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请你们杀一个人！”
城下町一处较大的庭院之内，房间之中。
四五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人，在一个人的面前跪倒，头深深地磕在地上。
这个人全身都被浅灰色的衣服包裹，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他的束腰之间，插满了苦无。
“哦？想请我们甲贺忍者杀人？你们看起来很年轻啊，知道价格吗？”
这四五个人抬起头，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虽然价格昂贵，但这是我们笹原道场所有的金额了，五十金，求你们出手一次！”
“没错！”
另一个年轻人也有些激动地说道：“那个栗原龙介杀掉了我们最天才的师兄，杀掉了我们的老师，毁掉了我们整个笹原道场！”
“不为老师报仇，那还能算是一名弟子吗？那还能算是一个人吗！”
“这是我们能尽到的最大努力！”
哈哈哈！
忽然，房梁上传来一声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
四五个曾经是笹原道场的弟子们，猛然抬头。
发现一个身材娇小的忍者正坐在房梁上，优哉游哉地看着他们。
“真正的尽力，不应该是用你们的生命为老师复仇吗？花钱找别人算什么尽力！”
那忍者少女轻笑着说道。
几名弟子全部涨红了脸。
“你说什么！”
“我们来找你们帮忙，你们就是这么对待顾客的吗！”
“这还是甲贺忍者的行事方式吗！”
几个弟子恼羞成怒地呵斥道。
“阿玉，不要胡闹！给我下来！”那名端正坐着的灰衣忍者呵斥道。
“知道了！”
房梁上的忍者少女如同飞鸟一般轻盈地落了下来。
接着这名灰衣忍者沉声说道：“请诸位不要在意，咱们继续谈一下任务的事情。”
“我们的价格，一千金是无视对手，除了将军和大名之外的人皆可杀。”
“我们……不可能拿得出手一千金……”
一名弟子有些窘迫地说道。
“你们的五十金，只能买我们出手一次，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我们都不会再管……这样你们也能接受吗？”
灰衣忍者再度说道。
几名弟子对视了一眼。
为首的那名弟子坚定地说道：“接受！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了！不管成功与否，我们已经为老师尽义了！”
“这个人的身份信息，常去的地方，我们都可以直接告诉你，只要你们能够杀了他就可以！”
灰衣忍者点了点头。
“知道了，阿玉！这次就让你去吧！”
“啊？”
坐在身后的身材娇小的忍者少女有些不情愿地说道：“杀这么个人还要我亲自出手吗？”
这几名笹原道场剩下的弟子们也慌了。
“喂！派这么个女人去，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吧！”
“五十金已经给你们了，你们就这么敷衍吗！”
“我们实在是不能接受！”
……
“几位！”
灰衣忍者忽然一声低喝。
看着几个人冷静下来。
他才一字一顿地说道：“别小看她，阿玉是近五十年来，甲贺一族最年轻的上忍！”
“哼，听见了吗！小瞧我！”
一旁的忍者少女轻哼一声。
这几名笹原道场的弟子们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们有些难以置信。
但他们也明白上忍的含义。
于是都有些沉默了下来。
“诸位应该也明白，区区五十金，根本不可能驱使上忍出手一次。但因为阿玉缺乏实战经验，所以正好被你们赶上了好运。”
灰衣忍者淡淡地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就拜托了！”
几名弟子又交代了一番细节后。
稍稍讨论了片刻，然后再次行了一礼，整整齐齐地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之后。
其中一名弟子忽然开口道：“师兄，你们说，这个上忍到底能不能杀掉那个栗原龙介啊！”
“看那个女忍者的样子，就觉得不靠谱！”
“不过甲贺一族的上忍确实不是一般人啊！据说十几年前高松藩的藩主就是被上忍杀掉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尽力了……”
“是啊是啊，咱们虽然分了笹原道场的存款，但还是掏出整整五十金来为老师报仇了！”
“笹原老师会原谅我们的……”
“嗤嗤嗤——”
一连串的轻响声传来。
正在讨论着剩下的笹原道场存款，将来准备怎样生活的弟子们，忽然个个身体一僵。
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眼神里，都惊愕地发现彼此的喉咙处都插着一枚黑色的苦无。
不远处。
房屋顶上。
两个身穿黑衣的人正安静地蹲在房顶上。
“队长，我没想到五十金是出手两次，而不是出手一次啊！”被叫做小玉的女忍者略有好奇地说道。
“能找到我们，就说明对我们有了解，只出五十金让我们出手一次，就说明这几人身后没有背景，对我们也是一知半解。所以……这种类型的生意，清除掉这种不稳定的顾客也包含在内……”
“明白啦！”女忍者响亮地回答道。
“对了，虽然任务是出手一次，但你可别太想玩了，一直跟对手纠缠！”
“行了，队长，难道你以为我一个上忍出手，就算只是一次，难道还杀不掉目标吗？整个城下町除了那个姓寺尾乡的人，其他的根本不会在我手底下活下来吧？”
“别多说话了，你去吧！杀掉目标尽早回来，早去早回！”
“明白了，队长！”
原本站在房顶上的女忍者瞬间消失不见。
而那名灰衣忍者的身边，又多出了一名新的忍者。
“队长，让小玉去处理这种任务，有点大材小用了吧？”
那名忍者小声说道。
“你们还有长老们都实在是太惯着她了……”
忍者队长的语气中有些沉闷：“虽然她确实是天才，但经历过的实在是太少，希望这次能多给她带来一点经验吧……”
“想要加入将军身边的御庭番，小玉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