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增援的人中,多是与李开平起平坐的,其实在童忠的门客中,这些人的地位均一视同仁,没有高低之分,但这些人,来自于江湖各地,在江湖上,则以武功高低论身份,因此,白日魔和黑大圣的身份,算是比较高的,而其他人,全都半斤八两,没有谁比谁强到哪里去,因为柳长歌饶恕了李开,李开决定不再找柳长歌寻仇,之前的事情全都一笔勾销,当同伴到来之后,问起缘由,李开只是搪塞了过去,但是王山却给说漏了嘴,说柳长歌等人是朝廷的钦犯,往京城去了,其余人,一笑了之,他们是王府的人,并不属于朝廷的序列,而且这次出来,主要是为了寻找礼物的下落,所以朝廷的钦犯给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人愿意花费太多的时间去管这等闲事,为了表示感谢,和平剑李开,请他们在附近的饭馆里饱餐了一顿,各个队伍,按照既定的路线,一哄而散。
此时,柳长歌三人,过了大石桥,正在前往京城的路上,一走就是半天时间,走得很快,一来是希望早一点到达京城,二来是为了躲避追兵,到了傍晚时分,眼见没人跟辍过来,三个人这才放慢了脚步,恰好前方是一个小镇,便决定在此休息一个晚上,等待明日一早在出发前往京城。
因为靠近京城,地处繁华,这个不大的小市镇却极为热闹,到了晚间,张灯结彩,街上行人往来不绝,酒家饭馆,人声鼎沸,赌场烟花场所全是男人的身影,三人下马步行,找到一个客栈,要了三间上房,马匹也交给伙计喂养去了,接着,三个人来到餐厅中吃些东西,却看见餐厅中满满登登,大部分都是江湖人士,周民核很是诧异,暗想:“这个地方怎么聚集了这么多的江湖人,莫非这里有什么大事发生?”江湖中人,四海为家,散落在各处,有目的的聚集,定是有大事发生,比如说三个月后的白梅山庄武林大会便是例子,因此,周民格外的关注这些江湖中人,希望从中可以打探出一些消息。
雷宇的想法和周民几乎相当,密切地关注的江湖中人的谈话。
三个人坐在一个角落里,要了吃的东西,一些黄酒,柳长歌低头吃喝,周民和雷宇却竖着耳朵,从别人的谈话中得到了一些信息,原来,近期小皇帝在京城举办了一次选拔将军的考试,招募天下能人,为其效力,而这些江湖中人,正是慕名而来,比武的日期选定在七月十五,周民算了一下,也就是二十天之后,时间还长,但前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上,却已满是江湖中人的身影了,他看了看在座的人,发现有几个人的武功还很不赖。
雷宇小声说道:“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咱们这个小皇帝如此兴师动众的招募人才,看来也是一个有远大抱负的人!”
周民点点头说道:“童忠在府上大肆的招募门客,如果小皇帝不想一直被童忠把持,这么做是最为正确的,他若没有一直属于自己的力量,便难以丰满他的羽翼,如何和童忠对抗?”
柳长歌吃了一个半饱,从周民和雷宇的话里也听出来,说道:“那么这场会武,一定非常热闹了!”
雷宇叹息道:“江湖上的侠客,还是更多的希望求得一个功名,正好,我们此番去京城,也可以到会场上去看一看,不知道参加的标准是什么。”
周民道:“看起来应该不难,我看这些人中,三教九流,形形色色,武功高的,低的,参差不齐,雷老兄,咱们去凑个热闹,说不定被选中了,也能混个一官半职呢。”
雷宇笑道:“周兄弟,你就别挖苦我了,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出来,但是好不容易遇到一次盛会,去看看也是无妨的,不过这也要看咱们的正事处理的如何了,还是那件事情要紧啊。”
周民笑道:“二十天后呢,咱们后天就能到京城了,那件事情,办起来也和很简单。”
雷宇点到为止,因此酒馆里,龙蛇混杂,他怕泄露了目的,此去京城,三个人是要救出郭媛媛,然后离开,周民只是说得轻松,但是想要办到,却非常难,因为童忠的府上有许多门客,各个武艺超群,一经发现,三个人说不定都在栽倒童忠的手中,周民和雷宇倒是没有什么,柳长歌更是童忠做梦都想除掉的人,柳长歌此去,不啻自投罗网,这些事情雷宇不是没有苦口婆心的跟柳长歌说过,他指出柳长歌身份特殊,责任重大,万一被童忠抓到,柳家的大仇,可就难以报了,因此雷雨提出一个要求,由他和周民两个人去营救郭媛媛,柳长歌在外面接应,如此一来,若是遭遇到了危险,不至于柳长歌也给抓了,但柳长歌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他的事情,不允许别人帮他来做,何况还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柳长歌孤注一掷,这一次,一定要亲自去救师姐不可,雷宇没有办法,只好顺从了柳长歌的意思,执拗不过他,但是约法三章,到了京城,一切行动,都要三个人商量,三个人不能再分开了,以免像上次那样,柳长歌落单碰到黑白二鬼,柳长歌答应下来。
三个人一边吃饭,一边听着情报,逐渐雷宇听出了在场人的身份,这些人中,从装束上看,大部分都是江湖上的游侠,独行人,还有三三两两结伴而成的朋友,名门正派的弟子很少,想是名门正派是不屑于受人约束的,自不肯为朝廷卖命,但是在对抗外敌入侵的时候,名门正牌却是主力。
有江湖人的地方,自然就有纷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情况,时有发生,在天子脚下,亦不会平静,就在雷宇和周民说话的时候,突然间一个强壮的汉子站了起来,一拍桌子,虎啸道:“咱们来比划比划,不用等到比武场上去了!”
大汉说完,另外一张桌子的一个汉子倏地站起来,怒道:“较量就较量,我还能怕了你不成么?”
周民见状,偷笑道:“又来了,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柳长歌循声看去,第一个站起来的汉子,长着一圈络腮胡子,脾气很大,在桌子下一抄,拿到一把钢刀,指着门外说道:“咱们到街上去,免得在这里动手,打算了东西,让人家酒馆蒙受损失。”
第二个汉子哼了一声,跨步就走,不见兵器,说道:“来就来,咱们最好立下一个生死状,免得等会大爷把你打死了,在惹上官司,这里毕竟是皇城脚下。”
虬髯大汉大笑道:“就凭你?在三十招之内,我不把你打趴下,我就管你叫爷爷,这条烂命,你若是要,拿去就好了!”
第二个汉子这时候已经来到了门外,身后跟着两个伙伴,像是一起的,汉子站在门外说道:“你出来吧,今天咱们总的有一个人躺在这个大街上。”
酒馆里江湖人士占据了七八成之多,约有几十人,此刻全都离席,涌向了大街上,希望见一见鹿死谁手。
周民拉着柳长歌一把,说道:“走,柳老弟,咱们也瞧瞧去!”
随后三个人一起出来,找了一个不错的地方。
比武的两个人,站在街道的中心,相继落位,虬髯汉子用刀,身边没有伙伴,另外一个人则是空手,有两个伙伴,比较而言,虬髯汉子显得更加落寞孤单一些,这时候。
第二个汉子的身材要比虬髯汉子挨了一头,身材倒是很结实,两条手臂上,肌肉盘虬,身边的两个伙伴,正在于它说些什么,仿佛是在劝他不要冲动等等,他却不听,一摆手说道:“我在那说话,这厮横插一脚,而且出言不逊,今日若不好好教训他,他以为一声雷郑万春是好欺负的,二位兄弟,你们不必在劝了,我不把他打趴下,哪趴下的就是我,我要是不幸给他打死了,你们两个就把我找个地方随便埋了,不用给我报仇。”
郑万春正在气头上,脸色好像猪肝,他的两个同伴,劝他不得,正在发愁。
虬髯汉子冷哼道:“原来你叫一声雷,好,死也让你死个明白,我叫轰天雷,叫做沈朝阳,能死在我得手上,全是你的荣幸,不过我这个人,一向讲规矩,我用的是三十六路伏魔刀法, 你也拿兵器出来吧,免得赢了你,说我占了兵器的便宜。”
郑万春笑道:“我这个人不喜欢武器,你只管上吧,愿赌服输,你若是强于我,输给你便是,我的朋友,绝不取笑你,我若是赢了,说明你的武功实在是稀松平常,就不用去参加校场比武了。”
沈朝阳咬着牙道:“岂有此理,你竟敢看不起我,看刀。”呼···,一个前踏步,手中钢刀挂肩劈出。
郑万春早已准备好了,侧身躲避,待到沈朝阳一刀劈空,双拳迎上,身法也是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