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歌三人带着礼品来到了泰和镖局门外,只见大门紧闭,门阶前十分干净,两盏红灯笼里发出微弱的光,周民上去敲门,只听一人大喝:“来的正好。”
周民微微一愣,说道:“是谁在说话,把门开开!”
但却没有人回答,门也没有开,这时候,只听院落之中,发出了打斗声。
三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想到了可能是仇家来寻仇了,于是翻墙进去,只见院落中,正有两个人过招,一些人将他们包围在其中,雷宇第一眼就认出了,场中一个中年男人真是泰和镖局的大镖头陈炳国,而与他过招的不是别人,正是洞虚派的弟子马尔泰。
柳长歌一见马尔泰,便猜出他是来找陈镖头比武,当即喝道:“手下败将,还敢来显摆武功?”
面对突如其来的人,泰和镖局的人好生诧异,很快,镖客孔二愣子认出了雷宇,说道:“老雷,你怎么来了?”
场上,马尔泰和陈炳国正在交手,马尔泰依旧用他的狼牙棒,陈炳国则用了一把朴刀,两人激斗正酣,不分胜负。
忽然听见柳长歌的声音,马尔泰心头一凛,狼牙棒一招“泰山压顶”直奔陈炳国而去 ,陈炳国架刀上迎,只听当的一声,狼牙棒纹丝不动,陈炳国的手腕差点断掉,手中的朴刀被压下来,陈炳国抽身而退,暗暗思量:“好大的力气。”
马尔泰将陈炳国逼退,对柳长歌微微一愣,说道:“朋友,你们来了?”
周民怒道:“好啊,洞虚派的狗贼,上次在百翠山饶了你的性命,不想今日有在这里碰见了,这就叫冤家路窄,我看你怎么走。”说罢,周民甩开膀子向马尔泰冲过去,是要用空手夺白刃的功夫对付马尔泰手中的狼牙棒。
但马尔泰并不想与周民交手,面色一沉,用出一招“定八荒”,狼牙棒横扫过来,周民哼了一声,往后倒退几步。
柳长歌道:‘周大哥,先别着急动手。’
周民道:“柳兄弟,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柳长歌道:“周大哥,这位朋友虽然是洞虚派的弟子,但与其他人不同,他不过是好斗,喜欢与人比试罢了,人本质并不坏!”
马尔泰哼了一声,向周民说道:“你空着一双手不是我的对手,快快换兵器来!”
周民道:“我就凭一双手,就能赢你,何必需要兵器!”说罢,摆出“苍鹰捕兔”的招式,向马尔泰冲过去。
柳长歌道:“且慢。”
周民不理会,欺身而进,双手去拿马尔泰手中的狼牙棒,马尔泰哪能周民得逞,狼牙棒往怀里一收,说道:“我不跟你打!”
周民咄咄逼人道:“那可由不得你了,今日你是打也要打,不打也要打,你不是喜欢与人比试吗,那就来尝尝本大爷的实力。”言讫,左手“探海取物”右手“水中捞月”做两式分击马尔泰!
马尔泰连连退步,狼牙棒横扫千军式,周民早有准备,侧身避开,叫道:“好,算你有点本事,再吃我这一招。”周民逼得太紧,马尔泰若不反抗,定要伤在周民的手中,于是展开狼牙棒,呼呼呼,连出几招重手,周民奋力躲闪,感觉到此人的武功不弱,绝不在自己之下,但对方用狼牙棒,舞动起来,呼呼生风,看似重量不轻,周民只靠一双手掌,自然不是他对手了,三招过去,周民叫道:“换武器再来,这样我可不划算。”
正在这时,陈炳国道:“朋友借刀。”将手里的朴刀扔给周民,周民结果朴刀,一招“斜劈华山”,刀锋可在狼牙棒上,当的一声,接着是耳边的嗡嗡声,周民的虎口险些震裂了,他暗道:“这家伙,这么大的力气?”
周民不擅长用刀,第一次就吃了大亏,立即虚砍一刀,转身后撤。
马尔泰没有心思与周民交手,于是也不追赶,停在了原地。
柳长歌道:“周大哥,你不要胡闹了,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按这位朋友,性格豪放,值得一交,你们过了几招,他的本事,你也总算是了解了吧,相信看出对方是在手下留情了,何必要咄咄逼人呢。”
周民道:“这家伙的膂力好大,我是真有点不是他的对手,柳兄弟,这就要看你了。”
柳长歌摇摇头道:“我们早就比试过了,那时候还不知道他是洞虚派的人,可以说,那个时候,洞虚派还没有跟我们为敌。”
周民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那柳兄弟,可是赢了?”
马尔泰道:“不错,正是公子赢了,他的枪比我的狼牙棒要重的多,我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非常佩服他。”
周民一见马尔泰开诚布公,心道:“这家伙还真是耿直,与其他洞虚派的弟子不同了。”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洞虚派的其他人呢?”
马尔泰道:“我来这里,是听说南泽城中最厉害的是泰和镖局的镖头,所以我前来挑战他。”
陈炳国在一边无奈的笑道:“是谁告诉你,南泽城最厉害的人是我,这个我可真不敢承认啊。”
马尔泰道:“既然你是柳公子的朋友,我不打就是了,今天的比试,到此为止,不分胜负。”
孔二愣子道:“呔。你这汉子,好生无礼,挑战的是你,不战的也是你,当日你来索战,我们好生相劝,结果你不听,今日到来,遇到了这位公子,你便想要走么,不想打了,那不可能,泰和镖局,其实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马尔泰向柳长歌看了一眼,那意思是看看柳长歌的态度。
柳长歌道:“诸位前辈,朋友,今日之事,就到这里吧,好还没有人受伤,那就是大喜的事情了,陈镖头,我前来是专门拜访你的,正有一些话要问你。”
陈炳国问道:“你找我做什么,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雷宇哈哈大笑道:“陈镖头,还记得当初我们的约定么,这位就是你要找的人啊。”
本来以为陈炳国会高兴起来,却不想,陈炳国十分淡定,说道:“原来就是这个小子。”他向马尔泰看了一眼,说道:“我来了客人,今天不方便再打了,你若想打,可以改日再来,我绝对奉陪到底。”
马尔泰道:“ 你是柳公子的朋友,我不跟你打了,这就告辞了。”说完就要走。
柳长歌问道:“朋友,你去哪里,可是要继续与人比试武艺么?”
马尔泰笑道:“公子的武艺我是佩服的,但是其他人,我不佩服,自然要与他们斗一斗。”
柳长歌好心相劝,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打赢了别人,就会与别人结仇,你打伤了人家,人家就要报仇,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么?’
马尔泰道:“打不过我的与我结仇,我也不怕,打得过我的,我佩服他,他自然不会与我结仇了,就像是公子一样,我只是想与中原群雄较量较量武功,不打死他们就是。”
柳长歌面色一沉,说道:“朋友,你可好自为之,洞虚派的人,似乎在江湖上的名声不怎么样。”
马尔泰:“那都是我的师兄师弟弄出来的,与我无关,我从未参与过他们的事情,我只想与人比试。”
柳长歌无奈的道:“那你去吧,后会有期。”
马尔泰道:“后会有期。”转身就走,在没有陈炳国的命令,镖局里的人,没有人拦截他,马尔泰得以顺利的走了。
关了大门,陈炳国让镖客们把守门外,不准一个人进来,他邀请柳长歌等人在小厅说话,陪在他身边的只有一个亲信镖客,便是孔二愣子。
陈炳国坐在主位上,柳长歌等人坐在宾位上,上了茶,陈炳国好生的打量柳长歌,看的柳长歌非常窘迫。
雷宇说道:“陈镖头,现在已经无人了,我可以说了,这位就是你的朋友,隐居道人黄青浦的弟子,大将军柳星元的儿子,柳长歌,我把他帮你找回来了,毋庸置疑。”
陈炳国缄默着,半晌说道:“不错,他就是黄青浦的弟子,现在我可以把话告诉他了。”
柳长歌忙道:“陈镖头,你是不是知道我师傅的下落,劳烦你告诉我,你可知道,我其他几个师兄的下落,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陈炳国道:“柳贤侄,你摸着急,事情要一件件的说,既然你到了,我自然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第一,你的师父他已经死了,他有一句口信让我告诉你。”
虽然柳长歌早就得知了师傅死去的消息,他还寄希望于陈炳国的身上,希望这不是真的,现在连陈炳国这样说,那黄青浦就是真的死去了。柳长歌很想大哭一场,但是他哭不出来,没有眼泪。他直勾勾的看着陈炳国,说道:“我知道了,那我几个师兄呢,他们可还好么?”
陈炳国道:“我只知道你师傅的事情,他有话让我带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