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浊又扫了一眼,着急出门的万里若尘,心想。
你要窜出去多远,使出多大劲,一个塑料文件夹,能给人划到流血。
“那一起走吧。”
万里若尘更来不及多想,将门开到最大,伸出修长的手臂,请邹晴晴姑娘一起。
“不用了,就用创可贴,贴一下就行了。”
邹晴晴善解人意的,冲着自己父亲,淡淡的开口道。
“去吧,请专业人员,包扎一下吧,万里若尘,拜托了。”
邹晴晴的父亲,依靠着椅背,放松下来,意味深长的嘱托,心急如焚的万里若尘。
“您放心。”
万里若尘,信誓旦旦的保证,迫切的希望,邹晴晴姑娘,现在跟自己走。
他的老婆刘玉珍,现在在医院,不知道什么情况。
“不用了,爸爸。”
邹晴晴姑娘,觉得自己父亲,太小题大做了,一个小血口,至于吗?
“一起吧,这样您父亲也放心。”
吴清浊也拿上了,邹晴晴姑娘的外套,他大抵也猜出,邹晴晴父亲的心思。
请邹晴晴姑娘,和万里若尘一起走。
“去吧,你不是总抱怨我,让你接触的朋友少吗?”
邹晴晴的父亲,对女儿摆摆手,示意吴清浊身边的员工,继续接下来的会议。
微风细细,柳叶斜斜。
“我们先走了,等刘玉珍撤了输液瓶,南宫凡,你抓紧时间,去办出院手续。
之后,你俩打车过来,你姥姥的生日,别迟到了。”
南宫羽嘱托,自己的儿子,又擦了擦刘玉珍,嘴角的口水,准备和周有才先去。
万里若尘忽略了,周有才夫妻两人的动作,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刘玉珍的身边。
关切的拉着刘玉珍的手,迫切的探问,可怜巴巴的刘玉珍。
“怎么样?”
“有点拉肚子,睡了一晚上,好多了。
就是现在有点饿,你别担心。”
刘玉珍无心回答,万里若尘的问题,煞白的小嘴,一张一合,直勾勾盯着,周有才的儿子,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晶莹剔透的葡萄。
“刘玉珍,你别看了,看你也吃不到。
你也是,一定当着刘玉珍的面吃,一会儿,又不好好吃饭。”
周有才的妻子,数落自己的儿子,起身接过周有才,递给自己的外套。
周有才的妻子,打算收起来葡萄,不过,扫了一眼,葡萄剩下不多,也就没动。
“嫂子,到底什么情况,怎么住院了。”
万里若尘仰着头,直愣愣的等着,南宫羽的回答。
“急性肠炎呗。”
周有才的儿子,随口回答,万里若尘。
刘玉珍眸光,泛起阵阵的火苗,恶狠狠的瞪着,周有才的儿子,只不过,周有才和南宫羽,没离开,没开口罢了。
“要不要转院。
熟悉的医院,照顾起来也方便。”
吴清浊打量,周围的四个床位病人,有男有女。
嘈杂的环境下,来来往往的人,甚至包括推销,大枣和银耳的,确实不适合刘玉珍,这个三少奶奶的身份。
“不用麻烦,一会儿输液结束,就差不多可以,办理出院了。”
周有才一脸认真的拒绝了,吴清浊的好意,和南宫羽已经迈开步子,准备出门了。
“可是,这……”
吴清浊不好,再多说什么,把目光投向了,万里若尘。
万里若尘和吴清浊,赶紧追出去,拦住了走廊里的,周有才和南宫羽。
“哥,要不然,我把刘玉珍接回家吧,我们有认识的医生,他也了解,刘玉珍的身体情况,家里环境更好一点,您看?”
万里若尘追上,周有才夫妻二人,依旧语气谦卑。
可心里,却压着火气,自己妻子的事情,还要和周有才,再三请示。
“算了,不是大毛病,也不是金枝玉叶,她习惯了。”
周有才淡然的语气,让万里若尘,暗暗咬了唇,胸中的怒火,一下子蒸腾起来。
周有才有什么权利对,刘玉珍的事情做主,他无非就是养了,刘玉珍几年罢了,凭什么在这,指手画脚。
万里若尘盯着,周有才的背影,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握紧双拳,手臂青筋暴起,怒目四顾,温文尔雅的面庞,再也顾不得许多,打算强行带走刘玉珍。
万里若尘冷森森的,对周有才,拂怒道:
“哥,刘玉珍是我的……”
吴清浊见此刻的状况,不适合冲动,立马对准,万里若尘的屁股,给了他一拳。
万里若尘只能,咬着牙,眼睁睁地望着,周有才夫妻离开,转身进了病房。
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
“你是斯坦福毕业的吗?
我看你的手链,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邹晴晴甜腻腻的声音,十分动听,刘玉珍疑惑的盯着邹晴晴,不明白,这位身材高挑,淡雅秀丽的姑娘,为什么这样问自己。
“刘玉珍不是,她是初二毕业,她的青梅竹马,时玉川是斯坦福数学计算机金融硕士,姐姐你是……”
周有才的儿子,礼貌的询问,略显拘谨的邹晴晴。
“我也是斯坦福毕业的,我是国际经济法商业与政策法学硕士,我叫邹晴晴也可以叫我邹宁宁,很高兴认识你们。回国这么久那个叫,时玉川的先生,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校友。”
邹晴晴轻快的和,刘玉珍还有,周有才的儿子打招呼,她的父亲管的比较严格,平时的社交比较闭塞,今天能认识好几个人,她的内心也有些小雀跃。
“第一个校友?
你不是和万里若尘他们,不是一起谈工作吗?”
刘玉珍鼓起腮帮子,小脑袋轻轻一歪,指着缓步走过来的吴清浊,疑惑的开口道。
“吴清浊不是,斯坦福管理科学与工程理学硕士吗?
而且,吴清浊的成绩很好?
你不知道吗?”
“是吗?来的路上我们聊了一会儿了?
我可没听说?
吴清浊竟然隐藏的这么好?”
邹晴晴笑盈盈的,把目光投向吴清浊,吴清浊点了点头,尴尬的笑了笑。
吴清浊很少在外人面前,提及自己的学历,因为自己的学历,高于万里若尘。
可就算这样,只要给万里若尘的家族打工。
吴清浊的地位,也永远低于万里若尘,所以,他甚至刻意隐瞒,这件事。
“少奶奶您怎么知道,我的学历?
是时玉川先生,告诉您的吗?
他还说了什么?”
吴清浊边问刘玉珍,边和万里若尘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