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面对曾棨,能做的其实不是很多。
现在直接被查,暴露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了,他比谁都要紧张,担心自己会像朱权一样,但就算真的像,也不是什么意外。
“曾棨,你是想找死,对吧?”
朱橚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
认为一切的事端,起因都在曾棨上面。
只要曾棨他们不乱说什么,应该没事,可以跨过这个难关。
“是你自找的,那就不怪我心狠手辣。”
朱橚恶狠狠地在想。
他决定做点什么,让曾棨感到后悔,从而服从自己的安排,不敢把这里的事情上报回去,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行,杀人是不敢,但威胁一个人,问题不是很大。
威胁一下曾棨,也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
治水、救灾进行得相当顺利,当地的百姓暂时被平稳下来,这里的气氛也随之放松很多,百姓不再闹事,得到很好的安置,接下来就是重建家园,没必要闹得太大。
至于不幸的百姓,也只能是不幸,唯有后续给一些赔偿。
夜幕降临,城内外都安静下来。
那些被安抚好的,受灾的百姓,也都安安静静地休息,朝廷的态度很好,他们就能很安静,不会再闹出什么大问题。
此时的驿馆,同样是安静的,里面早早熄灯,好像住在其中的人,一大早便休息了,明天还要有很多事情处理,有很多工作要做,不想熬得太晚了。
不过就在此时,有两道身影,出现在驿馆附近。
他们是周王朱橚安排的人,眼眸之中闪过了一抹凶狠的光芒,再把手中的火油,倒在驿馆的周边,一把火点燃,便迅速离开驿馆,走得特别快。
火光在这瞬间出现,再有火油的作用,火光眨眼间形成火海,熊熊大火即将要把整个驿馆吞噬,看上去甚是恐怖、可怕!
炽热的温度,烘烤了一切。
火光刚出现的时候,驿馆里面的人就有所警觉。
“失火了,失火了……”
有人匆忙大叫,从驿馆里面走出去。
也有人拿起东西想扑灭大火,但这些是火油制造出来的火,根本不是普通的工具可以扑灭,烧得那是越来越旺盛。
“失火了!”
驿馆里跑出来的人,还在不断大叫。
驿馆附近的一些百姓,顿时被这叫声惊醒,纷纷走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
朱橚带着二十多个护卫,“正巧”从这里经过,看到了这大火的一幕,故作震惊道:“怎么突然失火了?曾大人……不好,曾大人肯定在里面,救火……快去救火!”
听了朱橚的话,那些驿馆的人无不脸色苍白。
他们看到着火,首先想的是自己,第一时间跑了出去,还真的忽略了还在里面的曾棨,马上感到了很不好,曾棨可不能死在这里面。
如果人没了,他们驿馆里这些人的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进去,救曾大人,快去!”
朱橚高声呼喊,十分激动。
做出一个,真的很关心曾棨的样子。
身边的护卫什么都不管,直接往火海里面闯,走进着火的驿馆里面,要把曾棨救出去。
但是很快,进去的护卫出来了,摇头道:“殿下,我们看不到曾大人,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没人?”
朱橚一怔。
怎么可能没人呢?
这场火是他的计划,查清楚里面有人了才放火的,目的在于恐吓曾棨,而不是把人杀了,但里面没有人,这就不太正常了。
“真的没人。”
护卫走出来说道:“不管是人,还是尸体都看不到,曾大人不在,好像外出了。”
朱橚又觉得不应该,根据他的查探,曾棨一直都在,没有外出,但现在……
他的心里,很快出现了一个不是很好的想法,曾棨等人该不会那么厉害,连自己想做什么都猜到了吧?
想到了这一点,朱橚就感到不安。
各种不好的想法,瞬间涌了上来,总感觉自己可能要玩完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
便在此时,曾棨的声音在外面传了进来,惊讶道:“怎么……驿馆怎么还着火了?这是怎么回事?”
“曾大人!”
驿馆里面那些人,看到曾棨安然无恙地从外面回来,提起的心完完全全地放下来了。
现在曾棨没事,他们也可以没事。
“曾大人,你怎么在外面?”
朱橚震惊地问。
这不是假装的惊讶,而是真的震惊。
“我一直在外面,怎么突然着火了?”
曾棨吐了口气,再慢悠悠道:“幸好我出去走了走,不然……你们愣着做什么?快去救火啊!”
那些人一听,赶紧拿起东西救火。
但是这样的火势,他们难以扑灭,只能看着驿馆被烧,别让大火蔓延出去即可。
朱橚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惊讶地问:“曾大人怎么会在外面?我……这……”
话到了这里,他又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先是摇了摇头,又道:“还好曾大人出去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多谢殿下的关心。”
曾棨笑着说道。
“驿馆没了,曾大人今晚在何处休息?”
朱橚想着又道:“要不大人随我回去?我为你安排客房。”
看到着火的驿馆,曾棨哪敢跟朱橚回去?
就怕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不麻烦殿下了。”
曾棨摇了摇头道:“我是朝中大臣,不能和藩王有太多关系,我住客栈就行了,我们先告辞!”
他完全不给朱橚面子,说完便带领身边的人离开,时间已经不早,该回去休息。
曾棨走了没多久,魏锦波也来了。
看着被烧成废墟的驿馆,再看了看此时的朱橚,魏锦波就很害怕,没想到朱橚还可以这么狠,居然要放火烧了曾棨,万一真的把人烧死,后果不堪设想啊!
“殿下,太过了!”
魏锦波只好提醒道。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朱橚见今晚的目的无法达成,很不爽地回去了。
另外一边。
曾棨到了下榻的客栈,坐下来的瞬间,感到背脊一片冰凉。
那是冷汗,打湿了后背的衣服,带来的寒意。
如果他们在驿馆里面,刚才有可能被烧了,就算朱橚真的不敢烧了自己,但这么一烧,置身火海之中,可以把他吓破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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