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我的话就是证据

第三百七十五章:我的话就是证据

安宣公主虽然不知道南宫玠方才靠近她是想做什么,可这样被人推开,她是很不高兴的。

南宫玠被她瞪的心虚,忙哄她道:“我方才是有些冒犯公主殿下你了,我有错。以后,不会了。”

“冒犯?”安宣公主终于明白他方才要对她做什么了。

可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南宫玠靠近时,她会选择闭上眼睛,而不是推开南宫玠?

自己心里当时……到底在期待什么?

“你我未成亲前,本就不该这样逾矩,会有损你的名节。”南宫玠想给自己一耳光。

如果不是他悬崖勒马,方才真轻薄了她,他就是个混蛋!

安宣公主也有点后怕,她再刁蛮任性,也不敢在婚前做这些逾矩之事。

今日她逃出皇宫,非让南宫玠带她走,已经用尽她这一生所有离经叛道的勇气了。

“别怕。”南宫玠柔声安抚她:“宸王是个好人,更是重情义之人。他愿意收留你,便不会赶你离开。你可以放心住下来,绝不会有人敢闯宸王府带你走。”

“宸王兄他……”安宣公主有些怕这位陌生的皇兄,她都不知道崔宴怎么就成了她的皇兄。

他还杀了大皇姐,把大皇姐的头都砍下来了。

“他如今是有些喜怒无常,可你只要安心待在芙蓉居里,别乱跑,不碰上他,是不会出事的。”南宫玠隐瞒安宣公主师妹未死之事,也是迫于无奈。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安宣不知道此事,反而于她也更安全。

“算起来,叶青琅还是我表姐呢。”安宣公主是不太喜欢叶青琅。

可如今人都死了,死者为大,她也能理解宸王兄的悲痛。

如果让她失去南宫玠,她怕也是要伤心死了。

“怎么又哭了?”南宫玠忙为她擦眼泪,心疼不已,更是恨透了厉承昭。

好好一个明媚开朗的小公主,却被厉承昭这个混账害得担惊受怕,伤心难过。

“南宫玠,你别丢下我,我不想嫁给别人,我只想做你的新娘子。”安宣公主靠在南宫玠怀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不会丢下你,我一定会娶你,没有人能分开你我。”南宫玠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恨不得永远都不松手。

“嗯,为我们牵线的是青琅表姐,宸王兄那么深爱她,定然不会让人毁了她牵的姻缘,对不对?”安宣公主忽然变得聪明起来。

“你说得对。”这一点,南宫玠非常赞同。

崔宴和厉承夜唯一不一样的地方……

大概就是厉承夜爱一个人,就恨不得弄死对方所有在乎的人,让对方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可崔宴爱一个人,那就是爱屋及乌,会帮着师妹一起护着师妹在乎的人,不忍师妹伤心一点。

“如果表姐没有死,该多好。”安宣公主由己及人,便觉得他们这样阴阳相隔,乃人间憾事。

南宫玠沉默不语,希望将来她知道师妹没死时,不会气到挠他吧!

……

十里亭

厉承昭早到一刻,人在亭中等了许久。

才有一人自山林间飞掠而至,负手迈步进了亭中。

厉承昭打量着对面戴着面具的男子,他可以确定,此人不是他熟悉的人。

扮成神秘人的易朔淡冷开口:“翼王殿下屯兵三万于城郊山上,这是打算逼宫谋反吗?”

“我不知阁下是什么人,可这样的胡言乱语,还是不要说出口为好。”厉承昭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言不讳,开门见山。

“我乃江湖草莽之辈,不会耍你们这些官腔。今日来,只是求翼王殿下一句实话,可是有龙登九五之心?”易朔面具后的眸子犀利的盯着厉承昭,不放过他眸中一丝神色变化。

厉承昭听对方说自己是草莽出身,便试探问:“敢问阁下是什么人?”

“我吗?”易朔勾唇一笑,望着厉承昭一字一句道:“九郡十八盟的贼王——白凌云。”

“你是白凌云?”厉承昭不可谓不震惊。

这个人他听说过,手中的势力不可小觑,连朝廷也几次三番想诏安此人。

可此人神出鬼没,九郡十八盟更是神秘莫测,朝廷可说是连人都找不到,更别说谈诏安的事了。

“我九郡十八盟不是不愿意被朝廷诏安。”易朔勾唇盯着厉承昭道:“可寻常的诏安,如何比得上从龙之功?”

厉承昭明白了。

这个白凌云野心不小,他想立下从龙之功,将来封侯拜相。

“看来,翼王殿下是明白在下所求为何了。”易朔轻笑道:“既如此,翼王殿下便给在下一句准话,此事究竟可不可行?”

厉承昭对于用江湖草莽这件事,到底是没有把握。

江湖人不是正规军队,他们恣意惯了,他怕到时候他们会不服从命令,坏他大事。

“有人来了。”易朔望向长安城的方向,勾唇一笑,起身快速离开。

厉承昭也起身出了亭子,看向浩浩荡荡来的一群人,带头之人竟然是崔宴。

崔宴戴着面具,可他就是一眼认出这身着银麒麟墨色斗篷的人,就是崔宴。

南宫寒不知道崔宴要做什么,可看着身后策马追随的龙腾军,他知道今日要出大事了。

“厉承昭勾结贼寇之首白凌云,意图谋反,拿下!”崔宴毫不废话,直接下令拿人。

“本王看谁敢!”厉承昭摆出王爷的气势,却丝毫没镇住下马走向他的龙腾军。

崔宴居高临下冷睨他嗤笑道:“厉承昭,他们是龙腾军,只听龙腾令主的话,从不畏惧强权。”

“崔宴,你我同为亲王,你凭什么下令拿本王?”厉承昭怒道:“凭什么……红口白牙冤枉本王,说本王与什么白凌云勾结谋反?证据呢!”

“我的话就是证据。”崔宴笑的猖狂疯癫,一挥斗篷,调转马头离开。

来的快,走的更快。

南宫寒看着如此蛮不讲理的崔宴,他不由心生恐惧。

拥有龙腾军的崔宴如果真发起疯来,长安城怕是要下一场血雨了。

“崔宴,你怎么敢!”厉承昭这一刻的挣扎愤怒很可笑,可他也不想就这样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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