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两日的比试经过汉洲武士和北蛮武士的涿鹿,终于落下了帷幕,汉州以多赢了一场的成绩,成功的战胜了北蛮,说起来,赢得并不光彩,也不轻松,想来汉州作为东道主,军中好手无数,又是武学的发源之地,对付几个蛮子,居然仅仅赢了一场,这样的结果固然是好的,可仍然令一部分难以接受,皇上嘴上带着喜悦之情,心中却是大大的不满,导致他不高兴的原因,差不多有两点,第一,京城中的好手虽多,可说到武功傲视群雄的终究没有几个人,这次比试,若不是柳长歌前面力挽狂澜,汉州的士气,早已经跌入了谷地,最后一场若不是华笙公主出场,也很难赢下北蛮的狼女,还有罗博,郝军都是他的亲卫,这些人本来不应该出现在擂台上的,就双方的武士的实力对比中,汉州这边,可谓是输得一败涂地了;另外一点,这一次贺鲁元起从北蛮远道而来,气焰很是嚣张,居然提出这等要求,等于是让汉州出丑,幸而汉州在关键时候赢下了比试,否则全天下都要看汉州的笑话了,他这个皇上的面子,权威,自然也要一落千丈,贺鲁元起的险恶用心,让皇上大为光火,他生气是生气,但贺鲁元起在北蛮一方,地位高崇,他是不能拿汉州天下的权威来叱责对方的。
华笙赢了比试,走下擂台,还不忘向柳长歌看了一眼,柳长歌此刻虽然还在怀疑华笙的身份,同时也是喜悦之情,显示在脸上了,他冲着华笙点点头,二人相顾无言,彼此心意相通了,柳长歌心道:“原来玉兄的武功这么好,他为何之前要苦苦瞒着我呢,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好在这一次他藏不住了,我可要找个机会,跟他切磋几招才好。”在柳长歌看来,玉树的武功,只在他之上,不在他之下,他并不知道,华笙跟着太白神尼修行了十余年,自小也有天赋,自然不是他能比的,他只是在山洞的密室中修炼了三年,时间始终是无法逾越的,不过,顾向前的武功还比太白神尼高上一筹,被称为天下第一,是实至名归的,问道诀又是一种循序渐进的内功,时间越长,越是厉害,逍遥剑法,已无招胜有招的境界,也在寻仙剑法之上,还有避世枪法,也是于万军从中群战的利器,等时间一长,陆长歌便会慢慢的赶超华笙。
柳长歌有一腔的话憋在肚子里,想要问华笙,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他的父亲是谁,他为什么和中山王在一起,可他没有机会,华笙回到了中山王面前,柳长歌只好找个机会,再去找她解答自己的困惑了。
华笙的心中,也有很多问题,她心道:“柳兄,这次只到了我是会武功的, 不知对我的身份会不会产生怀疑,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早知如此,我当初何须骗他,看来只好找个机会与他说清楚了,但我的身份···”华笙见到柳长歌的时候,乃是女扮男装,是个俊俏的小子,所以柳长歌一直叫他是玉公子,玉兄弟这样,两个人可以畅所欲言,一旦华笙的女子身份给柳长歌知道,他怕这份江湖情谊,会变了味道。
一想到这些问题,华笙烦闷不已,就算他刚刚帮助汉州赢下了比试,也高兴不起来。
中山王看见女人闷闷不乐,心道:“难道笙儿受伤了么?”中山王问道:“笙儿,你怎么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华笙听罢,淡淡一笑,精神焕发,说道:“哪有,父亲不要多想。”
中山王道:“你是我的女儿,还能瞒得了我么,是不是受伤了?”
华笙摇头道:“没有,没有,父亲不要猜忌,我只是在想,皇兄可能认出我了。”
中山王笑道:“原来是因为这件事,皇上十分精明,你当还能瞒得了他吗,要不然他也不会让你上去了,可见皇上对你非常信任了。”
华笙不高兴道:“可我不想让人家认出了,特别是我的身份不能让贺鲁元起知道,否则,他还不得说咱们胜之不武么?”
中山王不以为然,说道:“你是女子,对手也是女子,有何不可,我看还是你技高一筹,这一点,你不用纠结了,只怕晚上,我要带你进攻面圣呢,你跟皇上好些年没有见了吧,他在我面前,还时常问到你呢,对你非常想念。”中山王想起了他当年在京城的时候,华笙常常在皇宫里和皇上一起玩耍,那会儿,两个孩子打打闹闹的,相互追逐蝴蝶,一起读书写字,可谓是两小无猜,在中山王的心中,的确是有撮合之意,可他也有所顾忌,一来不知道女儿是不是喜欢皇上,二来,因为他地位特殊,倘若把女儿送到宫中,免不了要引起轰动,要想中山王本就位高权重,若是跟皇上联姻,别人很容易把他当成是借女儿上位之人,因此,华笙能不能和皇上结缘,中山王既不确定,也不勉强,毕竟他就这一个女儿,自己更是在宫中见过许多女子的凄苦,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以后被关在皇宫之中,做一只难以飞翔的金丝雀,时间有多少女子,望眼欲穿的想要进入皇宫,可到了皇宫里面,又有多少想要逃离这里,但选择只有一次,这个地方,一旦进来,便轻易不会出去了。
转眼之间,中山王的心中闪出了许多念头,反而是自己发呆了,华笙在他身边说了几句话,他全没有听到。
华笙道:“父亲,你想什么呢,人都出神了?”
中山王一愣,说道:“我有吗,我是在想,此时此刻贺鲁元起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华笙笑道:“你管他做什么,他现在肯定想找个地方钻进去,可惜咱们汉州京城的校场都是地砖。”说完,忍住下笑。
话音未已,忽听皇上说道:“中山王,你收下这位小侍卫武功了得,朕要好好奖赏她,不知道她喜欢什么?”皇上说话的时候,冲着华笙玩味的笑了笑,那意思是说:“小丫头,我已经知道是你了,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