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北疆王府遇仇人

北疆王在房间内只留下了柳长歌等人,聊了一些北境兵力对比,防御等情况,甚至说到了柳长歌的父亲-柳星元,柳长歌知道北疆王也是一位忠义之士,很想告诉他自己就是柳星元的儿子,但柳长歌一想到,现在局势还不明朗,不知道小皇帝是不是自己应该附着的那个人,因此便没有说,好在来日方长,他与北疆王的儿子何所似成为了朋友,以后还有机会与北疆王见面,正当大家谈笑风生的时候,突然有个小兵前来报告,说是“有贵客到。”

何保国先是微微一愣,随后问道:“这么晚,是什么人来看我?”

柳长歌也揣测,心道:“以北疆王的身份,还有什么人,能够称得上是贵客?”

小兵答道:“是摄政王的公子童天浩,他听说王爷遇刺,受了惊吓,特地奉了摄政王的吩咐,前来慰问的。”

柳长歌听得此言,身躯一阵,这童天浩正是童忠的儿子,与童忠同是一丘之貉,师姐被困在王府,与他有脱不开干系,毫无疑问,这人就是柳长歌的仇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柳长歌恨不得立即问小兵“童天浩在哪里,我要杀了他。”

雷宇也是大吃一惊,心道:“童忠的儿子,怎么来了,这可不巧,他正是柳贤侄的仇人,希望柳贤侄不要冲动还好。”雷宇见柳长歌一双眼睛冒出火来,知道柳长歌动了杀心,便立即上前一步,用手拉住柳长歌,并且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柳长歌正在抗拒。

雷宇凑近柳长歌的耳朵,小声说道:“不可轻举妄动,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柳长歌焉能是一个冲动的人,他不过是一时气愤,转过头来,暗暗细想,心说:“不错,这里是北疆王的临时府邸,我若是冲出去将小贼杀了,北疆王一定脱不了干系,他是北疆抵挡北蛮的中流砥柱,我不能陷害了他,而且即便杀了这个小贼,还有那个老贼,打草惊蛇之后,老贼可就不好对付了,我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近些年来,童天浩在京城的地位,随着他父亲的扶持,水涨船高,即便是北疆王一地之王,也不能小觑了他,何况童天浩还算是个皇亲国戚,北疆王说道:“原来是童小王也到了,你好生招待着,我马上就去。”

小兵得令之后,迅速转身离去。

何所似则好像对童天浩并不友好,抱怨道:“这小子来干什么,安得不是什么好心。”

何保国看了儿子一眼,说道:“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来慰问的,等会收起你的脾气,要懂礼貌一些。”

何所似道:“那是当然,京中之事,摄政王一手遮天,父亲你都不敢得罪他,我怎敢,不过,这种人,我看还是不要见了,见了,难免生气。”

何保国为怒道:“日后你还要在京城往来,怎可与童天浩闹得太僵,这一次,你要随着我一起去,倒是这两位朋友,你们在这里稍作休息,容我去见见这位贵客,再回来与你们一叙。”

雷宇心道:“那童天浩是柳贤侄的仇敌,只怕我们留在这里,夜长梦多。”于是忙道:“既然王爷有贵客到访,不只要谈到什么时候,天色不早了,我看我们还是先行离开了,等待明日王爷离京之时,我们再来送别。”

何保国点头道:“这样也好,似儿,你就代为父送送这两位义士吧,回来之后,马上到会客厅来。”说完,大步走出了房间,会见童天浩去了。

何所似道:“柳兄,雷前辈,你们是住在罗家巷子么,我很想送你们过去,可惜,我父亲要我陪他去见见童天浩,我便不能远送了,就送你们到门口吧。”

柳长歌还在气头上,宛若没有听见似的。

雷宇道:“世子不必远送,我们自己离开就好了。”

再出去的路上,柳长歌很多次环顾四周,他知道童浩天就在这个院子里,就在会客厅里,但是他不知道会客厅在哪,他很想见见这个小贼,何所似意识到柳长歌的表情有些不对,便问道:“柳兄弟,你怎么了,好像听到童天浩这个名字,十分生气,是不是你曾经也跟这个家伙有仇?”

柳长歌紧握着拳头,说道:“还好,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何所似一心把柳长歌当做知己,所以无话不说,哼道:“我虽然来京城的时间不长,却也听过不少关于这个家伙的事情,长着他父亲在朝中的地位,他也太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了,什么欺压百姓的事情更是屡见不鲜,要不是我父亲在朝中为官,我需要与他走动,不能弄得关系太僵,我是真不想看见他,而且还恨不得揍他一顿。”

柳长歌笑道:“原来何老兄也不喜欢此人。”

何所似道:“他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仗势欺人,狐假虎威,与我完全不对路子,我喜欢他才怪呢,倒是柳兄这样的江湖游侠,与我十分投缘,明日我父亲离开,你们可一定要来。”

说着话,离开了北疆王府,站在门外,柳长歌与何所似告辞,说道:“明日我们一定到,何兄,你请回吧。”

何所似笑道:“那你们路上小心。”

离开了北疆王府,柳长歌和雷宇沿着长街漫无目的的走,他们不知道罗家巷子在什么地方,但是如果向人询问,路上也有许多行人,应该能够摸过去,可柳长歌没有问,他只是走。

雷宇跟着柳长歌,只怕柳长歌突然停下来,说出要报仇的话。

途径一处酒馆,雷宇停了下来,此时此刻,酒馆里依然有人,雷宇说道:“柳贤侄,我看你心情不好,是否还有肚皮,可以喝上一杯?”

柳长歌道:“莫让周大哥他们等急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雷宇道:“我看你步伐踌躇,怕是不想回去,走吧,我们喝上一杯,晚些回去,也不碍事。”

柳长歌正心情不快,心道:“知我者,雷前辈也,喝上一杯也好。”于是两个人在酒馆里坐下来,要了几碟小菜,一坛子黄酒,边吃边喝。

趁着酒馆人少,雷宇嗟叹道:“柳贤侄,我知道你很想报仇,我也怕你当时沉不住气,但没想到,你居然说服了自己。”

柳长歌道:“我是怕牵连无辜的人,何况当时报仇,不一定能够成功,那童天浩不也是个高手么?”

雷宇道:“我看今天这童天浩是来者不善,北疆王与童忠的关系,也不怎么样。”

柳长歌道:“北疆王是朝中不可多得的正派人士,手握重兵,自然是童忠这等奸诈之人可以比拟的,北疆王不喜与他结交也是情理之中,如果边疆的重臣也给奸王收买了,与奸王一个鼻孔出气,那汉州江山,何以保全到现在?”

雷宇笑道:“那你怎么看今天晚上北疆王遇刺的事情?”

柳长歌品着酒,说道:“这个正是我心中的困惑所在,雷前辈可发现了什么端倪?”

雷宇哈哈大笑道:“不错,我正是看出了一点头绪,你没听说么,那些尸体,很早就给人收敛了,只怕是有人不想让北疆王追查下去,而北疆王统领北疆一地,想必也是个聪明人,他比我们更明白朝中的尔虞我诈,他放弃了追究此事,说明他也觉得此事关系重大,追查下去,不见得会有什么真相,反而还会牵出一批麻烦。”

柳长歌恍然大悟,心说:“原来如此,我说北疆王怎么会如此。”说道:“北疆王决定明天离开,便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雷宇点点头,说道:“京城是虎狼之巢,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你想想,北疆王作为一个手握重兵的王爷,尚且无法在这里立足,就不要说其他人了。”

柳长歌道:“莫非,这凶手是京中的人?”

雷宇道:“看破不说破,此事到此为止,其实这些人并非真的要除掉北疆王,只是想吓一吓他罢了,北疆王顺势离京回到驻地,自然也就安全了。”

柳长歌陷入了沉思,他感到了恐惧,为这个混乱的朝廷感到了悲哀,清正廉明的官员被逼的远走朝廷,留下了那些跳梁小丑在祸乱朝纲,在这样的环境下,怎么还能奢求帝国的中兴,但恰恰,就在这样的环境之中,还有一个皇帝进行着精心的策划,孤独的与群狼共舞。

柳长歌饮下一杯酒,呛得他咳嗽了几声,他抬头向外面看了一眼,只见几个衣着鲜明的人,正聚在一起,围着一个女子,可见是喝多了,正对这个女子,做出过分的举动,那女子被围在中间,走投无路,大叫着:“你们是什么人,京城之中,你们也敢乱来,目无王法,就不怕官府来抓你们么?”

只听一个少年哈哈大笑道:“我们干什么违法的事情了吗,我们不过是想请你去喝上一杯酒,莫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你却把我们说成了一群登徒浪子,这是在羞辱我们,你才犯法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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