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六楼,走进走廊,我看到其中一个病房门前围满了人。
我猜测这个病房肯定就是六三二。
我跑到病房前挤开人群,钻进病房里面。
病房里面一片狼藉,就连病床也倒在了地上。
地上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男人,我不认识,另外一个是女人,她虽然背对着我,但是我一眼就看出她是沈蕊。
我冲到沈蕊旁边,将沈蕊从地上抱起来。
沈蕊的脸被我翻转过来,沈蕊脸上全是血,眼睛都肿了。
我愤怒地嘶吼起来:“干妈!干妈!”
“医生呢?医生呢?”我转过头大声吼起来。
我此刻觉得整个世界似乎都陷入了黑暗之中,我的心在滴血,我的眼在流泪,我的精神在这一刻彻底奔溃了。
我一定要让
对方血债血偿,我要杀了他全家。
蒙凯丰看到沈蕊的样子,当即也愤怒地咆哮起来:“我草拟吗,大夫呢?大夫呢?”
呆瓜咬了咬牙,攥紧拳头说:“楠哥,你别着急,我去帮你叫大夫!”
呆瓜转过身向病房外面走去,可是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别挡在门口好不好?别人行凶的时候你们躲得远远的,现在行凶者跑了你们一个个全蹦出来了!”一向温和的呆瓜也瞪大眼睛愤怒地咆哮起来。
“小伙子,你这叫什么话!我们看一看怎么了?这地方又不是你家的!再说了,你管天管地还管老子拉屎放屁啊!”一个戴眼镜的病人家属推了推眼镜,撇了撇嘴说。
“就是!不就是被打了吗?又不是死了!”一个尖嘴猴腮的妇女也嘲讽起来,脸上满是不屑。
“小比崽子这么横!难怪他们家大人挨打,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活该!”一个中年男人看到呆瓜瘦小好欺负,说着风凉话。
听到这些人的话,我被气坏了。
我不求他们在沈蕊被打的时候能帮助沈蕊,但是请他们在沈蕊需要治疗的时候不要捣乱就行。
他们现在这样堵住门口,严重影响了大夫护士进进出出。
这还是其次,最令人气愤的居然是他们出口伤人,什么叫活该?什么叫又死不了?
我攥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让他们尝一尝祸从口出的滋味。
不等我动手,呆瓜就愤怒无比地跳起来:“我草拟吗!怎么说话呢!”
呆瓜抡起拳头没头没脑地砸在门口人们的脸上。
有几个傻叉以为呆瓜年龄小,不是他们对手,居然想欺负呆瓜,被呆瓜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打倒在地。
蒙凯丰也被这些人的话气炸了,同时冲到门口,把这些围观的傻叉们打趴下了。
看着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人们,我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不一会儿,呆瓜将大夫找来了。
大夫鼻青脸肿,全身上下全是脚印。他进来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其中手抖的最厉害。
原来打沈蕊的人还打了医生和护士,还说如果他们再敢帮沈蕊治疗就要了他们的命。
难怪沈蕊躺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大夫和护士都不敢管。
“赶快给我查一查,我干妈到底怎么了?”
“小兄弟,我不敢啊!那七八个人实在是太凶了!如果我帮你干妈治疗,我……”大夫心有余悸地说。
不等大夫说完,我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你怕他们收拾你,难道就不怕我?”
大夫看了我一眼,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不等我动手,蒙凯丰抓住大夫的肩膀向后扭去,大声地对大夫说:“你作为医生也知道,我现在只要用力,你的肩关节就会被卸下来,你最好赶快给蕊姐看病,否则我让你终生残疾。”
大夫吓得脸色煞白,立即点头。
我转过头对呆瓜说:“你去调监控,看看是什么人?”
呆瓜点了点头转过身走了。
我扶起病床,将沈蕊抱到床上,大夫赶快走到床边,帮沈蕊检查身体。
就在这时,林轩也赶来了。
林轩看到眼前的景象整个人都呆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林轩才反应过来。
林轩一脚将卫生间的门踹烂,嘶声大吼起来:“这他吗的是谁?是谁?我他吗的要砍死他!”
大夫被林轩的样子吓坏了,他直到此刻才知道我们也不好惹,赶快认真地给沈蕊检查起来,只是他的手一直在抖。
蒙凯丰狠狠地瞪了一眼林轩,指着林轩的鼻子说:“以后别他吗的总是钻被窝!”
林轩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如果是平常,林轩肯定会反驳,可是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什么也没有说。
“你干妈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昏迷了。不过……不过……”大夫检查完,战战兢兢地说。
听到前面的话,我悬着的心落进了肚子里,听到不过两个字,我的心立即又吊到了嗓子眼。
“不过什么?你他吗的快说!”蒙凯丰一把揪住大夫的衣领,将他高高举起。
大夫吓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还……还需要……做……做进一步的……检查!”
旁边的女护士也吓坏了,捂住脸缩到了墙角。
我对蒙凯丰摆了摆手:“不要这样!别把大夫吓坏了!”
蒙凯丰点了点头,将大夫放下来。
大夫脚刚着地,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差点摔倒,看来他整个人被吓得身子都软了。
不一会儿,薛燃和宣哥他们都来了,他们还带了四五十个小弟。
这么多人有的站在病房里,有的站在走廊里,不但把大夫吓坏了,把刚才那些病人家属也吓坏了。
刚才呆瓜和蒙凯丰打了一些病人家属,这些家伙正在商议和我们讨要说法,可是此刻看到来了这么多人,他们才知道他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一个个吓得就像乌龟一样缩起来。
有些人就是这样,天生欺软怕硬,你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真以为你好欺负。
“楠哥,人来了一半,还有很多人没有来!”宣哥说。
“还有人?”我心中十分诧异。
我记得宣哥手下也就三十多个人,林轩手下十几个人,至于薛燃和蒙凯丰,他们的手下加起来都不到十个人。
宣哥点了点头说:“我身边一些要好的兄弟听说你干妈被人打了,都愿意来尽一份力!”
蒙凯丰对我说:“楠哥,你最近几天忙不太清楚。我们身边很多兄弟知道你和齐峰结交后,都想投靠你!”
果然是人的名树的影,这些人听说我靠上了齐峰这座大山,都想抱我的大腿。
只可惜这些人很多都是墙头草,不够忠诚,不能委以重任,不像林轩、蒙凯丰他们,是跟着我一路走下来的。
不过任何势力中,小弟们都不可能对老大绝对的忠诚。
这就像唐僧师徒一样,总有猪八戒那样朝三暮四的人,沙僧那样任劳任怨的人,也有孙悟空那样能力卓越的人,同样还有白龙马那样隐藏在背后的人。
这些墙头草虽然不能委以重任,但是带他们出去依旧能壮声势。
我决定这次就用他们壮壮声势。
我点了点头说:“好!等大家集合起来,我们一会儿行动。”
我已经决定好了,一会儿绝对要把打沈蕊的人弄死。
不一会儿,呆瓜回来了,将拷贝下来的监控给我看:“楠哥,是钱老三他们干的!”
又是钱老三。钱老三,你等着,我马上就去找你。
我转过对薛燃说:“你和你的人留在这里,照顾我干妈。”
薛燃点了点头。
“其他人跟我走,宰了钱老三!”我大踏步地向病房外走去,眯起眼睛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