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柳长歌怒斥罗博

郝斌觉得柳长歌身份可疑,询问黑大圣而不得,只好找个借口,将黑大圣支开了,自己也跟这一起去,临走之前,他给了好友罗博一个眼色,罗博会意,正准备诘问柳长歌的身份,以及为什么会沦为阶下囚,岂料车边还剩下了两个人!

罗博便先从王奎的身上下手,套近乎,询问王奎为童忠工作几年了,王奎丝毫没有犹豫的说,没有五年,也有六年了。

罗博笑道:“这么说来时间也不短了,跟在摄政王身边,这么多年,应该得到了王爷不少的赏识吧?”罗博这是在明知故问,摄政王府的事情,他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一点的,童忠的手下很多,其中最得到器重的还是白日魔和黑大圣。

王奎面色一沉,显然不想说这件事情,触碰到了心中的伤痛,在黑大圣和白日魔没有来到王府的时候,那会儿,王奎几个人,的确还是受到待见的,有什么好事,童忠都是第一时间想到他们,因此挣了不少的功劳,后来随着白日魔和黑大圣来到了王府,王奎这一班人的日子可就没有那么好过了,他们的本事不及二人,而且办事的效率也赶不上他们,风头全给黑白二鬼抢了去,若是没有以前的功劳,这会儿王奎等人会不会在王府还是一个未知数呢,毕竟童忠是一个很讲究实际的人,只有有实力,他所需要的人,才会继续留在王府中,因此王府中的人,拼了命都想争一口气,得到童忠的赏识,童忠奖罚分明,每一次出手都是大手笔,黄金银子,珍珠美女,奇珍异宝,一个不少,正是因为如此,江湖中人,趋之若鹜,童忠的实力慢慢地增加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王奎叹了一口气,说道:“哪里哪里,王爷对我们这些人,都很不错,对于办事能力好的,那自然是另眼相待。”

罗博拍了拍王奎的肩头,说道:“那我可看出来了,这么重要的任务,王爷派你出来,定然是器重与你的。”

王奎尴尬道:“我们无非跟在黑白二人的身边打个下手吧了,罗将军你可不要乱说!”

罗博笑道:“哈哈哈,你不喜欢我说这个,那咱们就不说了,我倒是对这个车里坐的年轻人很感兴趣,你说吧,这人是囚犯,还不是囚犯,黑白二人,抓他做什么?”

王奎没有多想,他还没有意识到罗博是找他套话来了,柳长歌的事,是一个秘密,他知道不能泄露出去,故而说道:“我也不知道黑白二人打的什么主意,这个小子也很奇怪,身上没有束缚,反而不走,你说奇怪不奇怪?”

罗博道:“那倒是真有趣,但好像,黑大圣似乎并不想告诉我,这个小子的真实身份,不知道为什么,尽然如此的见外。”

王奎道:“可能是因为这个家伙的身份特殊吧,毕竟是王爷指定要见的人,关系重大。”

罗博忽然拿出一壶酒来,说道:“喝一点么,解解渴?”

王奎拒绝道:“正在执行任务,不方便饮酒。”

罗博大笑道:“你们与我们不同,规矩还真是严格,咱们学武之人,出门执行任务,那一次不是生里来死里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该当及时行乐才是。”

王奎尴尬的笑道:“那也不能喝酒,让罗将军扫兴了。”

罗博道:“别这么说,一个人也喝酒也很不错,既然你不喝,我就只好自己喝了。”

这时柳长歌在车内停着,闻到了酒香味,馋虫一时犯了,说道:“将军,喝酒可是没有人作陪么,不知道我怎么样?”

罗博道:“很好,不知道兄台酒量如何?”

柳长歌道:“勉勉强强。”说完,掀开了帘子露出头来,原来外面两个人的对话,柳长歌全听见了,他判断出这个罗将军与白日魔不是一起的,不是奸王的人,这一路上,每个人说话,闷也闷死了,柳长歌觉得罗博和郝斌两个人,还算是行事光明,虽然是官府的走狗,似乎不是那么讨厌。

罗博喝了一口酒,将细口坛子交给柳长歌,说道:“朋友,我们正在讨论你的身份呢,我见你武艺也很不错,作为囚犯,为什么甘心束缚呢?”

柳长歌接过来,喝了一口酒,感觉滋味还不错,但是不能喝顾向前储藏在山谷里的美酒相比,且不说酒的成分,就是酒的年限,山谷里的酒都是佳酿了。柳长歌说道:“好酒呀,你问这个做什么呢,难道你没看出来了,黑白二人很明显不希望外人知道我的身份,你这么做,岂不是要惹得黑白二鬼不高兴了?”

罗博和柳长歌说话,王奎阻止不得,心里暗暗着急,真怕罗博继续问下去,知道了柳长歌的身份,那样的话,小皇帝也将从罗博的口中得知柳长歌的身份,因此会牵出多少事情来,那就不得而知了,而王奎在场,却没有阻止,上面怪罪下来,王奎首当其冲要受到惩罚不可。

罗博笑道:“你不是说不希望外人知道么,我又不是外人,我给皇帝服务,黑白二人给摄政王服务,归根结底,摄政王也是给皇帝工作的啊,若是没有摄政王殿下,就没有皇上的今天了,汉州能有今天,数十年来,全靠王爷的支撑,这一点,皇上也亲口说过,所以,我们都是为皇上工作的么,自然不是外人了。”

柳长歌心说:“看不出来,此人此为敏捷,我便说出我的名字,又能如何。”黑白二鬼不希望柳长歌的身份泄露出去,柳长歌岂能让他们得意,便要说出自己的名字来,且看看他们又能如何。

柳长歌道:“我就是你们摄政王爷,日思夜想的,恨不得挫骨扬灰的人。”

罗博哦了一声,惊愕道:“这不可能,老兄你别开玩笑了,看你现在这个待遇,自由自在的,怎么可能呢?”

柳长歌哈哈笑道:“你别不信,的确如此,你当我是谁,我本是镇国将军柳星元的独子,名字叫做柳长歌,现在你知道了么,有什么感想,我是不是童忠,朝思夜想都想杀死的人,至于这样,他才能睡一个安稳觉吧。”

柳星元三个字,不啻为一声惊雷,打击的罗博一时说不出话来,王奎则作出懊悔的表情。

罗博一时半会儿没有说话,因为做梦也没有想到,镇国将军柳星元的儿子就在他的面前站着,柳长歌今年十八岁,离开京城一共十八年了,在这十八年中,有人传言,柳星元的儿子早就已经死了,也有人说,柳星元的儿子跟天山门徒长明道人在一起学本事呢,等着要给他的父亲报仇。

柳长歌道:“罗将军,怎么,你不相信么?这有什么可疑,你要知道,成为柳星元的儿子,似乎不是件好事,可是要掉脑袋的,这次去望京城,脑袋可就不是我自己的了,咱们就这一次喝酒的机会。”

罗博心头一凛,心想:“是啊,那有人冒充柳星元的儿子,他真是柳星元的儿子,居然给童忠抓到的了,皇上要我们遇到他的时候,加以保护,护送进京去见皇上,黑大圣和白日魔再次看守,这可怎么办才好?”

罗博心中五味杂陈,饶是他骁勇,这会儿也没有了主意,又沉吟了片刻,罗博呵呵笑道:“你果然是柳星元将军的儿子,我信了,那我应该避嫌才是,你可知道,你们柳家,现在可是汉州的头一号乱臣贼子。”

柳长歌笑道:“乱臣贼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年在我父亲领兵抗击北蛮的时候,汉州朝廷如何不说他是乱臣贼子,还不是当今朝廷,听信谗言,有眼无珠?”

罗博假装愠怒道:“你敢在我的面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柳长歌道:“说了又能如何,我就一条命,总归是要死,早死,晚死,又有何妨,难道我能活到一百岁么,真是开玩笑,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想要把我怎么样,你就来吧。”

柳长歌并不知道,罗博非但不会杀他,还会想办法救他,但是这事情他一个人拿不定主意,只好等郝斌回来了,罗博怒斥道:“柳长歌,你大言不惭,你公然污蔑朝廷,侮辱皇上,你胆子太大了,等我回去,我一定上凑皇上,将你凌迟处死,你父亲明明是图谋不轨,人证物证具在,你不用狡辩,不可否认,你父亲的确是一个人物,当年率领军队北御蛮族,立下了赫赫战功,但是人总是会变化的,你父亲后来因为自攻自傲,目中无人,起了穿权谋位的歹心···”不等罗博说完,柳长歌破口大骂,说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以我父亲的能耐,想要串权夺位,汉州天下,早就跟着姓柳了,现在还能姓童么,再退一步,我父亲坐拥雄兵,倘然自立为王,谁能奈何,我父亲始终心系汉州天下,不曾想上了奸王的当,领兵前往王宫,被奸王所埋伏,叛国之罪,好大的一顶帽子扣在了我们柳家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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