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王看皇上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的,放佛真有大事要与他商量,便和华笙一起和皇上回宫了!
皇上有专门车辇,一路又有大量的侍卫护送,道路畅通无阻,虽说从校场到皇城需要横跨整个京城,有几十里的距离,但宫廷御马,脚力惊人,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皇城,过了几个花园,还有蓬荜生辉的金銮殿,便到了皇上的寝宫。
旧地重游, 已是十余年后,皇宫似乎没有什么变迁,华笙跟在父亲的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皇上聊起了这些年的求学之路,华笙自然不会隐瞒皇上,便挑一些有趣的事情与他说了,但也有很多事不方便让皇上知道,华笙闭口不谈,看着他们两个小朋友聊的如此开心,反而是中山王搭不上话。
皇上的寝宫除了有睡觉的地方,还有一个御书房,那是皇上专门用来办公的地方,里面有许多藏书,平时批阅奏章,都在这个地方进行。
御书房周围守卫森严,里三层外三层,全是御林军,作为皇上的秦军,御林军的数量不多,但都是精锐之中的精锐。
到了皇宫,时间还早,皇上问中山王肚子饿不饿,是否要去用膳,中山王着急谈论要事,便说不饿,皇上说道:“既然如此,皇叔就跟我去御书房吧,哪里比较适合谈事情,此外,华笙妹子回来,我心里高兴,要请皇叔和妹子吃饭,这一餐,你可不能推辞。”
中山王平时不喜欢进宫,特别是参加宴会,所以好几次,皇上派人来请他,都给他婉言拒绝了,这一次有所不同,距离天黑也不到一个时辰,寻常百姓家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由于比试的时间太长,中山王的肚子有些空荡荡的,心想:“华笙许多年没有和皇上见面了,此处有没有外人,留下来吃饭,也没有什么关系。”
中山王道:“也好,那老臣可就不客气了。”
皇上笑道:“皇叔一年只来京城几次,我对皇上可是想念的很,如此北疆王回到驻地去了,我还能说话的人又少了一个,皇上喜欢吃什么,尽管说,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中山王是知道北疆王离开京城返回北疆驻地的事情的,但他知道的时候,北疆王已经出城了,他想要送别,已是来不及,正是因为如此,中山王才很纳闷,心道:“北疆王还曾约我一起下棋呢,如今又是天下会武的前夕,他怎么一声不吭的走了,就连跟我这个老朋友告别也免了?”中山王只是怀疑,是不知道北疆王遭遇刺杀事情的,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摄政王为了维系京城的治安,避免人心惶惶,就全面封锁了消息,皇上把追查凶手的事情,全权交给了童忠来处理,此后便没有过问。
中山王和北疆王的关系很好,两个人都是异姓王爷,各自占据一方,每一年北疆王来京城之前,都要先通知中山王,或者是中山王通知北疆王,两个人各自从驻地出发,几乎同时到达京城,做完了述职之后,便常常在一起喝酒畅聊,或者是游历名胜古迹,下棋听曲,有时候还研讨武功,只不过北疆王的武艺在中山王之上。
北疆王一走,中山王闷闷不乐,正苦恼着因为什么,恰好皇上该不该的这个时候提起北疆王回去的事情,中山王便问道:“北疆王走的如此匆忙,是皇上有事情吩咐他吗?”
此时已经到了御书房门口,皇上一挥手,支走了把门的侍卫,说道:“你们到远处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若是有人求见,便让他们等着。”转过头来,叹气道:“皇叔,你是有所不知,我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有困惑,要听听你的意思,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进去说吧。”
中山王一知半解,华笙同样一头雾水,华笙这么多年来,跟随太白神尼逍遥江湖,对于宫廷之事,权力之争,本是置身之外的,但他自小耳濡目染,也了解一些暗流涌动,心道:“北疆王深夜离京,背后果然是有大事,不知这件事情,柳兄弟知不知道?”一想到柳长歌,不知怎的,华笙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他的样子,华笙那天是先一步离开的十里香酒管,所以就来北疆王府的人来报告北疆王遇刺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那天她直接就回家了,父女二人多年不见,自是免不了好好叙旧,所以也没有留意外面的事情,加上消息在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所以说中山王和花生一样,都不曾知道还发生了这样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
进了御书房,把门关好,皇上叹气道:“皇叔,北疆王几天前,遇到了刺客,为了保护他,是我让他离开京城的。”
中山王虽然有所准备,仍然是免不了大吃一惊,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京城之地,天子脚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口气异常的愤怒。
华笙也是目瞪口呆,心道:“原来如此,敢做这些事情的人,想必不是一般的刺客了。”华笙冰雪聪明,脑筋一转,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贺鲁元起的身上,据他所知,北蛮近期连续在边境增兵,目的不纯,北疆王是北境之主,横在北蛮前面,是北方的门户,欲破中原,必破北疆,然而,北疆在北疆王的治理之下,兵强马壮,再由长城防护,北蛮若敢动歪心思,重燃战火,必然遭受当头一棒,北疆王遇刺,最有利的就是北蛮了,恰逢贺鲁元起又在京城,身边都是武功高强的侍卫,是而华笙不能不联想到了贺鲁元起的身上。
皇上便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中山王父女,中山王听后,面色一沉,冷冷说道:“当真没有查到这些人的来历吗,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岂料皇上说道:“皇叔,你不用生气,北疆王安然无恙,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我看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