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膝的里衣随动作往里滑,无端便带着暧昧。
萧情唇角微提,亲了一下他的腿弯:「是,方僱主。」
……
这日以后,方远就住在了藏松苑。
萧情也果真如他说的,把□□召了出来,日夜陪伴,很快就让方远有些后悔了。
明明是一个人,但他吃掉了主身剥的葡萄,分.身也一定会递一个过来;他给分.身一个甜甜的吻,主身就一定会凑过来,同样索吻。
还会让他玩找不同的游戏,故意逗他,问他更喜欢谁。
方远被缠得脑袋发晕,怒道:「你干脆把身外化身教给我,你和□□一人一个!」
此话一出,寝殿里顿时一静。
方远看着萧情的眼神,有些头皮发麻,还未来得及退开,便被搂进了怀里。
「你若想学,我现在便可教你。」
「不、还是不了,」方远脸色涨红,「我刚才说笑的,我不学。」
主身与□□感觉是互通的,同时被……他会死的。
见青年反对强烈,萧情只能暂时收敛了心思,轻嘆一声:「明日午时,我想让你与我赴一个家宴。」
方远被转移了注意力:「什么家宴?」
萧情将他在北洲所做之事解释清楚:「北三家暂时于我没有了威胁,他们族中不少长老还算是我长辈,这一场家宴,他们有资格见你。」
曾经燕朝王脉与世家同气连枝,相互姻亲,关系牢不可破。但这其中也有极大的隐患,因为神朝继承人并非一定是神帝之子,凡是有谢氏血脉的,皆有资格竞争。
这些皇子在被确定为继承者之前,都只能随母姓,与世家关系极为亲密。
而等他们上位,也会大力提拔自己的母族,因此世家坐大,逐渐垄断了人选。
到后来,燕朝便不是谢氏的燕朝了,燕朝覆灭之前,神帝与世家的矛盾已经尖锐到不可协调,在萧情被确认为继承者后,直接达到了顶峰。
因为萧情不属任何一派,他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妖族女子。
但杀归杀,斗归斗,北洲的传统一向是桩桩分明,哪怕下一刻他们要和萧情你死我活,上一时的家宴也是会好好出席,来看一看方远这个被择定的「神后」的。
甚至还会以长辈身份,送给他不少礼物。
方远:「……」真是一群奇葩。
但他还是点点头,示意自己愿意。
到了家宴的那一日,藏松苑侍女往来如流,主殿里坐满了人,虽然在梵音寺一切从简,但这个氛围,着实说不上简单。
谷韩宴三家都来了,有资历的长老坐在前面,小辈坐在后面,满满当当,足有三百来人。
其中谷渺渺秦澜身份特殊,坐在前面。
殿内气氛诡谲,无人说话,丝毫看不出家宴的轻松。
终于,在一轮歌舞结束后,殿外站了两个人,正是萧情和被装扮了一番的方远。
方远刚一走进大殿,几百双眼睛就齐刷刷的看了过来,前面那一窝修为高深莫测的长老目光尤为强烈,看着他,几乎是一种审视。
萧情握住了方远的手,带着他走到上首,坐在了主位之上。
下面隐隐传来抽气声,还是谷家的长老开了口:「殿下,此人便是……」
「他姓方名远,还未取字,是我择定的道侣,」萧情似笑非笑,「今日带来给诸位见见,以免将来认错了人,殃及无辜。」
这话含着深意,当初下死手杀了王脉不少人的几个长老讪讪的转开了视线。
而秦澜面色难看,还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萧情选定道侣、还是方远的这件事,早有猜测的谷渺渺还好,他却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听到消息时如被雷噼,半天没回过神。
这两人八竿子打不着,到底是怎么搅在一起的?!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过有趣了,萧情唇角微提,对着秦澜道:「我是你的兄长,今日过礼,你理应叫他一声兄嫂。」
那一剎那,方远和秦澜的表情一样,都变得十分古怪。
不少人看向了秦澜,观察他的反应。秦澜心里暗骂,却还是握拳站了起来。
他又能怎样,如今北三家都要和萧情保持表面上的和气,加上谷家重规矩,不会在这里为他出头。
所以他只能咬牙切齿,挤出一句:「见过……兄嫂。」
方远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但是看着他的表情,又有种自损八百杀敌一千的奇特快意,于是点点头,按捺住想笑的欲望,示意他起来。
而其他人,则是正常的称呼他作「殿下」,包括谷渺渺在内,齐齐朝他敬了一杯酒。
……
这一场家宴比方远想像的快和简单,而且充满了乐子,他回去回味回味,半夜都能笑醒。
「兄嫂……哈哈哈哈!」
但秦澜就没有这个闲情了,萧情选定道侣,他固然震惊,心里却也重燃起了希望。在宴席散后,他就单独找到谷渺渺,提到了两人结侣之事。
燕朝覆灭后不久,谷渺渺就和他结下了婚约,却一直拖到现在,两人都没真正结侣。秦澜每每提到此事,她便会冷淡道:「以后再说。」
可现在,他不想再等了。
秦澜希冀的看着她,这一次,谷渺渺的确没再说下次,而是沉默着,静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