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之带回来的东西并不多,就只有六样而已,但却是他在力所能及的条件下,所挑选出来的。
不过,这几样东西到底有多少的价值,那就还得要看运气了,因为陈敬之根本就没机会来回翻一遍,并且他就是看了的话用处也不大,毕竟上面的字体都是鸟篆,他能看出个一二三来,至于具体是什么内容,则就全部知道了。
一块竹简,上面刻着符咒,能起到什么作用,暂时还不太清楚。
两卷羊皮纸,里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鸟篆,粗略的翻一下的话,每卷羊皮上至少得有上万字了,这要是想全都给翻译过来的话,那可是个不小的工程了。
“我大概看了下,觉得这两卷羊皮上面记载的,很可能是道教的经文,但是什么经,暂时还不太清楚……”
“我看看!”陈敬之低头仔细的翻阅着,尽管三分之二以上的内容他都看不出来,但多少还是能认出一些的。
在宫里的藏库中,他几乎翻遍过所有的道经,道家十三经,南华经,冲虚经等等,他不说倒背如流吧,可至少内容都是非常熟悉的,如果这两卷羊皮上记载的是道家重要精典的话,陈敬之觉得自己还是能认出来的。duqi.org 南瓜小说网
王君喝了两口酒打了个酒嗝,跟宋青瓷小声说道:“那几个道士本事不小呢,炼丹,符咒全都很精通,如果他们是从这些典籍中修出来的本事,然后咱们又拿对了的话,老陈不得练成绝世高手了啊。”
宋青瓷点头笑道:“那倒是有很大的可能,至少本事会涨几分的。”
王君想了想,挺诧异的问道:“有个事我挺奇怪的啊,就是,既然你能量这么大,和上面的关系又不错,那为什么一定要亲自冒险去古城里把这些东西给带出来呢?你等到事后都考察完了,在找一下关系或者理由,将这些翻译好的经文借出来看看,再不干脆就直接拍下照片,这不也行么?何必,这么麻烦呢!”
宋青瓷正色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首先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别管我有什么关系,多大的能量,日后这些典籍要是能翻译出来,可以证明能炼出丹药,还有画出一些厉害的符咒,是绝对不会允许外传的,哪怕就是有关部门的人也不行,这东西会被永远封存起来的。”
王君诧异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几十年前,我们就已经破过四旧了,是不允许有牛鬼蛇神存在的,所有的这些,都会被打成封建迷信的标签,那你说这些东西能往外漏么……”
王君顿时就明白了,难怪他俩要费这么大劲的监守自盗,整了半天是这些东西,一出土之后只要翻译出来内容,马上就得要封起来了,而且在这方面,严管是非常大的,甭管你有天大的关系,谁都不可能调出来的。
陈敬之看了大概能有半个小时,然后抬头说道:“这些都不是现在世面上能看到的道经,至少,我是没认出来的,所以,有很大的可能,也许是没出世过的道经。”
王君好奇的问道:“有什么用吗?”
“对于我来说用处可能不大,但对道教研究来讲,意义会很大的。”陈敬之说道。
宋青瓷叹了口气,有些头疼的说道:“看起来,这两卷典籍还得要想办法再还回去呢。”
陈敬之说道:“这个简单,接下来在考察古城的时候,我会带进去的,然后找个合适的地方偷摸给放回去,再装作不经意间发现的就行了。”
“也就只能如此了……”
陈敬之是有些失望的,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种东西你当时根本就没办法甄别出来是什么,完全就是凭借着运气来判断,失手也是很正常的。
放下两卷羊皮,陈敬之的视线又看向了另外三样东西,其中一块也是皮子,大概普通桌布大小,上面大概有两成左右的字迹很模糊,只能看出个大概,至于剩下的内容同样也是用鸟篆记录的。
陈敬之擦了擦手上的汗渍,拿起来后看了半天,有些迟疑的说道:“这也是一种经文,我还能认得出来,其中有两个字应该是叫天师……大概可能,是叫天师什么经?”
宋青瓷说道:“我也看过一些,上面有的内容似乎能跟道家五术贴上边,这块皮子搞不好会成为我们此行的最大希望了。”
陈敬之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剩下的另外两件东西,这是两块长方形的竹简,内容是用刻刀刻出来的,字体很深所以保存的自然也很完整,而且内容也不是很多,他仔细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这记录的,都是三个字一起,两个字一起的,然后中间都给隔开了,这是什么意思……”陈敬之不解的抬头问道。
宋青瓷看着他说道:“开始我也没想明白,因为这些字都非常生,很难认得出来,到我后来想到了,有一种很大的可能,那就是这会不会是两张方子?”
陈敬之顿时一愣,也是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他连忙再次低头看了起来,这时候你再仔细琢磨的话,是很轻易的就能跟一些草药的名字联系起来的,所以宋青瓷说的倒是没毛病,可能性是很大的,搞不好这真的就是两张方子。
但至于是什么药方还是丹方,一样也得要等内容翻译出来之后再说了。
“那两卷经文,你想办法找人尽快翻译一下,不用看懂全部的内容,知道是什么就行了,如果证明对我们没有大用的话,那过几天就得想办法送回去了。”
陈敬之端起酒杯,长吐了口气,说道:“希望,就全都寄托在另外几样东西上吧,我有很大的感觉,这一次咱们是没白折腾的。”
宋青瓷笑道:“我们算是收获挺大,但曹家那边就得要头疼了,他们可谓是彻底的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以后若是知道你在背后算计了他们,这个仇你要结定了。”
陈敬之淡淡的说道:“从我琢磨他们的那天起,压根就没有在乎过这个事,随便他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