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叶贵妃之死

第三百七十七章:叶贵妃之死

“不可能!不可能……你在撒谎!”厉承夜这一辈子只在乎过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孟桐君。

如今,狗皇帝却告诉他,他母亲是被父王算计才怀上的他,那母亲在父王心里算什么?

“皇帝”见厉承夜还没失控发疯,便又笑着说了句:“再告诉你一个真相,你母亲爱的人是朕。正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他才会如此算计朕与你的母亲。”

“他想让你顶着他儿子的身份,坐上皇位,赢朕一回。”

“你在撒谎!”厉承夜眼底浮现杀意,一只手紧紧掐住皇帝的脖子,力道越收越紧。

“皇帝”却在笑,笑出眼泪,缓缓闭上眼睛,双手无力的垂在扶手两侧,无力的荡着。

“奴婢拜见贵妃娘娘!”

芙蕖参拜的声音传进来,厉承夜立即收手躲进密室中。

叶贵妃再因儿子的事着急,也没有坏了规矩,而是看向芙蕖问:“陛下可醒了?”

“奴婢不知。”芙蕖毕恭毕敬的低头回道。

叶贵妃在她这里得不到答案,便迈步向紧闭的殿门走去。

芙蕖立即侧身让开,低头退立门旁。

叶贵妃抬手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

皇帝无力的靠坐在轮椅上,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沉沉死气。

叶贵妃走过去,看向双目紧闭的皇帝,淡冷的见礼:“妾身,拜见陛下。”

“皇帝”睁开眼,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叶贵妃,同样语气淡冷道:“贵妃不是厌恶见朕吗?今日前来,所为何求?”

叶贵妃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问道:“昭儿被宸王下了大狱之事,可是陛下的旨意?”

“皇帝”闻言毫不意外,淡漠道:“贵妃不是一直都知道,朕中意的储君从来不是厉承昭,可他偏痴心妄想觊觎皇位,朕让崔宴抓人下狱,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

“勾结白凌云意图谋反之事,在陛下这里只是小惩大诫吗?”叶贵妃从未想过,他会对昭儿这么狠。

再怎么说,昭儿也是他的亲儿子,虎毒不食子啊!

“皇家无亲,帝王无情。贵妃,你是第一日知道吗?”“皇帝”冷漠无情的话语,如一盆冷水浇在叶贵妃身上。

叶贵妃望着这位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帝王,她终于是弯着脊梁,缓缓跪下,恳求道:“陛下,妾身之错,可以以死谢罪。但昭儿无辜,还请陛下念在他是您亲生骨肉的份儿上,饶他一命。”

如果这事只是皇帝一人手笔,叶贵妃还可以尝试反抗,甚至派人去劫狱救人。

可抓人的是崔宴,她做再多事,也注定是徒劳无功。

“皇帝”俯视着匍匐在地向他叩拜的叶贵妃,他眼神中似有不忍,张口想说什么,却见一枚毒针刺中了叶贵妃。

叶贵妃低头看着心口上的毒针,她望着那个射出毒针方向,没有人。

那就是……

她望着眼前的帝王,原谅,他也是想啥她的……

“贵妃!”“皇帝”差点下意识去拉人,好在最后忍住,没有出手救人。

意欢听见皇帝的惊叫,立即跑了进去。

见叶贵妃嘴角溢出黑血倒地,她惊叫了声:“娘娘!”

人跑过去,抱起叶贵妃,冲着门外宫人喊道:“快传太医!快!”

外头的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听见意欢歇斯底里的焦急喊声,他们一个个的忙跑去请太医。

芙蕖进了宫室内,关上房门,袖下滑出一把匕首,她走过去一手按在意欢肩上,一刀捅进意欢身体中。

意欢怀里抱着叶贵妃,跪在地上的她,回头看向一脸冷漠的芙蕖:“你……”

一个字出口,她又被捅了一刀,嘴里流出鲜血,她不明白,芙蕖为什么要杀她?

下一刻,厉承夜自密室中走出来,她就明白是为什么了。

厉承夜看着叶贵妃主仆双双倒地断气,她很满意:“你很不错,本王没有看错人。”

芙蕖拔出到起身时,不动声色的塞进叶贵妃嘴里一颗药丸,转身向厉承夜见礼:“这是奴婢该做的。”

厉承夜轻笑一声,目光落在皇帝身上:“陛下,您心爱的贵妃死了,您不伤心吗?”

“叶贵妃为刺客所杀,意欢护住忠心,厚葬。”“皇帝”一句话,便定了叶贵妃的死因。

“呵!好一个为刺客所杀。”厉承夜负手走过去,继续问他之前的问题:“您中意的继承人,是谁?”

“皇帝”有些意外,厉承夜竟能这么快从悲愤中走出来,冷静的追问他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你不说,便让我猜一猜。”厉承夜似笑非笑的盯着皇帝,薄唇轻启,吐出第一个名字:“崔宴?”

“皇帝”摇头道:“他是龙腾令主,永不可继位为帝。”

“难道真是厉承玺?”厉承夜继续试探问。

“皇帝”看向他:“你觉得凭他的出身,配坐上皇位?”

厉承夜念出第三个名字:“厉承昭?”

“皇帝”摇头淡漠道:“如果朕选的是他,便不会将他关入刑部大牢。”

“有时这么做,也是在保护一个人。”厉承夜意有所指。

“皇帝”叹息道:“朕不是先皇,厉承昭也不是朕。”

厉承夜想了想,忽然凑近皇帝吐出一个名字:“厉承玉?”

“皇帝”闻言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厉承玉是谁。

同样摇头否决:“他的身世,朕都已知晓,朕不信你会不知道。”

厉承夜当然知道十皇子厉承玉的身世,可他原先以为皇帝不知道此事。

“忠义侯也是武将出身,他手里有一块太祖赐下的丹书铁券,朕一直想收回,更想拿回他手里的兵权。”“皇帝”此言不虚,除忠义侯,势在必行。

“那就是九皇子厉承谨,他虽也病弱,却也是几位皇子中较为出众的一个。”厉承夜说话时,一直仔细观察着皇帝脸上的神情变化。

“皇帝”不屑一笑:“他生母红妃可是赤国公主,立他为储君,岂不是要我龙国江山拱手送给赤国一半?”

“呵!我到忘了这个了。”厉承夜问了这么多,也累了,便最后问皇帝一句:“您中意的储君,到底是谁?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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