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所以我该放手了对吧

显然,鹿诗这招是用到点子上了,王宇礼因为这句话,目光多在鹿诗身上停留了一会,而且那眼神和以前不太一样。

“好啦,开始吧。如果你不知道从哪里说起,那就由我来问好了。”

“额,让我想想。”

鹿诗把手伸进嘴里,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别说还真挺可爱的。

“有了,王宇礼,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爱了沈听筠好多年?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一个海王么?”

听这话王宇礼很迷地看了鹿诗一眼,“你这是什么神逻辑?”

“海王就不可以喜欢人了?海王之所以叫海王是因为他没有碰到终结者,就像我,没和沈听筠在一起前,我觉得只要不是那种实在让我下不去手的,和谁在一起都没差。”

“但后来我和沈听筠在一起之后,那些没差就都变成了‘极大差别’”

“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沈听筠的?”

王宇礼不假思索:“大学,一见钟情,那天她从图书馆出来,穿了一件白色裙子。老子第一眼就看上了!”

回味起那天的情景,王宇礼唇角慢慢浮起一抹笑容,脑海里全是对他第一次看见沈听筠时的画面,当时的那种怦然心动,就是现在回想起来依旧会有种让人悸动的感觉。

鹿诗刺目,但还是继续问:“那你追了她?”

“废话,我追的不要太辛苦。可是一直到大学毕业,我他妈的连她微信号都没要到。”

“为什么?你这么优秀?”说到这里鹿诗多少觉得沈听筠是有点不懂事了。

“我优秀吗?不,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二世祖,优秀个毛。”

鹿诗撇撇嘴,继续问道:

“然后呢?”

“没然后,然后就毕业了。后来遇见就是我去会所玩,她因为她父亲的事来陪酒,我用这事威胁她和我在一起。”

鹿诗:“哦,那你挺坏的。”

“我那不是没办法,我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她就是不肯。但我就是喜欢她,所以就走了极端。但我想,只要在一起之后,我就会好好对她,让她忘了这段不愉快。事实我也是这么做的,可她并不需要。”

现在王宇礼回想起来自己真是做了一路的舔狗,事实证明,爱情真的不需要舔狗,都是一场空。

鹿诗不明白王宇礼为什么这么喜欢沈听筠。

“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干净,纯洁。”王宇礼脱口而出。

“沈听筠就是那种随便往人群一放,就能让人第一眼记住的人。你别看她平时好像很文静的样子,但其实她也有很可爱的一面。”

“比如说她生气的时候,就像小孩一样,脸红红的,特别可爱。”

“还有,她认真起来也好看。我大学从来不上课的,但为了看她上课认真的样子,我愣是一节课不差地上完了课。”

“还有和她在一起的感觉,特别舒服,就是有那种让人可以轻易卸下一天疲惫的那种。”

鹿诗越听脸色越紧绷,她觉得自己这样就是自虐,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话都放出去了,她就得硬着头皮装出一副合格倾听者的样子。

“那你喜欢和她做AI吗?”

王宇礼点头,鹿诗又问:“她技术很好?”

“不好,害羞的很。但我喜欢,有时候她也会主动,那种感觉就像中了特等奖。”

鹿诗:“...”

“挺好的,能想象你们平时在一起的时光应该很幸福。”

“是啊,很幸福。只可惜都是泡沫,风一吹就什么都没了。”

王宇礼抬头望着天上的繁星,就现在想起结婚纪念日那天沈听筠提离婚的场景,他都还是觉得心疼的难受。

“鹿诗,你知道吗?沈听筠很喜欢上进的男孩子,所以我一直都很努力。后来我们结婚,我真的以为她爱上了我,可没想到只是她是骗我的。”

“不对,也不算骗,她说她努力过了,但就是喜欢不上。”

这是王宇礼最伤心的地方。

这事是怎么回事,鹿诗作为王宇礼和沈听筠离婚的始作俑者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她不能给自己挖坑,这一段不能多聊。

于是鹿诗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其实王宇礼你换个角度想想这或许也是一件好事。毕竟熊伟之前对沈听筠做了那么多伤害的事,也许她真的害怕了,你放手就是还她一个安稳的生活呢。”

“我觉得这也是一种爱人的方式,默默的,不要去打扰。”

鹿诗说完意识到不妥,很快又补了一句,“你别误会,我说这话绝对没有夹杂个人情感在里面,是实事求是哦。”

“恩,我知道,别多想。”王宇礼突然伸手揉了揉鹿诗的后脑勺,这一举动有些让她猝不及防。

鹿诗的心砰砰地跳着,抬手贴了贴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乐开了花。

王宇礼把视线从鹿诗脸上移开,抬头看着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说道:“所以这次我是真的要放手了,能不能得到沈听筠的爱现在好像变得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已经和她的白月光在一起了。这道坎我也该过去了,要学会释怀了。”

这话鹿诗爱听啊,她挪了挪屁股离王宇礼更近了一些,“对!我们要学会忘记昨天,拥抱明天!加油!”

鹿诗拿起酒瓶抬起手指向天空,大喊一声:“王宇礼,往后余生希望你幸福呀。”

见她这行为,王宇礼“嗤”地一声笑了,“幼稚!”

不过,经过刚才这么一茬,王宇礼是真的觉得心情比以前好多了,也许真像鹿诗说的,有些事说出来会更好,不要憋在心里,不然永远难忘。

从那天开始,王宇礼开始尝试把沈听筠一点一点地从自己的世界剥离。

申城。

沈听筠的病情又恶化了。

从她出事到现在已经三个月过去,抢救室进了七次,被下病危通知书三次,ICU进去就没有出来过,在这种强压力之下,一般家庭怕是早就放弃了。

然而,严羽林和沈颜青为了给沈听筠治病卖了一套房子和一辆车子,本来就是工薪阶层,也不是富得流油。

可即便如此,沈听筠还是没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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