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得第一印象永远是最清晰的。
如果这个印象不好。
那么他一直都不会好。
灵灵痛恨白自在，仿佛早已进入了骨髓，进入了血液。
即便现在白自在跪在他的面前给他认错，她只怕会再踢他一脚。
不过，想让白自在这样的大少爷跪在别人的面前。
除非别人把他的膝盖打断。
不然，他永远不会跪下去。
华笙的脸上带着春风的般的微笑，像是大姐姐安慰小妹妹一样，柔和的说道:“白自在真是一个讨厌的人，但愿不要让我见到他，否则我一定给你出气。”
灵灵第一次见到华笙。、
她们还很陌生。
陌生的就像是走过路过的路人。
在这一刻，灵灵却本能的点头，对华笙深信不疑。
华笙接着说道:“小妹妹，你不是中原人士吧？”
灵灵乖乖的点头。
华笙又问道:“你从哪里来？”
灵灵先是点头，接着有是摇头。
华笙笑道:“你不想说？”
灵灵乖乖的点头。
华笙悦色道:“好，你不想说便不说，像是你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一定不会是坏人。”
灵灵感激道:“姐姐你真好，你没有逼我。”说到这里，向何所似瞟了一眼。
华笙像是明白了什么，向何所似说道:“何世子，你逼她？”
灵灵与华笙初见，便在华笙的面前，参了自己一本，何所似属实没有想到。
他唯有苦笑，说道:“华笙公主，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何所似接着说道:“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会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过不去，再说···”
灵灵冲何所似一吐舌头，说道:“再说什么？”
何所似道:“没什么。”
灵灵是何等机灵，不等何所似说，她早就知道何所似要说什么了，她说道:“你是不是想说，我住在你这里，吃你的，喝你的，你对我有恩？”
何所似道:“姑娘能够屈尊光临寒舍，我欢迎还来不及，怎会让姑娘报恩？”
灵灵哼道:“我又不是冲着你来的。”
何所似指了指柳长歌，说道:“你是冲着醉鬼来的。”
灵灵转过头去，说道:“我不理你。”
何所似忍不住笑，说道:“来日方长，你想不理我也不成。”
柳长歌知道华笙绝不会无缘无故来此的。
何所似回来，也一定会带来有用的消息。
而且不是好消息。
柳长歌看见何所似的时候。
何所似的脸色与冷冰冰的月色差不多。
脸，就是第二张嘴。
不用出声，也能说话。
柳长歌道:“灵灵，我与华笙公主有要事要谈，你去找黄鹤年吧。”
灵灵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往往不会让人难堪。
灵灵马上问道:“黄老伯又在哪里？”
柳长歌道:“在与乘风破喝酒！”
灵灵一转身，便走开了。
华笙看着一地的酒坛子，关心似的向柳长歌多看了一眼，说道:“看来有些人等的有些着急了？”
柳长歌尴尬道:“我没想到华笙公主要来。”
华笙面色一沉，说道:“华笙公主？”
柳长歌哦了一声，立即改口，说道:“是华笙姑娘。”
华笙厉色道:“华笙姑娘？”
柳长歌搔搔头，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他问道:“那我应该叫什么？”
何所似在一旁忍不住说道:“我在聚会上的时候，曾经听童天浩亲切的叫她华笙妹妹。”
柳长歌怔了一怔，说道:“有多亲切？”
不只是真冷，还是假冷，何所似浑身一抖，说道:“亲切到肉麻，亲切到我恨不得一拳砸扁童天浩的鼻子。”
柳长歌笑道:“童天浩的鼻子是他浑身上下长得最好的地方，你幸亏没有砸下去。”
何所似哼道:“那么好看的鼻子，也许不该长在他的脸上，我现在不砸，以后也是要砸的。”
三个人已经从室外转移到了室内。
柳长歌的酒气消了许多，心里忍不住想，这场宴会到底是什么样子？
都有谁参加了这次宴会？
童天浩当真叫华笙妹妹，这样的称呼，是不是代表他对华笙有意思？
何所似有没有见到师姐？
小海子端来一壶热茶。
茶能取走寒气。
缕缕茶香，还能令人平静。
小海子带上了门。
无了风，无了月。
无了声音。
屋子里静悄悄。
何所似先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柳老弟，我知道你等的急，但你还要等一等。”
柳长歌道:“我从来都不急。”
何所似一咧嘴道:“现在你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华笙笑道:“还像一只饥肠辘辘的恶狼！”
柳长歌无奈的笑道:“当真有这么明显？”
何所似道:“如果有一面镜子照照你的表情，你就知道了。”
柳长歌道:“何大哥，这次聚会愉快吗？”
何所似道:“我是很不愉快，你还是问问华笙公主吧。”
柳长歌看向华笙。
华笙只好笑道:“我很愉快，这些世家子弟很会说好话。”
柳长歌道:“他们说了什么？”
何所似道:“只怕他们只会看，忘记了说。”
华笙面色一红，说道:“他们的确是说了。”
华笙接着说道:“他们说了一些京苑狩猎的事情，还有这次的奖赏。”
何所似道:“奖赏是什么？”
华笙道:“是京城九门中郎。”
何所似咦了一声，说道:“如果我知道的不错，京城九门中郎将不是屠刚吗，屠刚是童忠的人？怎会多出一个中郎将？”言外之意，便是谁也不能动童忠的人。
华笙道:“天下是皇上的，皇上想要谁是中郎将，谁就是中郎将，即便是童忠也要听皇上的。”
何所似恍然，哈哈大笑道:“原屠刚已经下去了。”
华笙道:“不但下去了，而且还被关进了大狱。”
何所似道:“据我所知，这个屠刚虽然是童忠的手下，但平时一下行事谨慎，怎会被下了大狱？”
华笙道:“即便他拍死了一只苍蝇，皇上若是有心换了他，他也要下大狱的！”
何所似高兴的击掌，说道:“九门一拿，皇城无忧，皇上这一招，精彩是精彩，可会不会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