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张 门派考核

“弟子陈乾,拜见师父。”

“嗯,起来罢。”

“前些日子,门派里丹药不足,把你落下了。”

“今日无事,便带你去主峰拜见掌门、长老。”

“弟子全凭师父做主。”

陈乾恭敬的俯身拱手。

他一抬头,却见师父朝他走来。

文宣身穿杏黄色道袍,脸上略施粉黛,一双丹凤眼,三千青丝用玉簪扎在脑后。

陈乾看的有些发愣,还没开口说话,就被文宣提起衣领。

一息之后,师徒二人来到一座清风殿外。

“且打起精神,莫要在一众师伯面前失态。”

文宣面无表情的开口提醒。

陈乾闻言连忙揉揉脸,将道袍整理一番。

“师妹来了?”

“咦,师妹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师妹。”

“见过掌门师兄、钱师兄、辛师兄。”

“前些日子收了一个弟子,故而今日请各位师兄来此。”

“原来如此。”

掌门庆云、功勋堂主钱益善恍然大悟,辛峰依旧神情冷漠。

“陈乾,入殿罢!”

“弟子陈乾,拜见师父、师伯。”

陈乾听到师父传唤,低头慢步走入殿内,于殿内站定。

陈乾撩起青色道袍下摆,神情庄重的行跪拜之礼。

“善!”

“不错不错。”

“哼!”

“起来罢。”

师伯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当然,除了辛峰。

……

陈乾回答了诸如身世、修为的问题后,拜师仪式开始。

白凝给陈乾送乾坤袋时,已将流程告诉了他,所以他倒没有太过紧张。

陈乾在荆棘之上膝行十米,至文宣身前方止。

三次叩首之后,双手接过钱师伯手中茶盏,举过头顶给师父敬茶。

最后师徒二人焚香,拜过清风上仙牌位,这入门仪式就完成了。

钱益善拍拍手,几个道童自殿后而来。

一名道童引着陈乾去殿后止血、更衣,其余则清扫大殿。

一刻钟后,道童将陈乾送至偏殿便退去了。

陈乾入殿,俯身拱手,口称师父、师伯。

当一众金丹老怪聊起往事,陈乾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

直到师父令他退下,才如蒙大赦般行礼告退。

陈乾回到石屋,正要要激活掌门赐下的纳虚戒,忽地觉得忘了什么。

迷茫了一会,才猛地一拍大腿,取出控制玉符,激活法阵。

嗯,他可不是穷怕了,也不是从心,就是想稳一手。

陈乾回到石屋后想了想,将胸前的地摊玉佩取下,和纳虚戒一并放在石桌上。

陈乾表情变化几次,最后一脸视死如归,好似下了什么决心。

他随即咬破食指,催动体内灵力逼出两滴精血,滴在两件物品上面。

玉佩和纳虚戒好似鱼儿嗅到饵料,很快将精血吞噬,各自亮起一道红芒。

陈乾闭上眼睛,心神与两者之间,似乎有道微弱的联系。

陈乾睁开双眼后,只觉玉佩似乎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口。

“算了,还是想想掌门说的,三个月后的门派考核吧。”

“二品中阶《无影剑》,听起来很强,但三个月如何能练成?”

“二品中阶《正心经》,这个是心法,斗法用不上。”

陈乾取出纳虚戒中的两枚功法玉简,神识进入其中阅读。

这功法里没有速成,歪歪斜斜的都写着“道法自然”几个字。

他横竖吃不透,仔细看了半天,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卷都写着两个字“苦修”!

“能够速成的,恐怕只有《大力金刚诀》吧。”

“唔,练了这个,至少被打的时候,可以摆个帅点的姿势。”

他取出自家师父赐的《大力金刚诀》,却没报多大希望。

他曾经看过几部小白文,像这种名字冗长又霸气的功法,多半都是地摊货。

“地摊货……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等等,玉佩就是地摊货!”

“我忽然,有个大大胆的想法……”

“从地摊开始修仙,桀桀桀桀……”

嗯,青袍小道,桀桀怪笑。

于是,第二天傍晚。

“冯山师兄,我听说,内门一个师弟在苦练《大力金刚诀》?”

“哦,那与我有和干系!”

冯山对此毫不在意,内门弟子中,辅修这部功法者大有人在。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那名师弟背着石头满山跑,跟师兄一样不用灵力。”

“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

冯山也有些好奇了,他当初苦修《大力金刚诀》不假。

最主要的原因,不是想凭这地摊货入内门,而是没有攒够功勋点兑换剑诀。

当初,冯山法苦修至第三层大力金刚后,修为也到了筑基期。

拜入内门自然水到渠成。

“刘师弟,你可打听到,那位师弟姓名?”

“好像是叫,陈乾?”

“嗯,我知道了,刘师弟请回吧。”

见冯山冯山下了逐客令,刘林感觉莫名其妙。

他觉得,自己应该没有惹到这个,心比脸还要黑的冯师兄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嘿,哈,嘿……”

“呼,呼……”

陈乾还在修炼《大力金刚诀》,现在练的是其中杀招。

根据玉简所说,杀招修炼至高深境界,可与飞剑硬拼。

这杀招共有三式:推山,裂地,大力金刚掌。

玉简最后还有一句奇怪的话:修得真意,成大力金刚。

“陈乾师弟可在院内,内门冯山特来拜访!”

陈乾结束修炼,正在池塘中戏水,忽地听到了冯山呼喊。

他虽不知冯山星夜而来所为何事,当下也只得取常服套在身上。

小院外。

“见过冯师兄。”

“师弟一跃成为文院主弟子,许是将为兄抛在脑后了罢?”

“师兄这是甚么话,且入院一叙。”

半个时辰后。

“嗝~”

师兄,好,好酒量……”

“来,继续,继续喝!”

陈乾双颊通红,烂泥一般靠着石凳,举起空碗欲与冯山碰酒。

“师弟,你醉了,莫要再喝了。”

“胡说!我可是,可是千杯不醉,万杯不倒……”

“罢了,今日已尽兴,师弟且歇着吧。”

冯山看着倒地的陈乾,无奈的摇摇头。

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放在石桌,哼着小曲走了。

十息之后,烂醉如泥的陈乾神色如常的起身,看了眼玉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唉,又是一份人情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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