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一定是姜时愿!

平阳郡主见状,凝声道:“怎么,不敢让大理寺比对玉佩上的指痕?”

永安侯着急忙乱地找借口,“郡主,姜氏诡计多端,一切都是她设下的圈套,那玉佩我们从未见过……”

姜时愿打断了她的话,“侯爷,你不觉得自己说话前后矛盾吗?一会说我与人私通,一会说我诡计多端。

在你口中我这么厉害,怎么还是被你们逼得狼狈逃出侯府求救?”

“那是你的苦肉计!”永安侯眼神发狠,“姜氏,你一而再算计侯府,真以为侯府是软柿子?”

“侯爷,还请不要为难大理寺。”谈洪山淡淡地开口,“否则梁王府追责,我等也难做。”

夏长林做了个请的手势,“侯爷,请。”

永安侯立刻看向族长。

族长脸上已经没有血色。

姜时愿已经在白纸上按下手印。

解云舟和平阳郡主的注视,像一座大山压在族长身上。

见永安侯府众人还是不配合,解云舟给随从打了个手势。

随从们上前,抓着他们的手,强行留下手印。

族长挣扎,却哪是武夫对手?

待他们松开,族长已经满头冷汗,面露惧意。

他没想到,姜时愿敢这么闹!

夏长林当着他们的面,用法子令玉佩上的指纹显现。

而族长得了玉佩时爱惜万分,擦了又擦,最后玉佩上只留下来他一人的指纹。

“大人,玉佩上的指痕与杨广才的一样。”夏长林将比对结果告诉谈洪山。

谈洪山又回禀解云舟和平阳郡主。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平阳郡主严刻诘问,“如此加害一个弱女子,亏你们还有脸咄咄逼人,倒打一耙!”

族长再无刚开始的气焰,腿一软跪下去,“郡主明察,都是姜氏的阴谋,小老……”

“谈大人,此事牵扯非同小可,还望你秉公处理。”平阳郡主直接侧首交代谈洪山。

“是,郡主。”谈洪山拱手应下。

他示意夏长林将族长带下去。

永安侯怒不可遏,“谈洪山,你要干什么?屈打成招吗?”

“侯爷是要干涉大理寺办案吗?”解云舟声音不大,却带着十足威慑。

永安侯呼吸一窒。

姜时愿看着这帮欺软怕硬的软蛋,心情愉悦。

下一刻,解云舟的目光就投过来,姜时愿立刻压下微微上扬的唇角,神色凄惨。

解云舟想起那双犀利且充满杀意的眸子。

“他”一定是姜时愿!

而此时的姜时愿却警铃大作。

解云舟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得有点久。

这太反常了。

永安侯想将杨广才捞出来。

可没等他想好措辞,杨氏其他人被平阳郡主吓到了,都不用大理寺怎么逼问,就竹筒倒豆子般将永安侯和杨广才的打算全部说了出来。

并将这一切都推到永安侯和杨广才头上,声称自己也是被逼的。

永安侯见势不妙滑跪,“三叔,我事事为族里考虑,你为了一己之私竟什么都不顾!

枉我真的以为,是姜氏的错,你怎么能这样算计自己的侄孙媳?

郡主,小侯真不知道他打着这个算盘,是小侯糊涂,听信他的话,才误会了姜氏。”

平阳郡主见状气笑了。

世上竟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机关算计,还称冤枉?

姜时愿在边上看着,人至贱则无敌。

原主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梁王府的人很快赶来大理寺。

梁王入宫,来的是世子陆宣。

陆宣一眼认出,那是他父亲的物件。

“我父王的东西怎么会在永安侯府?说,从哪儿来的?要不一五一十解释清楚,我拆了你们侯府!”陆宣大发雷霆。

来的路上他已经从解云舟的随从那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堂堂亲王居然要续弦一个新寡??

简直无稽之谈!

“说不说?”陆宣一脚踹向永安侯,他可不管什么侯爷不侯爷。

永安侯吓得瑟瑟发抖,“世子,小侯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小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宣左右找鞭子,“不说是吧?行,今天我就打死你,看你说不说?”

“阿宣,不得胡来!”平阳郡主喝令,“大理寺自会查个水落石出,别什么事都喊打喊杀!”

陆宣不服,“他敢扯着我梁王府大旗做见不得人的腌臜事,要是轻拿轻放,以后岂不是谁都可以借着王府名义为非作歹?”

“阿宣。”解云舟也唤了他一声,“听郡主的。”

陆宣咬着后槽牙,冷哼一声,最终没有动手。

姜时愿观察着两人。

平阳郡主是陆宣堂姐,他不听郡主的,却听解云舟。

可见,解云舟真不容小觑。

像是发现姜时愿的观察,解云舟朝她看来,两人的目光在半空对上。

他眼里的探究,让姜时愿再度拉响警报。

那是同类人的直觉。

不过解云舟很快别开眼。

杨氏族人供出杨广才,杨广才即便想嘴硬,也硬不过大理寺的刑讯。

杨广才很清楚,这件事他只能一个人揽下来,否则整个杨氏家族都会被拖累。

他承认是自己想逼姜时愿嫁人,为杨氏家族谋取利益。

但对于梁王要娶姜时愿这事,杨广才一口咬定就是王府递来的消息。

陆宣闻言,差点又要在大理寺动手,好在解云舟的随从拦住了他。

姜时愿也在大理寺重新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大理寺就让她先回侯府。

永安侯被牵扯进去,自是得暂时留在大理寺。

姜时愿离开前,朝永安侯露出胜利一笑。

永安侯险些吐血。

他以为拿捏姜时愿轻而易举,谁知却连家族都差点赔进去。

这个贱人!

迟早有一天他会将她碎尸万段的。

平阳郡主让赵嬷嬷送姜时愿回去。

到了侯府,赵嬷嬷语重心长跟姜时愿说:“少夫人,你今天这么一闹,只怕是往后京城也没人敢跟你来往了。

虽说错不在你,但男人护着男人,一切便成了你的过错,往后不管什么场合,都会被针对,你要看开些。”

“我不后悔。”姜时愿正色道,“如果我不争取,那我就会被侯府吃得骨头都不剩。至于别人怎么看,我不在意。”

“嬷嬷,待杨氏家族归还我的地契,到时候还请郡主代为上交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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