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她可不一定真死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她可不一定真死了

南宫寒已经走了过来,见自家傻弟弟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他说道:“先抱她上马,回家处理伤口。”

南宫玠回头看向他大哥,见大哥点头,他才一把将安宣公主抱了起来。

果然,安宣公主穿着足衣的脚真的在流血,白色的足衣都被血染红了。

祁越见南宫玠要把人抱走,他上前一步就要拦人。

南宫寒挡住对方,淡冷道:“他们是未婚夫妻,不是外人。”

祁越当然知道安宣公主与邯郸南宫家二公子有婚约之事,可这里是长安,不是邯郸。

“南宫家主,她是公主,再是与你弟弟有婚约在身,你南宫家也不能带她离开。”

南宫玠刚抱安宣公主上马,就听见祁越的话,他抬头看向安宣公主。

安宣公主像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同时,她又怒瞪向祁越:“本宫的事,轮不到你一个臣下来管!”

南宫玠无奈一笑,这位刁蛮小公主还真是无所畏惧。

南宫寒听了安宣公主的话,也大概猜到了对方的身份,故拱手道:“祁大将军,幸会。”

祁越毫不意外南宫寒能道出他的身份,神情也冷了几分:“本官正要入宫面圣,可用马车送公主回宫。还请南宫家主让令弟,送公主上车。”

“我不要回去!”安宣公主紧紧抓着南宫玠的手,满眼委屈害怕的低声对他说:“我皇兄要拿我换取利益,他要把我嫁给别人。”

南宫玠闻言脸上浮现怒色,翻身上马,单手握紧缰绳,对他哥说:“大哥,我先带她回去处理伤口。”

“去吧。”南宫寒没有回头的冲他弟弟挥挥手,站在祁越面前的他,半步未让。

祁越看着安宣公主被南宫玠带走,他对南宫寒森冷一笑:“南宫家主,好胆量。”

“比不上祁大将军,连公主的主意都敢打。”南宫寒拱手一笑,转身走回去,上马离开。

祁越阴鸷的眸底浮现杀意,他看上的女人,南宫家想抢,也不看看有没有命享用。

……

厉承昭在太极殿与他父皇商议好对付南宫家兄弟的计策,出太极殿,便听人来禀报,说安宣不见了。

他眉头紧皱,立即带人去寻找。

人没有找到,祁越入宫却带来一个消息,南宫玠带走了安宣。

“殿下,南宫家兄弟可是狂的很,根本就没有把皇家放在眼里,说带要走公主就带走,臣可是拦都拦不住。”祁越早知道厉承昭想拉拢他,他如今也可以站到厉承昭这边。

可他要安宣公主,非这位小公主不可。

原因嘛?

呵,南宫家不过是商贾出身,南宫寒敢对他这个大都督不敬,南宫玠还敢明着和他抢女人,这就是找死!

“南宫寒,南宫玠……”厉承昭眼底怒火翻涌,一拳砸在玉栏干,咬牙切齿念出一个名字:“叶青琅!”

真是厉害,人都死了,南宫家兄弟这步棋竟然还能自己跑到崔宴的阵营去!

“华阳郡夫人?”祁越听过这个女人,医术不错,听闻长得也不错。

原本是与崔云廷订婚的女子,却因一场错嫁,成了崔宴的妻子。

应是颇有些手腕,否则,也不会令崔宴神魂颠倒,因她之死,一蹶不振。

“这个女人心机颇深,每一件事上都有她的算计,包括安宣与南宫玠的婚约,也是她牵的线。”厉承昭就没见过心眼子这么多,平日里又一副弱不禁风,让人提不起防备心的女人。

“她人脉够广的,可惜红颜薄命。”祁越是真的很想见一见这位弱质芊芊,却能凭一己之力搅动长安风云的华阳郡夫人。

“她可不一定真死了。”厉承昭记得上次她就假死离宫过。

这一次,说不定又是这个女人在假死玩花招。

“如果她没死,岂不是欺君之罪?”祁越可听说了。

正因为厉鸢的人杀了叶青琅,崔宴才让厉鸢身首异处,死无全尸。

如果叶青琅没死,帝王一怒,怕是谢家满门都得抄斩。

“她拿捏住了崔宴,便有擎天之伞护着,你觉得她会怕欺君之罪吗?”厉承昭没有说的是他父皇要不行了。

一旦父皇驾崩,崔宴手握重兵,就算身为龙腾军主的他不能做皇帝,他要辅佐的也只会无依无靠的太子厉承玺。

因为幼主好掌控,又是无亲无故的幼主,那就更是个好傀儡了。

“崔宴可不像一个会被女人轻易拿捏的人。”祁越对崔宴还是略有了解的,此人可冷血无情的恨呐。

你在他的身上,绝对看不到属于人的温度,完全像一头为杀戮而生的猛兽。

当初封国投降的那么快,正是因为封国的兵将被崔宴的凶残吓破了胆,遇上崔宴就毫无士气可言。

最后一战要不是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将领从天而降,阻挡住崔宴攻城略地的脚步,崔宴早带兵打到封国都城去了。

也是陛下不想打了,接受了封国和谈的诚意。

否则,那个戴着黄金面具的将领,怕也只能拦崔宴一时而已。

“你没见过叶青琅这个女人,她不仅有美貌,有家世。她还本事,有手腕。”

厉承昭提前叶青琅就是咬牙切齿:“”哪怕崔宴当初因新蔡薛氏之事恨上安国公,他都不曾伤过叶青琅一根头发丝,反而是一听说叶青琅遇见危险,就敢不管不顾的闯进宫里来救人。”

祁越无法想象那是一个怎样可怕的女人。

竟能拿下崔宴,让崔宴为了她杀公主,与安国公府摒弃前嫌。

“你放心,安宣嫁的人一定是大都督你,绝不会是南宫玠那个低贱商人。”厉承昭看向祁越承诺。

祁越没想到这交易谈的这么痛快,他也拱手笑道:“臣多谢殿下美意,定与殿下荣辱与共。”

“好!”厉承昭一手拍在祁越臂膀上。

祁越微低着头,眼底尽是不屑之色,等他得到安宣公主,厉承昭这边他会不会一直站着,还不一定呢。

厉承昭当然也没有完全信任祁越,此人看似温良无害,实则也颇有野心。

父皇多年不宣他入长安,更是留着谢家,为的便是压制祁越。

如今又出了一个崔宴,祁越如今怕也是有些惶恐不安了吧?

……

翼王府

一支利箭飞来,射在了大门上,箭杆上绑着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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