。
“慕容彦达,出来受死!”
秦明骑马出阵,手持狼牙棒指着城上怒吼道。
“秦明,你这反贼,竟敢带着贼人攻城,当日我就该把你碎尸万段!”
慕容彦达在城上看着秦明大骂起来。
“你这贪官污吏,整日中饱私囊、盘剥百姓、刮骨熬油,今日我便要为青州百姓讨回一个公道!”
秦明也是指着慕容彦达大骂,他是反贼,可慕容彦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是罪该万死也不过分。
“床弩上前!”
花荣一挥手,军卒直接将上百架床弩推了出来,这些都是高求送来的,本来可以带火炮的,但火炮笨重不便翻山越岭,床弩轻便,易于携带。
慕容彦达见到那一排排的床弩脸都绿了,他早就得知梁山泊五千大军前来攻城,为此他调集人手,加固城墙,自以为万无一失,可没想到梁山泊有这么多床弩,这东西他青州可挡不住。
“快,躲到城墙之后!”
慕容彦达慌忙下令,床弩射程远,准度高,站城墙上那就是活靶子。
“哥哥,我带人攻城!”
秦明见慕容彦达躲到了城楼里,立刻开口请战道。
“不急,攻城不能硬来!”
孙磊摇了摇头,云梯攻城是最笨的办法,他不愿意如此。
“咱们就在此扎营,晚上让他们尝尝厉害。”
孙磊看了看夕阳笑着说道,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刚才已经观察过城上军卒,满脸紧张疲惫,显然在得知梁山大军杀来之后很久都没睡好了。
发现了敌人的弱点,那自然要抓住勐打,今夜青州大军别想睡好,明天也是一样,如此三天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扛不住。待到青州大军人困马乏,再攻城就简单多了。
慕容彦达见梁山兵马没有攻城,心中稍微安定,探头一看,发现梁山大军竟然就在城外扎营,心中又是一阵慌乱,他求援的信已经送了出去,甚至还往皇宫去了信,让妹妹在皇帝面前说几句。
可慕容彦达心里很清楚,援军一时半刻来不了,朝廷如今四处征战,河东、淮西、江南都有战事,梁山泊刚刚还打败了高求和蔡攸,十万大军几乎被全歼,如今哪里还有兵马来援?
“不行,我不能在这儿等死!”
慕容彦达心中升起意思决然,他们慕容家好不容易有了今天,他绝不能死在青州府。
打定主意之后慕容彦达直接回了府衙,当即命令仆人收拾细软。
夜晚。
喊杀声在青州府外响起,一支支弩箭飞射向城墙之上,直接把城墙上照明的篝火堆射散,燃着火的木料非得到处都是,一时间城墙上混乱一片。
军卒们不敢露头,一个个往女墙后和城门洞里躲,任由那些弩箭把城上的火堆射散。
城墙之上很快黑漆漆一片,没有灯火梁山泊的弩箭也就没有了目标,暂停了射击,城上守军终于是松了口气。
可不等守军喘口气,城下喊杀声大起,声音已经靠着城墙了,似乎就在往城墙上爬。
守军大骇,张弓就往城下射击,城下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但在守军眼中,那黑暗里似乎有数不尽的敌人正挥动屠刀朝他们砍来。
一连射击了好几轮,城下喊杀声戛然而止,守军惊魂未定,大胆的举着火把想要看清城下情况。
黑暗中,花荣从盾牌后走出,张弓一箭就把那举着火把的军卒射落城墙。
“杀!”
一队军卒举着盾牌,在护城河外拿着铁喇叭再次喊了起来。
城上守军再不敢露头,圆木、滚石直接往下砸,石块落下,可距离梁山军卒还有十几丈远。
“就这么攻城,我看他们能熬几天!”
孙磊哈哈笑着说道,青州府如今没一个像样的将领,慕容彦达又是个草包,没人指挥的军卒胡乱守城,这么消耗下去,几天城池必破。
“哥哥妙计,慕容彦达那草包现在怕是在收拾细软准备逃跑!”
秦明开口道,他在慕容彦达手下多年,很清楚这是个什么人,遇到事情除了推卸责任就是逃避。
“跑不了,青州出城就这么几条路,慕容彦达除非舍得那些金银细软,不然大队车马哪里跑得掉。”
孙磊笑着摇头,慕容彦达这人是个贪吝之辈,这种人把钱看得很重,青州这边都是山路,他能往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