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三舅,你们别着急。”
“我们是去南方,毕竟三台市还是太小了点。”
“南方环境比较包容,我们在那边可能会有更好的发展。”
黄东胜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和他们讲了起来。
他要是去南方,肯定不会是一个人过去。
会带着蒋小军他们一起过去,那么老家的这两个厂,就需要有人管着。
两个舅舅虽然没读过书,但也能在厂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还有外婆。
年纪大了,两个舅舅又整天在外面做事,身边没有一个人,他也不放心。
四牛大队那边的人有人情味。
过去之后,相互之间能有很好的相互照顾。
故而,黄东胜想来想去,这是最妥善的安排。
期间,孙志阳听的热血沸腾!
南方啊。
以前和岳哥天南海北到处跑的时候就听说过。
说南北特别开放。
有人走在大街上手牵着手,都不会有人说你什么。
还有到处都有歌舞厅,那是我的梦想啊。
最重要的一点,听说那边只要你胆子大,遍地都是黄金!
故而,在黄东胜讲完之后,孙志阳马上开口:“我我我,胜哥,你们要是过去,一定也要把我给带上啊。”
“我保证不扯你们的后腿。”
黄东胜笑了笑:“会把你带上的。”xizu.org 柚子小说网
“另外,你还需要帮我做一件事,很重要。”
“胜哥放心,你讲!”孙志阳真兴奋了!
黄东胜于是和他讲了让他炒作乌木价格的事。
这边就是一个巨大的聚宝盆。
黄东胜可能会真放弃吗?
只是他没有选择和这些人硬碰硬的争夺。
兵麻子背后放了二舅的阴枪,让他脑子变得冷静。
硬碰硬的话,只会继续激化矛盾,导致这种事越来越多。
这里又不是三台市,上头没有资源。
所以最好的方式是避免和他们正面冲突。
具体做法很简单。
暗中把价格炒高,然后让背后的那个齐春也有些受不了。
他们是拿不到出口订单的。
订单在别人手上,你就算是知道了他们的利润又怎么样?
你只能老老实实的边上看着。
乌木这东西,国内市场目前认可度并不高。
你把产品做出来也不知道卖给谁。
所以最终这人只会选择放弃。
一旦他放弃了,那么市场上根本就没有人收。
大队里挖到乌木的人就会着急。
一旦着急,主动权就在黄东胜的手上。
到那个时候,那就别怪我压价太狠了。
你们做了初一,那就别怪我十五做事太没有人情味。
孙志阳听着听着,赶紧开口:“胜哥,两个问题。”
“第一,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他们拿不到订单。”
“我听说的啊,那个岛上来的人,好像在和长洲那个厂勾勾搭搭的。”
“突然跑到我们厂里签订那个合同,不是在坑我们吗?”
“他既然能和我们签订订单,肯定最后也会和长洲那个厂签订订单啊。”
黄东胜笑了下:“你讲的是那个铁头哥吧。”
“是的。”
“铁头哥是那个岛上南馆的角头老大吗?”
“应该不是,老大一般是蹲在家里的,出来办事肯定是小老弟。”
“那既然不是老大,我搞定他们老大不就行了,还有铁头什么事?”
“别忘记了,他是蔡冬生联系过来的客户。”
“我一单能给蔡老哥超过百分之十五的提成,一百万就是十五万。”
“志阳同志,如果我给你这个提成,然后有人想要把这个单给搅黄了,你会怎么办?”
黄东胜说完,一脸严肃的望着孙志阳。
孙志阳一阵汗毛直立:“换成是我,我会没命的把这个单子维护住,然后想尽一切办法弄死了从中作梗之人。”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黄东胜说:“这个你放心,我们红木家具厂的客户,港城帮会的龙头大哥,港城风水师协会,那个岛上的南馆角头。”
“这三方面客户,全部都是蔡冬生在把控。”
“我已经把这事和他讲了,不出意外的话,蔡老哥应该在那边已经所有动静。”
“长洲这个厂,抢不走我们一个订单。”
孙志阳听后松了一口气。
心里升起了对黄东胜的崇拜之情。
孙志阳接着说第二个问题:“那,以后我们还在这里挖乌木吗。”
“这次要是被你压的太狠了,金安大队的人估计会心里很不爽,后头他们要是抱团不挖,也不让其他人挖,和我们对着干。”
“以此来威胁我们的话,我们应该怎么办。”
“还有我们小娇娘厂需要的小鱼干,难不成真不和他们合作了啊。”
黄东胜看了下二舅:“打垮了铁头哥,把金安大队所有人家的存货低价收购之后,我不会再和他们有半点合作。”
“忘恩负义,我没兴趣带着他们致富。”
二舅胡志广以前带着人抢湖,受伤那么多次。
结果这一次,他们大队里的人,为了一丁点儿的利益,竟然全部背刺,出卖了他二舅。
黄东胜怎么会给他们机会。
恩怨分明,活该你们穷。
孙志阳不理解了:“那我们怎么解决货源?”
黄东胜回头问了下胡木亮:“三舅,今天上午在芦苇林里,你和我说,这芦苇场湿地,是归谁管的?”
“是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在芦苇林里挖木头,捕鱼的。”
“你觉得,金安大队的人,这么大张旗鼓的挖木头,赚到了那么多钱,他们单位是不是也已经发现了?”
“又会不会有人动心思?”
几人醍醐灌顶,马上明白黄东胜讲什么了。
孙志阳竖起了个大拇指:“和我胜哥玩心机,等同于找死。”
“胜哥,佩服!”
胡木亮有些担心:“如果真这么干,金安大队的人估计会闹事。”
黄东胜不屑的笑了下:“闹吧,让他们闹,那不是我的事。”
“本来就不属于他们的芦苇林,他们闹破天了也没有用。”
“这都是他们自找的。”
二舅胡志广坐在病床上,望着自已的亲外甥。
忽然有种鼻子酸酸的感觉。
他们两兄弟都没有结婚,家里的下一代,也就黄东胜这个外甥。
以前误会了那么多年,从未去看过。
两家人重新走近和好了之后,本来就对这个外甥一直有愧疚。
结果现在也是这个外甥替自已出头。
心里更加难受,没讲话。
而外边,忽然进来了一个人:“阳哥,兵麻子带人来卫生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