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兵器虽断计更精

柳长歌与耶律治比试拳脚,内力尚且不如他,但是说到比试兵器,柳长歌却毫不畏惧,耶律治七星刀法固然精妙如斯,又如何能够强的过顾向前成名之作,避世枪法,一旦施展开来,随心所欲,接连不断,柳长歌虽然没有使用亡枪,只用了张启山的兵器,但足以应对局面。

耶律治一刀抹来,柳长歌不躲不闪,借助长枪之长,反刺耶律治胸口,这一击乃是攻敌所必救,若耶律治一意孤行,柳长歌的长枪则要先一步扎在他的胸口,令其丧命,耶律治没有想到柳长歌的枪法竟是如此的厉害,一个浪里翻身,避开了长枪,不等站稳,柳长歌攻势已到,连刺三枪,耶律治吃了一惊,慌忙躲闪,前面两枪还算是轻松,第三枪,柳长歌力道用足,快如闪电,耶律治横刀一拦,长枪则是擦着宝刀的刀刃直刺过去,留下了一窜火星,哪怕是在白天,也看的清清楚楚。

这一击并未建功,但耶律治却心中大亥。

耶律治心念未已,柳长歌攻势不断,手腕一抖,长枪临时改为横扫,朝着耶律治的脑袋撞,耶律治用刀一磕,震歪了长枪,才算是化险为夷。

柳长歌暗暗可惜,心道:“今日若用亡枪那就好了。”

张启山的枪,毕竟还是太轻了,柳长歌用着不习惯,威力也大打折扣,故而耶律治还能吃得消。

耶律治很是聪明知道柳长歌的攻势源源不断,再这样下去,只怕自己要败在他的手上,耽误之际是拉开距离,在想办法对付柳长歌,想到这里,耶律治极速后退,柳长歌刺了一枪,给他用刀拨开,柳长歌慢了一下,给了耶律治机会,一个闪烁,来到了一丈之外,柳长歌挺枪上前,枪尖三抖,化作了三个虚影,不知要刺向哪里,就在这个时候,耶律治已经想到了办法对付柳长歌,七星刀法之中,有一招叫做,满天星罗的招式,是刀法中的防御招式,一旦施展开来,刀光不断,可护全身周全,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柳长歌攻势迅猛,动作又快,没有给耶律治太多时间,耶律治只好用处这招“满天星罗”先把自己保护好了,再行想办法破解柳长歌的招式。

柳长歌眼看耶律治不敌,落入了下风,他想一鼓作气打败对方,便用处虚实结合的招式,长枪可点刺三处,三处都是虚的,也都是实的,柳长歌已经到了收发自如的境界,张启山的枪固然是轻了一点,但用起来却是更快,更灵翔,怎料这个时候,耶律治突然一动不动,将刀抡开了,左砍一刀,又砍一刀,上砍一刀,下砍一刀,初时还能看见刀影,后来刀影越来越多,渐渐组成了一道刀光,长枪扎了进入,却给刀光阻挡,只听一阵叮叮当当之声,在须臾之间,双方的兵器不知道磕碰了多少次,柳长歌手持枪柄,用力刺去,却好像刺在了一块坚硬的岩石之上,只怕是岩石也不如这般坚硬,柳长歌大吃一惊,知道耶律治用处了绝技,急忙收枪,拉回来一看,枪尖之上,竟然满是豁口,几乎损坏了,他暗叫一声:“苦也,明明知道对方用的是一柄宝刀,我还这么不小心,这一下可对不起张大哥了。”长枪还是能用,柳长歌却不能蛮干了,就在这个时候,耶律治保持着挥刀的姿态,人宛如被包围在刀光之中,向柳长歌移动过来,趁着柳长歌后撤之际,耶律治已经找到了对付柳长歌的方法,他是想利用宝刀之利,将柳长歌的长枪削断。

柳长歌冷静一下,向后躲闪,心道:“这是什么古怪招式,此人当真不可小觑,用出这一招,我倒没有办法攻击他了。”随着耶律治被包裹在刀光之中,柳长歌展开身法后撤,耶律治暂时也拿柳长歌没有办法,倘若此刻,柳长歌有亡枪助阵,则不怕对方了,双方兵器碰撞,说不定伤的就是对方,柳长歌兀自思考着对方这一找办法,从左移动到右,从右移动到左,双方又陷入到了僵局之中,耶律治人在刀光之中,比柳长歌还要着急,若是使用“满天星罗”,最为消耗内力,他需要源源不断的挥刀,利用刀风,组成防御,这才能让柳长歌的枪刺过来,但他实在拿柳长歌没有办法,一旦脱了这一招,就是柳长歌的进攻时刻。

此时,耶律治暗暗后悔,心说:“早知此人的枪法如此之高,我还不如与他比试拳脚了,哪怕千招之后,终究是我立于不败之地,现在可好,对方的枪法,如此诡秘,前所未见,只怕就算是师傅来了,他不好对付,他到底是谁呢?”耶律治一边想着,一边向柳长歌进攻,可惜他不能兼顾防御和进攻,移动的很慢,柳长歌可以轻松的躲开。

柳长歌人如梭鱼,又好像是飞鸟,展示了高超的轻功,贺鲁元起看着擂台之上,脸色渐渐黑了下来,心道:“只怕这一场耶律治要输了。”

大概过了二十余招,柳长歌发现,耶律治的刀光忽然慢了下来,他暗笑道:“原来这一招,为吃不了多长时间,只要我不进攻,你可要自己出来了。”

果然,耶律治不能持久,他的内力此刻已经用了四分之一,使用满天星罗,最多不过坚持半个时辰,到那时候,他的内力,可就要抽空了,那样他不攻自破,可要认输不可,因此他是打算,趁着自己还有内力,不如和柳长歌拼一拼,这样输了,也不会太难看。

耶律治解开了满天星罗,看准了柳长歌的落点,一刀劈下,柳长歌等的就是他,长枪一拨,左手立即向他的前胸抓去,耶律治大吃一惊,慌忙后退,不了头顶长枪又盘旋而下,他想用刀去斫柳长歌的左手,此刻也做不到,只得用刀架住压下来的长枪,左手同时推出,与柳长歌对了一场,又听砰地一声,兵器对碰,因为耶律治招架的匆忙,用力不大,柳长歌在枪上却用了大劲,这一下枪把刀压了下来,悬在耶律治的头顶一寸之地,这才没有压下来,要不然这一击,就要把耶律治的天灵盖打碎了,耶律治手腕酸疼,刀几乎脱手,一个凤点头,转而退走,柳长歌叫道:“哪里走,耶律兄,你的刀法可不错啊。”说完,枪交左手,往回一拉,往出一送,追着耶律治刺去,枪法甚是顺滑,让人看着赏心悦目,场中的武士,有不少用枪的,看了柳长歌的枪法,不禁惭愧,佩服之至,何所似也是第一次看见柳长歌用处这等绝妙的枪法,这一次可比跟洞虚派弟子那一场还要精彩。

耶律治又气又惊,回收一刀,心道:“论身法,我不如他,论兵器,我不如他,看来我只有想办法,削断他的兵器了。”于是耶律治用了大劲,将内力用在宝刀上,以便增加宝刀的锋利,岂料柳长歌正也竭力避免和对方的兵器硬碰硬,看见耶律治一刀砍来,他手腕一抖,则以顺着耶律治发力的方向,将长枪转移,这样以来,便可以对方劈空,白白浪费力气,不光如此,柳长歌避开了对方的攻击之后,长枪又是一个换手,枪尖紧贴地面,往上急挑,耶律治的刀刚刚劈空,再想出招,需要把刀收回,有哪里来得及回防,眼看着一枪直奔他的裆下挑来,耶律治懊恼不已,喝道:“秦兄,你可太无礼了。”说归说,耶律治哪敢不躲,只好往前一扑,前面就是擂台,柳长歌紧跟一枪,是要把他逼下去为止,耶律治怎甘失败,待到擂台边缘,脚下一抹,换个方向,而这时柳长歌枪好像长了眼睛一样,明明刚刚刺出去,还在中途,却忽然变为横扫,一枪打在了耶律治的后腰上,幸而耶律治还在移动中,柳长歌用力不大,否则这一枪,必要把他的腰间打碎了,让他后半生成为只能躺在床山的废人,耶律治中枪之后,往前一扑,踉跄个三四步,这才停下来,尽管这一枪不能使他受伤,却还是柳长歌先达到了他,场下汉州武士这边,响起了一阵欢呼声,柳长歌未能把对方打下擂台,当然还不算完,于是又刺了过去,不给耶律治喘息的机会,怎料耶律治也正在等待柳长歌,他知道柳长歌一定会追来,于是忍着疼痛,故意一动不动,等着柳长歌来,当他看清了柳长歌长枪的来路,一个撤步,力沉于刀,一刀斩下,正是要砍断柳长歌的长枪,柳长歌发现之时已经太晚了,招式用老,饶是他用枪如剑,此刻也收不回来。

只听咔的一声,长枪被刀削断,一截落在擂台上,一截拿在柳长歌的手中,然而柳长歌手中这一截枪却是对准了耶律治的喉咙,原来是柳长歌看出了对方的伎俩,将计就计,让他把长枪削断,趁着对方招式用老,回防不及,用手中的一截短枪,欺近到耶律治身边,制服对方,眼下,主要柳长歌稍加用力,即便是没有枪尖,也可致对方于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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