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歌正与黑白二鬼鏖战,眼看不是黑白二鬼的对手,今日要命丧于此了,不了突然杀出三个人来,竟是真来这里抢劫礼物的,其中一人,更被白日魔偷袭杀死,其余两人从柳长歌的口中得知白日魔的身份,率先发难,同时向白日魔发动进攻,乃是豁出了性命的打法。
柳长歌很是聪明,他怕这两个人不是黑白二鬼的对手,趁着两人一起攻向白日魔,他则抢先一步,不等黑大圣增援,将黑大圣拦下。
白日魔武功高于这两个人其中任何一个人,但两个人合力施展,竟然在短时间内与白日魔拼了一个半斤八两,面对突如其来的敌人,白日魔暗忖:“柳长歌尚未杀掉,又来了两个程咬金,看来今日是不能除掉柳长歌了,只好先杀他们,在找柳长歌的麻烦。”白日魔为了求胜,施展绝技《剥皮手》,招式甚是毒辣,而且运用了十分的内力,想速战速决,解决两个人,但是对方这两个人,不是别人,其中一个女子,乃是在前往大湾镇途中遇到的柳三娘,剩下的一个乃是樵夫张恒,至于死掉的那个,便是震三江冯军,可怜冯军没有防备给白日魔杀死,要不然这三个人合力,即便不是白日魔与黑大圣的对手,却不属于其中任何一个人,在此间,再加上一个柳长歌,便可做到立于不败之地了。
白日魔施展剥皮手之手,立即占据了上风,一丈青柳三娘终究是一个女子,力气不足,身法固然精妙,但在白日魔的层层进攻之下,不到十余招,已经气喘吁吁,杏脸惨白了,白日魔看出了这一点,频频向柳三娘发动进攻,逼得柳三娘一退再退。
樵夫张恒用的是一根乌黑的精铁扁担,用的是棍法,扫、挑、挥封堵着白日魔的进手招式,白日魔则不顾及他,所有攻击则轻描淡写的化解开了,只想柳三娘一个人进攻,打法很是无赖,柳三娘虽然持有柳叶刀,刀法来自家传,在江湖上也是一个高手,但是与白日魔相差太远,柳叶刀飘飘浮浮,看似力道全无,快慢节奏,被白日魔完全打乱,最后落得一个只有招架之功,而没有还手之力了。
白日魔见柳三娘已是强弩之末,呵呵冷笑道:“不怕死的东西,今日坏我好事,你便不能走了。”
柳三娘乃是侠士之后,女中豪杰,刚正不阿,面对白日魔,她岿然不惧,一面咬牙坚持,用柳叶刀反攻白日魔的双手,一边回敬道:“江湖十大恶人,就属黑白二鬼罪孽深重,我等身为武林中人,当为武林铲除奸邪,虽死无憾,你少废话,若有本事,便把我的头颅拿去,你若拿不去,可就要把你的脑袋留下来了。”说罢,柳三娘在躲闪白日魔中推一掌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个破绽,作为一等一的高手,白日魔岂能错过,左手正空着,当即一掌,打到柳三娘的左肩上,柳三娘吃受不住,哎呦一声,身体转了几圈,忽然倒在地上,伤势很重,以白日魔的大力手法,想来是骨头出现了问题,白日魔趁势凌空坠地,要把柳三娘踏死,柳三娘伤的动不了,眼看不好,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樵夫张衡的扁担突然出现在了白日魔的脚下,白日魔这一坠,正好踩在了扁担上,樵夫大吼一声:“去。”扁担往上一挑,力度无穷,把白日魔挑开了,白日魔人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翩然落地,心道:“这个家伙坏我好事,力气也是真大,看似比柳三娘还要难缠。”
樵夫张恒,本来就是樵夫,靠着砍柴卖柴为生,天生神力,肩抗着百十来斤的柴火,上山下山,往来几十里,不带大喘气的,二十岁那年,在山中救了一个侠士,侠士见他朴素忠厚,老实可靠,于是就收他为徒,还给他打造了这一把铁扁担,出师之后,张恒并没有忘本,继续做着他的卖柴生意,久而久之,力气更甚从前,白日魔如此重视他,并不奇怪。
张恒用扁担把白日魔迫开,上前查看柳三娘的伤势,发现柳三娘的肩胛骨已经碎了,伤势很重,却不危及生命,但要说与白日魔继续对打,怕是没有可能了,亟需疗伤,张恒与柳三娘相见恨晚,认识的时间不长,这柳三娘今年有三十多岁了,算是个妇人,更是一个寡妇,姿色柔美,很有女人味道,张恒我见犹怜,早就对她有了爱慕之心,只是苦于张恒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不善于表达,便从未向柳三娘表露真心,柳三娘隐隐能够感觉到来自于这个老实汉子心底里最为纯粹的爱恋,她漂浮半生,死了丈夫,何尝不希望再找的一个可靠的男人,相扶一生,她对张恒颇有好感,终究是个女子,矜持了一些,所以张恒不知道而已,至于死去的震三江冯军,本来对柳三娘也有意思,可惜,震三江脾气火爆,算是个好汉,的确不是和作为丈夫相伴一生。
张恒眼看心爱之人受伤,怒不可遏,回头道:“白日魔,你伤了三娘,我与你拼了。”
白日魔笑道:“就凭你,一个无名小卒,拿什么跟我斗?”
张恒抄起了扁担,叫道:“就凭这个。”刷,一扁担砸过去了,指向白日魔的下三路,这根铁扁担,少说也有五六十斤,焉能被他打中,白日魔凌空躲过,张恒将扁担一立,一招“直指苍穹”,刺向白日魔的脚底板,岂料白日魔轻功不俗,脚下轻轻一点,往高拔起,借力卸力,居然相安无事,待来到了空中,一招“白鹤亮翅”,从空中扑下,双手分打张恒头顶的前顶穴、与耳边的太阳穴,张恒一个转身,没有让他摸到,白日魔道:“好小子,身法够快。”
张恒送出扁担,骂道:“老匹夫休得多言,你我今天,只能活一个下去。”呼呼呼,抡起了扁担,呼呼呼,全往白日魔的要害上招呼,动作虽然不快,但是招式衔接的很是得当,形成了密密麻麻的攻势,一招接一招,倒也让白日魔暂时没有办法可言。
柳长歌无暇顾及张恒与柳三娘,他知道柳三娘受了伤,也仅仅是在余光中一瞥,不敢细看伤势如何,因为他正在被黑大圣纠缠,黑大圣的大力金刚拳,威力十足,几乎是拳拳到肉,虽有破绽,可柳长歌受了伤,无法从中进行反击,从而只能进行游斗,但求无过,不求有功,黑大圣忌惮柳长歌手中的宝剑,暂时也攻不进柳长歌的剑圈,黑大圣的意图很明显,他想自己的大哥,比其他两个人要强了不少,他何必冒犯单独擒拿柳长歌,等白日魔解决了两个麻烦,掉头过来,兄弟合力,制服柳长歌还不如同探囊取物一般么?所以不紧不慢的打,将柳长歌牢牢地系在了原地,让柳长歌动弹不得。
张恒终究也不是白日魔的对手,凌厉的攻势只是一时的,持续不到三十余招,突然断掉,原来他这一招棍法,所有厉害的招式都在前面,后来反而是守多攻少,俗称三板斧,一旦在前面不能制服对手,后面将陷入苦战,好在张恒力气充沛,内力也不错,对付一般人这是足够了,可是白日魔是何等人,他从小练武,内力在江湖上是一流水准,张恒虽然雄壮,终究不是白日魔的对手,在看看白日魔这一手成名的《剥皮手》,手掌可成刀锋一般,刚猛异常,只要沾上半点,哪怕是距离半寸,都有可能被刮伤,不到片刻,张恒的身上已经出现了道道可见的伤口,有些招架不住了,张恒本想后退,白日魔的主要目标依旧是柳长歌,若这个时候张恒退却,白日魔真不一定会追杀他,可他不能走,柳三娘受伤,没有保护,后顾可想而知。
所以,樵夫张恒是为佳人抱了必死的决心,他想:“我不能把三娘独自一人留在此地,我要与她同生共死。”
白日魔见张恒还在坚持,身上的衣服被掌锋打的破破烂烂,不禁黯然,说道:“你这又是何苦来的,我见你是一条汉子,有心留你一命,还不快滚?”追上说着,下手却是毫不留情,又在张恒的小腹上割出了一道伤口。
张恒好像不知道疼痛似的,叫道:“公平较量,我打不过你是技不如人,要杀就杀,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岂能怕了你这个恶魔,废话少说。”手上加紧了攻势,却是越来越慢,越来越无力了。
白日魔哼道:“不可理喻,你既然求死,那就休怪我下手无情了。”话音刚落,一个巧妙的转身,左手在张恒的面门上一撩,带出一道飞溅的鲜血,张恒眼前一黑,左眼居然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眼珠被割破,乃是瞎掉了,可他愣是没吭一声,一招“铁索横江”扫向白日魔的小腹,白日魔伸手一拦,抓住了铁扁担,往后一带,又是一掌打出,正中张恒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