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被看的心里发毛,苦笑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马少天摇摇头道:“你不会说这也是运气吧?一次可以说是运气,两次你再说是运气,我是绝对不会信的!”
金文山也道:“李睿啊李睿,如果这也是运气的话,你的运气也未免太好了吧?反正我也不信。”
荆若海则是喃喃道:“真迹啊……二十五万买下来的真迹啊?祖老,这幅画上拍的话,估价能到多少?”
祖余庆沉吟道:“虽然乾隆画作的水平不怎么样,可他身上比较有话题性,尤其这几年清宫戏比较火爆,他的作品也受到市场追捧。从过去两三年国际上拍卖的趋势来看,这幅画保守估计也能拍出五千万左右的价格。”
“五千万!”
众人又齐刷刷看向李睿。
三十五万的《春江花月》,转手三千五百万,一百倍收益!
现在二十五万买下来的《嵩山汉柏图》,转手五千万,又是二百倍收益?
这不是买了一幅画啊,这是买了台印钞机啊!
正在众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时候,郭志钧带着几个随从走过来道:“你们看到柳教授了吗,他怎么不等我,一个人先走了?咦,这不是刚刚那幅赝品吗,不会真有人花钱买赝品回去吧?”qula.org 苹果小说网
荆若海苦笑道:“郭少,这幅不是赝品,而是正品。柳教授鉴定的时候打眼了,刚刚马大师,金大师,钟教授和祖老都看过了,大家一致认为这是乾隆的御笔真迹!”
郭志钧闻言一震,赶忙道:“我看看!”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懂还是不懂,过去看了几眼,问祖余庆道:“祖老,这是真品?”
祖余庆点点头道:“千真万确,和故宫博物院里的两幅收藏一模一样!”
“我要了!”郭志钧兴奋的道。
众人无语。
这位郭少,真当钱是万能的吗?
“卖给我怎么样?”郭志钧问荆若海道。
荆若海满脸苦涩,指向李睿道:“郭少,画已经被李先生买去了。如果您想要的话,跟他商量吧。”
郭志钧转向李睿,大大咧咧的道:“你开个价吧。”
大家都好奇的看向李睿,不知道他卖不卖。
李睿乐了。
卖不卖?
当然卖啊,这破玩意儿留着干嘛,肯定是换钱啊。
“刚才祖老给这幅画估价是五千万……”李睿道。
“我出五千万!”不等李睿说完,郭志钧就豪气的道。
不愧是港岛四大家族,五千万就跟五千块似的。
李睿笑着摇摇头道:“五千万只是保守估计的底价而已,真正的成交价格远远不止。”
郭志钧皱眉道:“那你想要多少钱?”
“不是我想要多少钱,是看郭少有多大的诚意。”
“六千万!”郭志钧道。
李睿摇头。
“六千五百万?”
李睿还是摇头。
郭志钧皱眉:“等一下……这幅画你花多少钱买下来的?”
李睿也没打算隐瞒,毕竟这事随便问一下就知道了:“二十五万。”
郭志钧瞪圆眼睛,虽然大家都觉得他是冤大头,可他也觉得这个差价有点离谱了。
“你花二十五万买下来的画?转手六千五百万卖给我还不满意?”郭志钧恼怒的道,“你这个人不要太贪心了!”
李睿道:“郭少如果不要的话,我就联系几个大拍卖公司,明年送到港岛参加春拍。”说着就要把画卷起来。
“等一下!”郭志钧拦下他,“你开个价吧,能接受的话我就要了,不必等到明年。”
李睿笑眯眯的道:“那就来个吉利的数字吧,八千八百万一口价。”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这幅画如果送去春拍,按照目前市场的火爆趋势,还真有可能拍到八千万以上。
不过那是要扣除拍卖中介费手续费和税费的,真正到手的钱要少得多。
而这是私人交易,开价即所得,两者差价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李睿一开口就要八千八百万,稍微有点贪婪了,如果再考虑到入手成本,说是贪得无厌也不为过。
郭志钧脸色也有点不好看,这画不买吧,有点不甘心,买吧,又坐实了他是个冤大头的事实。
他转身跟几个随从嘀咕了一番,终于做出了决定,转身道:“签协议吧!”
在众人公证下,郭志钧给李睿转账八千八百万,买下乾坤御笔《嵩山汉柏图》,不能说是皆大欢喜,只能说是各取所需。
拿到画,郭志钧居然递过来一张名片道:“下次再有好东西,联系我,我可以给你好价。”
李睿笑呵呵的接下道:“一定一定。”
这种冤大头多难找啊,当然要保持联络。
郭志钧走了之后,李睿发现大家都在看他。
“咳咳……”李睿干咳一声,“那个,时间挺晚了。大家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请吃夜宵?”
马文萱冷哼:“你赚了八千七百七十五万,就请吃夜宵啊?”
李睿叹口气道:“我也不是每次都能赚这么多的……”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大家想起来,他之前还赚过三千四百六十五万,心里就更不平衡了。
他们辛辛苦苦搞了一辈子收藏,也没挣到这么多钱,李睿买了两个赝品就赚了一个多亿。
人比人,真的会气死人的!
夜宵还是吃了,一群收藏界的大咖聚在一起,聊的当然是收藏有关的事情。
马少天道:“这周末燕州汉海拍卖会,有几幅不错的作品上拍,你们不过去瞧瞧吗?”
金文山和钟建江道:“我们明天一早的飞机飞过去。”
祖余庆摇头:“周末文交所有点事,我恐怕是去不了了。”
金文山道:“你们文交所那种清水衙门,怎么周末还有事情?”
祖余庆道:“你们不提我都忘了。老马,你前几年搞的那个艺术股票的事情,又有人要做了。呵呵,他可能不知道你当时亏的有多惨,什么都不懂就闯进这一行,我看啊,怕是要亏得裤子都不剩。
此话一出,桌上好几个人都愣住了。
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
祖余庆不明所以:“你们笑什么?”
李睿笑道:“祖老,重新向您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都不懂,裤子就快要亏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