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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是商量的语气,可腿脚却不听使唤的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嚎哧嚎哧”的吐着大气。过了好一会儿,杨越才抬起头看了熊飞一眼。
“要跑你们跑吧,我是真的跑不动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熊飞瞪了他一眼,冲他们摆了摆手说道,“暂时应该没有危险,原地休息会儿吧。”
说着,熊飞往回走了几步,来到岔路口左右张望着,竖起耳朵听着黑暗中的动静。张新京在他之后也缓缓的走了过来。
一行四人,杨越和赵静明显已是精疲力竭。熊飞和张新京虽然呼吸急促,但不难看出,这些运动量并不是他们的极限。
感觉到张新京到了身后,熊飞并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道,“真不亏以前是极限运动员,体力不错。”
“哦?谢谢,你也不赖。”张新京关了手电,看向黑暗的地道,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也不知道那些尸虫还会不会跟上来……你说黑衣人会不会正在某个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盯着我们……”
熊飞点了点头,环顾四周,没有说话。
张新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一语成谶。
自他的话音落下不过两三分钟,他们身前那条黑暗的地道中突然响起“沙沙”声,声音越来越大。
张新京忙举起手电,却被熊飞摁下。
“快走,开一个手电就够了,一会儿要是所有手电都没电了就真的麻烦了。”
熊飞说得在理。张新京没有多话,重重的点了点头,快步走到杨越的身前,把他扶了起来。
“尸虫追上来了,必须马上离开。”
“我……我真的走不动了……你们走吧……别管我……”
“闭嘴!省点力气。”
张新京也不再管杨越说什么,拽着他向前继续跑。
“咱一直这么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你知道这是尸虫,那它们有什么害怕的东西?”
“我还真不知道。”杨越答道。
说话间,走在最前面的张新京到了一个新的岔路口,忽然一脚刹住。
他们的前方出现了两个路口,手电分别向这两个路口里照去,均是一眼看不到头。和他们之前看到过的地道不同,这两条地道一黑一白,颜色反差甚是强烈。
熊飞的脑子里首先浮现的便是那黑白二幡,这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不成?他也不知道。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走?走白的这边还是走黑的这边?”
张新京回头看向熊飞问道。应声,熊飞走到了他的旁边,细细打量着黑白两条截然不同的地道。
纠结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两分钟的时间悄然而逝,他们身后的尸虫的声音已近在耳畔。赵静举起手电,紧蹙起眉头向后看去,眼前所见令人头皮发麻。
只见他们身后的地道里的四壁上是密密麻麻的尸虫,如同潮水般涌来,每一秒都在向他们逼近。
赵静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见张新京也是步步后退,不经意间两人的后背触碰到一起,竟惊的他们身子一颤,双双惶恐的回过头看了对方一眼,而在这眼神的交替间,反而看见了对方之前没有看见的恐怖的事物。
原来,在张新京他们前方的白色地道里忽然从墙顶落下一具具长发尸体,这些尸体均穿着雪白的长袍,有着长长的如干枯的水草般的头发。她们的头发被结成一束束,吊在墙顶上,尸体呈直线分布,像是一盏盏用尸体做成的吊灯。
或许因为这些尸体刚刚从墙顶放下来的缘故,都在左摇右晃着,带动着身上的白色长袍也飘飘扬扬,像极了飘忽不定的鬼影。
偶有几具尸体晃动着转过头来,干黑的面颊冲向熊飞等人,深凹下去的两个像是干核桃一样的眼睛就似乎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这种感觉令人不安。
“呼……”
“呼……”
从那些晃动的尸体后面忽然响起几声厚重的呼吸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觉,熊飞竟看见其中的一具尸体猛然睁开了双眼,似乎正对着他笑……
熊飞自心底生出一股凉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咱还是不要走这边吧,怪恐怖的……”
赵静低声说道。
熊飞点了点头,看向黑色的那边地道。
“走这边,快走。”
他催促道,仍旧是让张新京领头,看着他们三人都进了黑色地道,回过头去看了眼身后近在咫尺的尸虫。忙从背包里取出一瓶酒精,将纱布用酒精浸润,塞到酒精瓶里,点燃后向着那密密麻麻的尸虫扔去,也不管有没有作用。
砰!
是酒精瓶落地炸裂开的声音。
吱吱!啪!
是一些尸虫被烧的皮开肉绽的声音。
“幸好酒精瓶是玻璃的。”
熊飞自言自语的说着,迈开步子冲进了黑色地道里。不知道为什么,这条黑长的地道带给他远胜于前的不安和恐惧。
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曾想燃烧的酒精瓶竟让尸虫停了好一会儿,为他们逃走多争取了几分钟的时间。
向前走了十多米,熊飞他们这才发现并不是这条地道没有尽头,而是因为这是一段上坡路,倾斜的坡道加上昏暗的光线,在交叉路往里看的时候出现了错视。继续往前不过数米,黑色地道到了尽头,一个四壁墨黑的封闭的石室出现在眼前。
石室的中心处赫然摆放着一口同样漆黑的石棺,棺身两侧雕刻着同样的无头的人体骨架。
石室的四侧靠墙的是无数黢黑的尸骨,穿在身上的布料七零八碎,已不知道死去了多长时间。
“这些尸体会不会也是……”
张新京扫视着石室中的尸骨,心里发怵的说着。
熊飞缓步走进石室,在那口黑漆漆的棺材前停了几秒,又绕着棺材转了一圈儿,眉头皱了起来。
“这口棺材被人打开过……”
“你怎么知道?”
“看看这里……”
熊飞指着棺材侧面的一处痕迹,看向他们说道。闻言,张新京立马凑了上去,就连疲惫不堪的杨越也突然来了劲头,马上走到了他的旁边。几人里面,唯独赵静对这一切不闻不问,心不在焉的看向他们来时的地道,似乎对这口棺材没有丝毫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