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宇受伤很重,即便吃了无忧和尚的少还丹,仍需要施用补药,修养个三五日,才能恢复,锄奸会的人虽然有十多个,加上柳长歌这些人,人数也不少,但在京城,奸王的地盘上,奸王不仅可以尽出其手下,还能调动军队前来助阵,一旦拼杀起来,柳长歌些人,其必会成为螳臂当车,以卵击石之势,奸王的人不知道发现了罗家巷子没有,迟疑下去,总是不安全的,就在关键的时候,柳长歌想起了一个人来,心里有了一些注意,足以保证大家的安全,可他心里没有底,不知道此人会不会收留他们。
这个时候,房间内的人,形成了两个阵营,以曹旺为首,锄奸会的人并不打算逃走,要在罗家巷子与奸王的人一决高下,但是柳长歌这边的人,却更为冷静,躺在桌子上,虚弱的雷宇,头脑清明,说道:“曹兄弟,奸王在京城可谓是一手遮天,还有黑白二鬼,小桃红,破戒和尚等高手甘为驱使,若是硬拼,只怕对我们不利,以我的意思,现在最好还是离开这里,暂避锋芒才是,好在过几日就是天下会武,奸王否则此时,到时候一定很忙,抽不开身来对付我们,我们便可以重新寻找落脚点。”
与童忠对抗,不是一件着急的事情,曹旺何尝不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此刻,他陷入到了犹豫之中。
雷宇讲明了厉害,正是现在矛盾的关键点,曹旺的手下,高峰站出来说道:“曹大哥,我看这位雷大侠说的有道理,咱们固然不怕与奸王一战,死得其所,可是现在,我们都明白了,奸王是要对付柳少侠的,柳少侠乃是柳将军的遗孤,我们既然要保护柳少侠,就不能选择与奸王硬碰硬,事到如今,我看还是将所有人都召集回来,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隐蔽下来,再谋后事才好。”
高峰一直是曹旺身边信得过的一个人,曹旺听完,心道:“不错,眼前最为要紧的事,是保护柳少侠,我死了倒是不打紧。”想到这里,曹网又犯难了,因为京城之大,却都在奸王的布控之下,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呢?
曹旺说道:“京城之中,此刻,奸王势必层层布控,我们要往何处去呢,大家可以各说己见。”
高峰道:“在京城之北,有一个老庙,平时肃清,庙中的和尚,与我有几分交情,不如我们到哪里借住几日?”
曹旺道:“那和尚信得过么?”
高峰笑道:“寺院的主持,名叫恩惠和尚,虽然不会武艺,心地却很善良,我与他相交多时,知道他是对当前的朝政很是不满,对童忠等一班奸佞之臣,极为愤慨,光靠这点,倒是我辈中人,只要我们过去,与他讲明情况,我想出家之人,以慈悲为怀,断然不会见死不救。”
曹旺也想了几个地点,但是不等说,就给他自己否决了,此刻,全无主意,听了高峰的话,曹旺好像在漆黑的长夜中村寻找到了一盏明灯,曹旺点点头,说道:“便去你说这个寺院吧,如果恩惠和尚不同意,我们在寻别的办法,事不宜迟,等大虎与康城等人带着林老先生到了,我们即刻出发,现在便回去收拾一下。”
按理来说,高峰把恩惠和尚说的如此大公无私,去往施恩寺是在所难免的事,也是最佳的选择,再加上无忧和尚是少林寺的名僧,有他做面子,相信恩惠和尚不会不收留众人,不过这样也会害了恩惠和尚,以及施恩寺中的一众僧侣,毕竟奸王的眼线太多,谁能保证,不被发现呢,若是发现了,一座小小的施恩寺,如何抵挡奸王手下的高手?
柳长歌说道:“施恩寺,我看就不必去了,我倒有一个好去处。”
众人微微一愣,包括周民,无忧和尚,雷宇都觉得去施恩寺是最为明确的,却不料柳长歌生出了反对意见,周民问道:“柳老弟,你说的这个去处在哪?”周民的语气怀疑,心说:“对于京城,你比我还不熟悉,能说出什么地方来?”
柳长歌道:“施恩寺固然可以藏身,却不是长久之计,万一奸王的人,杀上门来,佛门岂不因为我等而落入地狱,那我们岂不是害了他们吗,既然我们要躲起来,就让奸王找不到,即便他找到了,也不敢随便动手。”
周民道:“柳老弟,你就别卖关子了,你说的是有道理,咱们这么过去,会害了和尚,其实我也不大愿意,你说的这个,奸王找不到,找到了也不敢动的地方,难道是皇宫么?”
高峰面色一变,说道:“皇宫是不成的,哪里奸王的耳目更多,若是柳少侠要见小皇帝,也需要找个机会,从长计议,否则, 还不等我们靠近皇城,就给奸王拦下了,根据我们了解,奸王在小皇帝的身边,布置了不少人。”周民只是一说,高峰去当真了,他说也不错,奸王为了观察小皇帝,在深宫之中,安插了许多眼线,实时掌握了小皇帝的一举一动,有可能是皇帝身边的宫女,也有可能是太监,甚至是妃嫔也大有可能,对于这一点,小皇帝未尝不知道,他正在与奸王进行成一场无声的战斗,奸王在他这边安插了眼线,小皇帝也会反其道而行之,在他的身边安插自己的密探,双方斗智斗勇,能让对方看见的东西,总不是真实的,这就是朝堂之中的斗争,不见血,却足以致命。
柳长歌笑道:“皇宫自然不能去了,雷前辈,我说的这个地方,想必你知道在哪。”
众人看向雷宇,雷宇愣了片刻,说道:“柳贤侄,你是说北疆王府么?”
柳长歌道:“不错,北疆王世子与我虽然刚认识不久,但在我看来,他却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身在官场,心在江湖,与其他人大大的不同,雷前辈与我曾经专程拜访过北疆王,根据我的了解,北疆王似乎与童忠十分不和,与童忠完全不是一路人,若我们这个时候过去,相信何所似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