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我告诉丁香花我要离开了,丁香花竟然红着眼告诉我说她喜欢我,说完之后很难为情地低着头,闹了一个大红脸。
丁香花坐在宿舍的床上,不停地在织围脖,我就坐在她的旁边。
丁香花说:“陈经理,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尤其是我妈收了别人的礼之后,确实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我心说这是走了桃花运啊!丁香花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她淡定,从容,坚强,聪明,谁要是能把她娶回家,她绝对是个过日子的好女人。
她虽然瘦了点,但是长相绝对不难看。丹凤眼,小脸儿,小鼻子,小嘴儿,肩膀窄,胯也不宽,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但就是那种越看越顺眼的女孩儿。
说心里话,我还真的对丁香花动心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仔细想想,会不会是因为我被龙种给辐射的结果呢,令我体内有了变化吗?对了,那东西叫荷尔蒙,这应该是个外国名字。中文名字叫激素,武定国和我说过这个东西。
我能在这个年纪还长个子,都是因为荷尔蒙的原因。那么我对丁香花动心是不是因为荷尔蒙呢?
不,绝对不是,因为我没有对林素素动心,倒不是林素素不好,只是因为我不想找个摸金校尉而已。
“你给我留个地址吧,围脖织好了我给你邮寄过去。”qula.org 苹果小说网
我点点头说:“你给我送过去好了,我在北京有个呼机,你可以呼我!”
丁香花歪着头看看我说:“到时候你该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我说:“那不能。”
“到时候估计你都结婚了,我还去干嘛呀!”
我过了几秒钟之后说:“那不能。”
丁香花这时候抿着嘴笑了。
我盯着她看了一阵子,竟然有拉她手的冲动,但是最后,我还是把欲望控制住了,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比如我要去对岸一趟。这一趟有两件事要做,找武定国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就是赚那十万块钱的鉴定费。
有了这十万块钱,我就可以把修书店的钱还给覃明了。我不想欠别人人情。
我明白丁香花的心思,我对丁香花也挺满意的。过日子要的就是平平淡淡,要的就是淡定从容,整天心惊肉跳的日子我还没过够吗?至于林素素也好,第五琴也好,尸影也好,李清扬(御湾湾)也好,陆雪漫也好,甚至是王弗,其实都不适合我这种性格的人。
我需要的女人是温柔,体贴和长久的陪伴,我希望每次我回家,她能在家等着我,她总是能帮我准备一桌丰盛的饭菜,能帮我热上一壶好酒。能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能把孩子和老人包括她自己照顾的健健康康。
这才是生活的意义所在。
丁香花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她传统,善良,不卑不亢,大度,有涵养,真诚。从她身上,我看得到一个妻子该有的一切。
我站起来说:“我回去睡觉了,明天天气好的话,要去帮老朱家一个忙。”
丁香花说:“朱喜找你了?”
我说:“回来的路上见到老朱家又在办丧事。”
“朱老四和他儿子吵架,他儿子一气之下喝了敌敌畏,没到医院就死了,朱老四回到家之后就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在屋子里上吊了。朱老四的老婆直接疯掉,被娘家弟弟接走了。”丁香花说,“镇上人都说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说这是遭报应了。”
我说:“丁香花是你大名吗?”
丁香花一笑说:“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丁香花是我大名啊,不好听吗?”
我说:“好听,我喜欢这个名字。”
我说:“我真的要回去了,困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呀!”
我转身走了,出了她的宿舍之后,我呼出一口热气来,心说陈原啊,你可不能乱了心神干出荒唐事啊,男女关系一定要把握住才行。
前车之覆,后车之鉴呀!那个叫池某强的电影明星就是因为这种事被抓起来的,我可不能犯这样的错误,多丢人呀!
这天晚上我睡得很早,山下的鸡叫了第三遍的时候我就起了床。
这天的天气很好,刮着微微地东南风。
就是这天早上,我让李师傅开车送走了林素素,看得出来,林素素在这里实在是太累了,她想尽快离开这里,享受一段悠闲的时光。
我和虎子又何尝不是呢,我甚至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想尽快回到北京,吃上三姨奶包的白菜猪肉的大蒸饺。
这段时间在这个鬼地方一直精神极度紧张,要是一直这么下去,是人就难免有逃离的想法。这就像是过不下去的两口子,离家出走是最好的解脱。
还好,事情总算是要有个结果了。
朱家男人在朱喜的带领下到了朱家陵园,到了之后,朱喜就派朱涛来请我了。
我和虎子到了陵园的时候,这朱家人都瞩目瞪眼地看着我和虎子,再也没有以前的那股子蛮横,也没有了以前的嚣张跋扈,他们都被吓懵了。
我走到了朱喜面前说:“正午我们开棺,现在做一些准备,一桶汽油,四根绑在杆子上的铁钩子,木工锯,我觉得这棺材里有血葫芦。开棺之后,只要血葫芦跳出来,立即钩住,浇上汽油,一把火烧了。还有那阴阳剪必须放倒,和棺材一起烧了才行。”
朱喜说:“还要别的吗?酬劳怎么算?”
我说:“我不要酬劳,你只要兑现你的诺言就是了。分家,行善。”
朱喜叹口气说:“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说啥咧。”
朱家人去准备钩子和汽油了,我让虎子先把棺材上的两棵树给锯了。
虎子到了坟头上,蹲下就开始锯,这一锯不要紧,竟然从锯口里往外流出了大量的鲜红的血一般的液体。
这可是吓坏了朱家的人,吓得竟然跪倒了一大片。
虎子可是没停手,继续锯着,这血一样的液体越流越多,竟然在坟前流了很大一滩。
虎子手里的锯非常锋利,也就是几分钟就把东边那棵树给锯倒了,啪嚓一声就摔在了地上。我让朱家人拿着锯把这棵树给分解掉。朱家人竟然都不敢动手,看来他们是真的怕了,站在那边什么都不说,气都不大声喘一下,都已经噤若寒蝉。
他们不动手,干脆我拿着木工锯亲自动手。
虎子锯另外一棵树的时候还有液体流出来,但这个流的不是血,更像是牛奶一样的液体。也是在坟前流了很大一滩。
两棵树都放倒之后,我和虎子动手把树分解了,堆在了一旁。
这时候我看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我说:“大家一起动手,把棺材起出来吧!”
众人这才上前,开始挖坟,很快就把棺材周围的土全部挖走。而我这时候发现,在棺材盖下面竟然有一个烟囱那么粗的洞。棺材的四周已经扎了根,根须非常发达,虎子蹲在里面一根根锯掉。
虎子说:“老陈,这还真有点邪性哈!”
我说:“是啊,小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