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道人和钱中旬似乎已经明白了刘俊昊的意图,无上道人冷冷说道:“刘俊昊,这么说来,你是故意找茬了?”
刘俊昊笑道:“你说是就是吧,只要我在场,你们休想伤害贺鲁元起一根汗毛。”
钱中旬大为不解,心道:“刘俊昊什么时候和北蛮皇族勾结在一起了?”此事尚有不解之处,不过也不能让钱中旬问个清楚了。
“据传刘俊昊是天下第一高手,自下山以来,连败了武林之中多个成名人物,有他在场,今日之事,只怕不能如愿了。”钱中旬心想。
不过,钱中旬好歹也是丐帮长老,一身傲骨,决不能向魔头屈膝认输,钱中旬道:“刘俊昊,枉你也是中原武林的人士,难道不知北蛮皇族是我中原武林的敌人么,你帮着敌人,是什么意思?”
刘俊昊道:“贺鲁元起是你们的敌人,却是我的朋友,你们要伤害我的朋友,我自然要管,废话少说,我不跟你动手,已经是看在武林同道的面子上了,你们若是还不快滚,是想领教一下我的碎灵掌么?”刘俊昊最为得以还是碎灵掌,并凭借此招,傲视武林群雄,碎灵掌是一种狠毒的武功,专伤奇经八脉,所以很多人对碎灵掌颇为忌惮。
刘俊昊原以为恐吓之后,钱中旬等人必回知难而退,可他打错了算盘,钱中旬等人,准备许久,万事俱备,岂能让刘俊昊从中破坏,放走了到嘴的鸭肉?
钱中旬作为五人的代表,决定着去留的问题,立即表明立场,说道:“刘俊昊,你武功是很高,但未必是天下第一,别人怕你,我老叫花可不怕你,今天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贺鲁元起。”
刘俊昊呵呵笑道:“真是个不怕死的老叫花子,那好,你是要领教我的碎灵掌了?”
钱中旬料自己未必是刘俊昊的对手,但他身边还有无上道人,心想:“刘俊昊武功虽高,毕竟只有一个人,无上道人若跟我联手,未必斗不过他。”
钱中旬给了无上道人一个颜色,一亮竹竿,说道:“你甘愿做北蛮的走狗,跟你还有什么好说?”
无上道人明白了钱中旬的意思,说道:“不错,刘俊昊,你今日所作所为,是跟天下英雄作对。”
刘俊昊并不怕他们二人放在眼里,好整以暇道:“武当的追命剑法,丐帮的打狗棒法,也算是武林之中上层的武功了,我就来领教一下。”话音未落,人在原处,却是一掌打出,这不动声色的一掌,蕴含了八成力道,刘俊昊早已经把碎灵掌练到了可以隔空打出的境界了。
钱中旬与无上道人站在一侧,只感觉一阵汹涌的气流向他们二人席卷而来,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钱中旬经验丰富,暗叫一声不好,“这是刘俊昊的劈空掌力!”将真气灌入真气打出,时机拿捏的很好,正与刘俊昊的掌力相撞,抵消了一部分之后,钱中旬的内力,终究不是刘俊昊的对手,残存的掌力打来,令他后退了一步。
无上道人并未闲着,趁着钱中旬抵挡刘俊昊之际,挽个剑花,踩着栏杆向刘俊昊攻去。
刘俊昊笑道:“来的好。”施展空手接白刃的功夫,闪到一边,反拿无上道人的宝剑。
武当派的追命剑法,是一套快剑,无上道人在剑法孤注多年,一出手,当如闪电,他快,刘俊昊则更快,无上道人练功四四十六剑,均给刘俊昊躲闪而去,在二楼的狭小空间上,刘俊昊的身法,更无需说了,宛若鬼魅,穿梭不定。不但如此,刘俊昊还能反击,第十六剑打完,无上道人只感觉自己的手腕一麻,竟给刘俊昊一根手指点上,宝剑几乎脱手而出,坦诚的说,是宝剑已经脱手了,不过无上道人身为武当派一流好手,自有真功夫,右手宝剑跌落之际,一弯腰,左手接住下落的宝剑,手腕一翻,刷刷刷,又是三剑刺过去,刘俊昊始料不及,当时正好拿他,差点撞到剑尖之上,幸好他已经到了收发自如的境界,袖子一拂,一股真气打出,震歪了无上道人的宝剑,为此无上道人,一个趔趄,差点撞到栏杆上。
刘俊昊看来了机会,一个箭步跟进,左掌打出,要在无上道人的身上留下一点记号,突然间,后背微风飒然,原来是钱中旬打到,刘俊昊不得已,只好用一招斜插柳,一闪而过。
钱中旬上打一棒,下打一棒,将刘俊昊逼退,无上道人有了喘息的时间,立即长吁一口气,重新振作,二人配合,攻杀过去,不分先后,剑光棒影,交相呼应,将刘俊昊包裹在其中。
贺鲁元起在一边观看,只看刘俊昊在二人的攻击之下,如泰山一般,岿然不动,只用掌力对抗,不禁暗暗吃惊,心道:“都说刘俊昊是天下第一,果然名不虚传,北蛮若有他相助,便再也不用害怕这些沽名钓誉的武林老杂毛了。”
斗了三四十招,钱中旬和无上道人,未能撼动刘俊昊分毫,甚至没有让刘俊昊后退一步,刘俊昊双腿扎根在地上,只靠双掌对付,此刻还保持着一攻一守的节奏。
高下立判,输赢已现。
钱中旬又急又气,心道:“时不可失,失不再来,偏偏半路杀出来一个刘俊昊,今天若不能杀了贺鲁元起,以后就更难了。”
无上道人剑尖抵达,闪出一片寒芒,急急攻到刘俊昊的下盘,刘俊昊不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武当剑法,丐帮棒法,不过如此。”掌力再增两分,左一掌打向钱中旬,右一掌劈向无上道人。
面对刘俊昊突然发力,二人准备不足,或是差距太大,钱中旬给掌锋一挂,登时撞碎了栏杆,跌了下去,好在他一个鹞子翻身,落在了地上,退了几步。
无上道人则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掌力正中他的胸口,无上道人一声惨叫,宝剑凌空抛却,人跌落楼下,这时正赶上钱中旬刚落在地上,来不及接他,无上道人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尝试了几次,未能成功,最后指着楼上的刘俊昊,连说了,几个你···你···你···,接着便没有了生息。
贺鲁元起探出头来,呵呵笑道:“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钱中旬上前查看,发现无上道人只是昏死了过去,他也受了伤,深知再斗之下,只是徒劳罢了,立即呼啸一声,将无上道人夹在腋下,逃出门外。
段必仇、欧阳方、百里西风虽然占据了上风,听了这一声呼啸,便也放弃了对手,跟着一起走了。
雅格和石哼吃了一点亏,想要在追,却给贺鲁元起叫了回来,说道:“穷寇莫追,由他们去吧。”
雅格、石哼二人,仍然目睹了敌人消失这才回来。
二楼上,贺鲁元起与刘俊昊已经进了包间,饭桌上,原来已有了丰盛的菜肴。
贺鲁元起施了一礼,说道:“多谢刘掌门帮忙,不然的话,今天我可能要吃了他们的亏。”
刘俊昊并未还礼,说道:“这些鼠辈,胆敢来招惹大皇子,当真是瞎了眼睛,咱们是朋友,就不要客气了。”
贺鲁元起道:“刘掌门的身手当真是冠绝武林了,感谢的话,我不多说,但是敬仰之情,却是发自肺腑的。”
刘俊昊哈哈大笑,说道:“这几个鼠辈,我还不放在眼里,武当派,丐帮,我早晚要去找他们的麻烦,顺便给大皇子报仇。”
贺鲁元起道:“不说他们了,刘掌门,你请坐,我有一事不明。”
刘俊昊道:“何事?”
贺鲁元起道:“今日,你怎么与华笙公主打起来了,还有何世子?”
刘俊昊笑道:“华笙公主与大皇子是朋友吗,怎么看上去,好似不像,我倒想问问,大皇子为什么如此护着那个华笙?”
贺鲁元起笑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刘掌门的好,一个是中山王的女儿,一个是北疆王的儿子,刘掌门若是真伤了他们,只怕他们会报复,至于那个姓秦的,则是我的敌人,杀到倒是无妨。”
柳长歌是为了避免暴露身份,这才改姓秦的,刘俊昊只知道他是长明道人的弟子,却不知道他叫什么,当时他还有所怀疑,面前的人,就是当年在黄水边长明道救下的师妹丹青女和汉州镇国将军柳星元的儿子,还不等他调查清楚,就碰上了贺鲁元起。
贺鲁元起显然是为了华笙而来,不希望刘俊昊伤了她,刘俊昊晓之以厉害,这才放了柳长歌三人,既给了贺鲁元起面子,又避免得罪了汉州两个王爷,至于柳长歌的行踪,他离开之后,就躲在附近,让弟子木可可等人分头跟踪去了,他则是一个人跑到这个酒馆里等待贺鲁元起的到来。
不曾想,贺鲁元起一出现,就惹上了丐帮和武当派的注意,若不是看到贺鲁元起要毁在他们的手中,刘俊昊还不准备出手呢。
正如无上道人与钱中旬说的,洞虚派虽然远在天山,属于边缘化外之地,但还是中原武林的一份子,他身为洞虚派掌门,却明目张胆的与贺鲁元起交往,传了出去,只怕会引起公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