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来有东西往牧柏那送,但范白拿着全部要送的东西,被张远拦在了门口。
“?”
搞快点,送完他要回去刷日常,今天出新人物搞活动呢!
顶着少年疑惑纯然的眼神,张远瞪了一眼远远跑开其他人的背影,硬着头皮:“今天……您先回去吧,少爷不方便客。”
他刚说完,一个身穿休闲衫,下半身还穿着睡衣的男人,便提着箱子进去了。
“……”
“……”
范白发4,他是真的很诚恳的询问这件事:“老板带着小姨子跑了,留下房子已经卖了还债了是吗?”
不客,那进去的只能是主人了。
远哥望天,尴尬。
范白也懒得深究背后的故事,摸出被胡乱塞在口袋里皱巴巴的清单,把东西交给远哥。
准备等东西交接完就回去养崽。
穿得随意、发型也不羁的男人进去,很快又提着箱子出来,在一边跟远哥说了些什么,摇头。
张远叹气,眉间有担忧。
“抱歉啊,今天少爷发生了一点事。”
范白:“哦。”
所以好了吗,他可以走了吗。
少年扭头就要离开,张远目瞪口呆,终于急了:“你就不问问是什么事?”
范白:“……”
【就……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jpg】
到少年无欲无求,只想下班的表情,张远麻了,他也不会软的,更不敢对这小祖宗来硬的,便眼神示意童意年。
童意年不能像其它有资历的老人一样推脱,只好上来顶了这个苦差事。
他上前,眼泪汪汪,双手握住范白的手:“少爷出了点事,样子需要你进去。”
范白反握住他的手,跟下乡慰问,坚决拒绝老乡送礼的干部般,坚决:“不去!”
童意年忍辱负重,妥协:“虎毒不食!”
范白很感动,自己一颗老父亲之心终于得到了被承认的慰藉。
但是,达咩哟达咩。
恨铁不成钢:“虎父无犬子!”
“犬子”:“……”
说是这么说,儿子有难,当爹的也不能不管。
而且这些人整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范白也好奇起来牧柏到底发生了什么。
进门房屋内隐隐的味道让范白愣了下。
嗯,想吃鸭血粉丝汤了。
往日牧柏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快入夏了还是长袖衬衫,制服外套,就差把禁欲规矩写在脸上。
就算有冷气也得人怪热的。
难得到牧柏衣衫不整的模样——
青年就穿了件衬衫,跟往日贴合曲线的不一样,这件松垮些,扣子也没好好系上,露出好的锁骨和一小片胸膛。
袖口的扣子也没扣,半挽上去露出线条流畅的劲瘦小臂。
在光线下布料微微透明,隐约能看底下冷白的皮肤和一圈白色的绷带。
范白没想到进门就到了这么刺激的场面,吓得立马又合上门,准备换种打开方式。
这是他在晋江能看的吗?就算付费了那也是不能看的!
书的人察觉到动静,到打开又合上的门:“……”
这种独特的事作风。
青年无奈:“……范白?”
门口又传来了掩耳盗铃的敲门声。
“……进来吧。”
这次再进去,场面变得非常和谐,扣子扣上了,牧柏身上搭了件轻薄宽松的外套。
说不上放心还是失望。
可恶,f4动作也太快了,这是什么男德班班长。
范白大声:“老板!远哥说你干坏事了,让我来监督你。”
牧柏按了按眉心,大概知道范白是怎么来的了。
但也知道,张远不敢有这个胆说这。
是挺记仇。
少年走过去,空气中血腥气又重了点。
青年拢了下衣服,道:“只是今天我精神不好,不想见人,东西放在这就行,你回去休息。”
范白没动,双眼盯着衬衫下隐隐透出的白色绷带。
死鱼眼播放滑动字幕:【你骗鱼】
“……”
“只是小伤。”
范白倒好奇是什么小伤,又是怎么样才能伤到左肋那块。
他突然又想起刚才这人男德班的样子,又想起刚才提着箱子匆忙赶来的男人没几分钟就出来了,还有张远焦急的样子。
“包扎换药了吗?”
牧柏垂眸,清清冷冷的,不说话。
好的,他知道了。
不愧是你。
虽然二次元纸片人恢复治愈速度都非常快,但是你这么乱搞,打出be结局这文就要烂尾了!
少年找到房间里的应急医疗箱,往这边走,牧柏终于肯出声了:
“我自己包扎过。”
范白惊奇:“你的手上长眼睛了!”
“……没有。”
范白觉得自己扒万人迷衣服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变态,还是扒这么一个禁欲大美男。
情绪上来了,人设也要到位:“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
安安静静的牧柏:“……”
他想,他应该是很难有机会搞明白少年的脑袋里成天转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了。
范白义正言辞:“给你放松一下情绪嘛。”
他一边说,一边把原先的绷带拆下来。
是外伤,隐隐渗出血色,但范白认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伤口。
不懂就问:“这是怎么弄的?”
牧柏迟疑:“……枪-伤。”
大人,时代变了!
范白看着伤口,微微蹙眉,手上动作尽量轻,消毒换药上绷带。
范白为了得仔细点,方便分清伤口和血渍、便利用力,不自觉凑得越来越近。
少年规律平缓的呼吸轻轻打在青年冷白的皮肤上,牧柏原本还算放松的肌肉逐渐紧绷起来。
范白皱眉:“很痛吗?”手下的动作又轻了点。
哪个天杀的,对着这样的万人迷也下得了手。
牧柏过了会才出声,声线微哑:“……还好。”
不知道是范白不记得还是原著里没有这回事,牧柏受伤这种事应该十分轰动存在重大剧情才对。
少年疑惑:“谁干的?”
总不可能是牧柏自己走-火吧。
青年顿了顿,犹豫会儿,说了实:“宋清风。”
范白眨眼。
他也听说了宋清风被“请出”学校的事情,没想到事情跟牧柏有关系。
宋家有点不干不净的底,事作风颇为剽悍,而且跟几个世家关系也还不错。
就算是尉迟君这么任性的人,后也捏着鼻子忍了。
某种程度上,牧柏也是狼人。
宋清风的确出乎他意料的难处理,在宋家根基不错,身上还带着防身的家伙。
青年没意料到他偏激到敢开枪。
不过想到属下查探到宋清风“处理”少年的计划,觉得这人对他开枪这件事也不完全是件麻烦,至少他再也不会有翻身的机会。
范白真的很好奇宋清风到底怎么惹到了万人迷,要知道这人跟另外三个比起来,怒点已经很高。
这个问题没得到回复。
少年不需要知道过程,享受结果就好。
青年也不想少年觉得他欠了自己什么。
不过答案不重要,宋清风走了更好。
这人在原著里就喜欢欺负小智障“范白”取乐,就算那伙人宣称平常的“学生间打闹”、“同龄人玩笑”,也不能掩盖恶劣的抱团霸凌事实。
更何况上次少年还正面硬钢了宋清风,让他在尉迟君其它少爷面前丢人了,也不知道那厮又有什么损招来报复。
虽然不怕,能少点麻烦事也好。
更重要的,少年已经被其它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刚才精神高度紧张,集中在要处理的伤口上,导致少年都无暇注意其它。
现在放松下来,少年一下被万人迷白得晃眼的腹肌吸住了眼球。
不仅是腹部,不知道是晒太阳晒得太少还是天生的,牧柏哪哪儿都白。到这人才知道太阳底下能反光这种形容丝毫没有夸张。
虽然白,但青年身材绝不瘦弱白斩鸡,该有的肌肉线条都有。
解开扣子上撩衬衫,绷带旁,腹肌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范白眼睛亮亮地盯着那几块腹肌。
劲瘦充满爆发力,却又不会太夸张。
仿佛细心雕刻的雕塑,每一块肌肉都充满流畅比例极佳的美感,是范白喜欢的,不带太强侵略性和攻击性的力量美。
被盯着的牧柏:“……”
青年骨节分明的手移动,优雅却迅速地拢了下衬衫,想披外套。
一只鱼鳍悄悄摸摸伸出,拉住了青年的衣摆,阻止了他的动作。
少年还半蹲着,从下往上人,眼睛放光,这时候格外乖巧。
打申请:“我可以摸-摸你的腹肌吗。”
范白已经觊觎腹肌的手感好久了。
但练出腹肌这种事情需要天赋,至少他觉得自己上下两辈都不太可以了。
问其他人摸腹肌,范白觉得这种事情总是gaygay的,也容易让人误会,万一招惹到人就不好玩了。
但是问牧柏就没有这种影响了。
确定了牧柏的属性,他们就是好姐妹!
姐妹之间摸摸好康的又怎么了!
与其先便宜那些大猪蹄,不如先便宜一下他这个好姐妹!
牧柏身上的肌肉愈发紧绷,愈发显出美感来。
他下巴都绷住,喉结动了动:“……不可以。”
咸鱼坚定地用眼神示意:可以。
他今天愿意从一只吃人鲨鱼变成可爱的咪子鱼!1
咪咪咪咪!
所以让他摸一摸吧!
秋梨膏!他这一生就只有这一个愿望!
青年垂头,碎发搭在白皙饱满的额头上。
纤长浓密的睫毛动了动,他侧头,避开少年的渴望光线,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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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
用这么可爱的眼神他也不可以。
咸鱼枯萎了。
顾虑到牧柏还是个病号,范白不想过多勉强:
“病号要多休息,老板你早点睡。”
虽然时间早了点,但也许是失血还是其它什么原因,青年略觉得头晕目眩,就顺着少年的意思想闭目养神。
安静了十分钟。
青年翻身时,一边的少年幽幽:“老板,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哄你睡觉好不好。”
还认真强调:“这是免费送的,不加钱!”
少年的心思已经快摆在明面上。
牧柏微微叹气,哭笑不得。
“说吧。”
第一个故事讲的东郭先生与狼。
第二个故事讲的农夫与蛇。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是明示了。
范白死鱼眼:“你说,东郭先生农夫是不是很惨。”
你这个阶段,你怎么睡得着的啊!2
“……”
牧柏按了按眉心,拿人没办法。
青年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
后面的,牧柏到底还是说不出来。
范白果断点头。
牧柏墨黑的眼睛他:“为什么包扎和消毒,这么熟练。”
少年愣了下。
在牧柏以为少年几乎不会回答时,少年抿唇,开口:“因为小时候经常打架,逐渐熟练了。”
被欺负后要是沉默,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对待。
不过搞得那段时间他经常做梦,梦见自己变成小仙男,每天吃香的喝辣的。
不对,吃甜的喝咖啡。
咸党是没有前途的!
就像范白没有追问牧柏宋清风和与现在风格大相径庭的年少编曲,牧柏也没有追问范白为什么小时候经常打架。
两人保持着微妙的默契。
“……只能一会儿。”
范白控诉:“之前你都没有说时间!”
可恶,万恶的资-本家,连在这种事情上都要压-榨可怜的无产阶级!
活像被占便-宜的不是牧柏,是他。
牧柏:“……已经过去五秒了。”
范白:“!”
鱼鳍缓缓搭上去,表情郑重,跟做实验搞什么科学研究似的。
先是拍了拍,动作像是街边挑选在水果车上挑选西瓜的大爷大妈。
“……好了。”
“!”
这也太短了,他的好姐妹是不是不!
可恶,为什么这么好摸。
牧柏默默把衣服放下去,换了个姿势。
少年的确只是好奇,动作不带一点狎昵或是另外的念头,跟撸一只猫猫狗狗没有其它区别。
起了不洁念头的另有其人。
青年垂眸。
他开始认出范白,只当想把久违的旧友给叼回去,现在连他自己也越来越不明白自己的想法。
范白严肃着脸,像是要发表什么重要感想。
牧柏等着。
丝毫看不出面上有什么期待或是紧张。
咸鱼发表了自己的“摸后感”:“老板,你是不是天天摸自己的腹肌!”
手感这么好,怎么可能有人忍住不摸!
“……”
牧柏:“没有。”
范白义正言辞:“怎么可能!”
过了会,他幽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老板,你耳朵红了。”
“出去。”
范白:“!”
可恶,这就是恼羞成怒的资本家!
终范白还是没走,因为牧柏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要问少年。
也只能问少年才能得到些真实的答案。
难得清醒。
牧柏平日便是冷静自持的性格,现在更是严肃:“我的说话方式……是不是很奇怪。”
不仅是孤注一掷地射伤了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清醒后,如同后的挣扎,宋清风还口不择言说了不少不堪入耳的。
其它都不被青年放在心上,唯有一件事。
青年从小被放在国外养,家族古板们为了“独特”而不泯然众人,请的老师也都是些说话“独特”的老古董。
真诚的询问:“……很奇怪吗?”
范白:“……”
你让他怎么说,要不是因为没这个标签,他之前都以为原著要素过多,万人迷是个古穿今的,不仅擅长的东西很君,而且说话也一套一套的。
他尽量委婉:“说话方式这种东西……是可以训练的嘛!”
这是范白第一次看牧柏枯萎。
小仙男他冒黑气了!!!
在被李百荣急匆匆带走,听到尉迟君正在大发脾气时,范白看着周围一圈满脸愁容的少爷小姐跟班们。
到范白,众人眼中又燃起一丝希望。
仿佛西游记名场面再现。
泼猴大闹天宫。
玉皇大帝:快去请如来佛祖!
范白摸了摸鼻,感觉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成了灭火大队的一员。
他就是雕牌,加量不加价!
今天要是不加工资,他就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