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钰看着俊俏的少年,却是有些疑惑。
“那你怎会这般俊俏。”
张元山看着湖面,呼了一口气。
“其实,我是我爹捡来的。”
“啊?”
方景钰惊讶了一下。
“我很小的时候,我爹路过中元山,捡到了我,当时我病重,差点就死了,我爹四处求医,好不容易才将我治好,将我带回了山寨,认作了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他对我非常好,哪怕闹饥荒,他们也不会让我饿着。”
想起母亲,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因为小时候那场大病,我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最近得到了一点线索,或许,在京都能弄清楚我的身世。”
张元山原来这般坎坷,方景钰心疼的看着他。
“京都吗?过一段时间就是元杰哥爷爷的寿辰,到时候你跟我们一起去京都,弄清楚你的身世。”
张元山看着她,一脸宠溺。
“好。”
月光下,二人唇尖相碰,随后面色潮红。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嗯。”
这里离城里不远,很快就到了城里。
“你去找悠幽,我有点儿事去办,我在之前那个酒馆等你们。”
还没等方景钰回答,张元山就跑开了。
疑惑了一下,她也没多想,就奔戏园子去了。
到了戏园门口,就看到拓跋悠幽站在那里。
拓跋悠幽还没看她,脸上皱着眉头,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悠幽。”
方景钰走过去,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呼一声。
拓跋悠幽回头,看到方景钰走了过来,鼓着嘴,皱着眉头走了过去。
“哼,方姐姐,你们跑哪儿去了,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
说着眼泪就顺着脸蛋流了下来。
方景钰一脸愧疚,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将泪水抹去。
“对不起嘛,我错了。”
看着方景钰态度陈恳,拓跋悠幽也不生气了。
“好,那我原谅你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方景钰犹豫了一下。
“什么事?太过分的我可不做哦。”
拓跋悠幽转过身体去,双手抱在胸口。
“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行吧。”
拓跋悠幽又看了看她身后。
“钰姐姐,张元山呢?”
方景钰摇了摇头。
“不知道,他刚刚说有点事情,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们去前面等他。”
……
张元山都记不太清那家当铺在哪儿了,这里他也就来过一次,顺着记忆中的方向,在这条街道找了半天。
“唉,老哥儿,这附近是不是有一当铺?”
张元山问道旁边的一个路过的行人。
“没有,离这儿最近的一家当铺,在那边那条街。”
这人说着,指向远处的一个街口。
“啊,谢谢啊。”
张元山想给自己一个巴掌,怪不得找不到,原来走错街了。
来到刚刚那个老哥指的街道,张元山很快就找到了那家客栈。
看着熟悉的店面,张元山走了进去。
来到柜台,开口询问。
“掌柜的,我来赎回我的东西?”
老掌柜打量了他一眼,每天都有很多人当东西赎东西,他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没有一点儿影响的。
老气横秋的说道:“什么东西?”
张元山回想了一下那玉佩的模样,对着掌柜的描述了一下玉佩的模样。
掌柜跟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应该是询问玉佩被出了没有,随后旁边一人走了进去,片刻后,拿着一个盒子出来了。
掌柜的接过盒子,打开,拿出玉佩看了看,确定是这件了。
张元山看着掌柜把玉佩从盒子里拿出来,心中一喜,他记得模样,就是这块。
掌柜手里拿着玉佩,看着他,笑道:“年轻人,你这死当的东西,赎回去,价格可就不止这点了。”
张元山当初当这块玉佩的时候,就没想过以后跟方景钰还会有交集,没多想,直接来了个死当,拿着银子的时候,别提多高兴了。
他也想到了这点,还好早上的时候提前跟杨奉借了点钱,也不知道够不够。
“这个数。”
掌柜的伸出两根手指。
“一百二十两?”
掌柜的白了张元山一眼。
“二百两!”
张元山虽然已经猜到会这样,但还是有些肉疼,从怀里摸出二百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掌柜的接过银票,看了一下,拿着毛笔不知道写着什么,随后将玉佩放入盒中,给张元山递了过来。
张元山一脸欣喜的接过盒子,转身就走,这么个坑爹的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出了当铺,打开盒子,拿出玉佩看了看,确认了一下。
“呼,还好找回来了。”
张元山原路返回,路过马市时,用剩下的银子买了俩马车,花了二十两,这下他是彻底没钱了,又花了几百文钱,雇了一个车夫,回头还得让车夫送他回平阳山。
方景钰和拓跋悠幽在酒馆门口等着,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停在她们面前。
她们还有些疑惑,正准备让开到一旁,张元山拉开了车窗,探出头来。
“你们上哪儿去?”
方景钰看着探出脑袋的张元山,一脸疑惑。
“你上哪儿去了,还整了个马车。”
“快上来吧,上来再说。”
车夫放下一个凳子,两人踩着上去,随后车夫拿回凳子,挥舞缰绳,马儿嘶吼一声,奔跑而去。
“你上哪儿去了?”
马车上,方景钰问到张元山。
“我买的,明天早上还要赶回去呢。”
方景钰想了想也没在过多询问马车的事,又接着问道。
“那你刚刚干什么去了,突然就跑了。”
张元山脸色浮现出一股坏笑,道:“不告诉你,明天在和你说。”
方景钰嘟了嘟嘴,“你不说,本小姐还不想知道呢。”
张元山看着她笑了笑,没有说话,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拓跋悠幽,正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感觉背后发凉,回头一看,被悠幽吓了一跳。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拓跋悠幽咬着牙齿,砸了他几拳,带着些许愤怒,道:“让你们把我一个人扔在戏园子,哼。”
张元山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看着柔弱的小姑娘,这几拳的力道可不轻,他疼的龇牙咧嘴。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拓跋悠幽收回怨恨的表情,这才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