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歌早就挺何所似皇上是个开明的帝君,一开始柳长歌还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但在昨天和今天,柳长歌和皇上有了一番接触,看他做事,说话,还有对待北蛮大皇子的态度上有礼有节,刚正不阿,便又对皇上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相信他是一个能够平定天下的中兴之主了,面对这样一个皇帝,柳长歌有理由相信他可以帮助柳家洗清冤屈,不过柳长歌对于朝廷,还是不怎么喜欢的,毕竟当初,就是因为朝中的明争暗斗,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既然要留在京城等待皇上的召见,没有办法去千佛寺查看众人的情况,柳长歌也只好听从何所似的安排,与他找一个地方喝酒去,便说道:“何大哥,京城之中,可有什么别致的小酒馆没有?”
何所似道:“十里香酒楼,你不想去了吗?”
柳长歌直言不讳道:“那地方当官的太多,我不喜欢与他们打交道,酒菜虽好,但喝起来不痛快,反而不如街边的小店吃得开心,何况街边的小店,也不见得就比十里香的差,你说是不是?”
何所似大笑道:“好,你要不说,我几乎忘了一个地方了,东城边上,有一个胡同,里面有一家小酒馆,也就三四张桌子,熏酱菜非常好吃,酒是自己酿的红高粱,掌柜的是一对老夫妇,那地方,清静幽雅,我就带你去哪吧。”
柳长歌叫了一声好,两个人转向小酒馆。
走了不久,果然见了一个狭长的小胡同,行人寥寥,胡同夹在两排高大的建筑物中间,路上的石板,还有青砖墙上,爬满了青苔,石板路坑坑洼洼还不平摊,这样一个地方,任是谁也不会想到会藏着一个酒馆,到了胡同,约走十来步,便闻到了一股酒香,让柳长歌心情舒畅,唇齿流涎,忽然想起一句话,说道:“好呀,酒香不怕巷子深。”
何所似道:“上次我也是在京城中一个人觉得无聊,闲逛的时候,追逐着一只小猫,才发现了这个地方,不瞒你说,柳老弟,在你没来之前,我除了得罪人,没有几个朋友,整日不是与人比武,就是喝酒了,无所事事,过得实在是颓废,但现在可不一样了···”何所似本来想说,他收留了锄奸会的人,为朝廷清除奸臣,乃是大大的好事,意义非凡,他似乎一下子就找到了生活的方向了,但因为怕隔墙有耳,说到这里,反而打住,没有几乎说下去。
柳长歌道:“你老是喜欢与人比武,以何大哥的实力,很难找到对手,不把人得罪了,那才奇怪呢。”
何所似笑道:“不错,我下手没个轻重的,是得罪了不少人,但我自从见到了柳老弟,我可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以前我比武的人,跟整个武林的高手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在江湖中,隐藏着许许多多的高手,有些完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远的不说,就说近处的吧,玉树那小子,我就不如他,说不定连北蛮的耶律治也对付不了,哎,说起来,实在是惭愧啊。”
柳长歌道:“在我看来,何大哥的功夫,已经很不错了,再修炼几年,跻身一流好手,那有什么困难的,只是大哥的内功,有些欠缺,我的内功虽然可以与大哥分享,但是我答应了顾前辈,不得传授他人,但是天山的内功,我却是可以分享给大哥的,不知道大哥什么意思?”
天山派内功是正统的内功,浑厚绵长,在武林中也是宝物一样的存在,何所似若能修行,自是事半功倍,可以快速的弥补自身的缺点,柳长歌肯传授天山派的内功与他,自是欢欣不已,不过何所似也知道,各门派的武功,有着严格的界限,不能随便学习,倘若私自传授他人,可是大忌,严重的,是要被逐出门墙之外的,何所似道:“天山派的内功,老弟可以随便穿给我么?”
柳长歌道:“我是天山派的弟子,只是会些天山派的内功心法的口诀,因为以前身上中了刘俊昊的碎灵掌,无法修行内功,其实我自己也没有学过,直至后来,我才发现了顾前辈留下来的问道诀,总之,这些口诀,我还记得七七八八,可以先默写给你,等日后我见到了师傅,在要他指点你,即便不能成为天山派的弟子,也要你成为他的记名弟子,那么你学习天山派的内功,岂不是顺理成章了吗?”
何所似笑道:“你说的师叔,不是在北境长城吗,说不定我还见过。”
柳长歌道:“这样一来,我的师傅,就非收你当徒弟不可了。”话锋一转,柳长歌又问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北境瞧瞧?”一说到自己的师傅,柳长歌又想到了自己的师傅黄青浦,黄青浦给大圣手刘俊昊所害,这个仇,柳长歌还没有报,他跟大圣手刘俊昊还有很大的差距。
何所似道:“等天下会武之后,挑选出来的人才,会第一时间送到北疆去,那个时候,我会回去一趟,待上一段时间,到时候,你与我一起,便可以见到你的师叔了,只是,你没有见过你的师叔,还能认得出来吗?”
柳长歌道:“我只是知道,我是很小的时候,师叔长明道人给我救下来的,不记得师叔长什么样子了,实在可惜。”
何所似道:“那也不要紧,他对你有救命之恩,又是你的师叔,亲上加亲,若是遇到了,总能感觉到的。”两个人说着话,便来到了酒馆的门口,只见这个小酒馆和民居打造一般,一个小门敞开着,里面传出来饭菜的香味,门上挂着一个退了色的红灯笼,显得很是温馨的感觉,何所似大步走了进去,随即叫道:“无巧不成书,咱们又遇到啦?”
里面有人拍着桌子,大怒道:“原来是你这个小子,来得正好,咱们新账老账,可以一起算一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