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珍悄悄拉开了门缝,正好和万里若尘四目相对,刘玉珍一下子小脸绯红,弓着的身子也站直了,拉开了门,大大方方的走出去。
“那我先回去了。”
万里若尘温声如玉。
刘玉珍想送送万里若尘,但是时有福起身,跟着万里若尘身后,转头对刘玉珍摆摆手,刘玉珍无奈,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
“我看这个万里若尘不错,对刘玉珍是认真的。”
赵凤梅见时有福关上门,边收拾茶几上的茶水,边探问时有福。
“你们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他说的好听,能保证一辈子?”
时有福喝了口茉莉花茶,对这个万里若尘嗤之以鼻,连连摇头。
“哼?没准他就是个疼媳妇的人呢?不谈一谈怎么知道?”
赵凤梅将抹布拍在桌子上,轻哼一声,不服气的反驳自己的丈夫时有福。
“他们差八岁呢?万里若尘比刘玉珍大八岁?”
时有福白了自己的老婆,赵凤梅一眼,又拉了裤腿,坐下玩手机。
“那又怎么样?大一点知道疼人。
对了,万里若尘的哥哥不是。周有才室友的朋友吗?
刘玉珍,我明天一起和你去给周有才送点包子,仔细打听这个万里若尘?
说不定不是个普通的小实习生?是个有钱的能人?”
赵凤梅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总去什么?咱们什么身份?周有才什么身份?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高楼大厦里面哪张椅子好坐?
刘玉珍和那个万里若尘不合适?
一个小实习生现在能有什么钱?刘玉珍以后找个靠谱的人,就过好小日子就行?
你也别去周有才那里,攀高枝干什么?”
时有福皱了眉头,侧了侧身子。
“去周有才那里怎么算攀高枝了?再说了,周有才最开始不也是,一穷二白吗?那个万里若尘没有钱,怎能么了?以后说不定发达了呢?”
赵凤梅甩了手中的抹布,又厉声对时有福说,时有福转过身子没搭理她,赵凤梅不依不饶继续嚷嚷道:
“刘玉珍天生丽质,怎么不能嫁个能人?”
赵凤梅双手叉腰,她要争一口气,一口在婚姻里压抑许久的不满。
“能人?能人能好好对她吗?能珍惜她吗?你看看你找那些相亲的对象,没有一个靠谱?”
时有福怒目圆睁,怒斥自己的妻子。
“我找的不靠谱,你总让等一等,女孩子年龄一大……”
赵凤梅和时有福又开始吵了,时有福愤愤的恼火自己的妻子,不知道自己的用意,更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想法。
刘玉珍堵上耳朵,去了包子铺,她不应该喜欢万里若尘吗?
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皎洁的月光布满了万里若尘的床,冷冷清清的房间,万里若尘在思忖明天的工作。
“噔,噔,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扰乱了万里若尘的思绪,吴清浊估计万里若尘没睡,火急火燎的推开万里若尘的房门。
“怎么了?”
空荡荡的房间,万里若尘懒懒的揶揄,黑眸依旧闭着。
“您真是英明?没把刘玉珍的资料发给您父亲。青漪和您的父亲提了您的婚事。您猜是谁?”
吴清浊穿着睡衣,急匆匆的汇报。
“周羽菲。”
万里若尘不假思索的回答,又补充道。
“青漪显然是有把握,摆布周羽菲,要不然不能这么,急功近利。”
妻子,很好的一枚棋子,青漪将周羽菲姑娘这枚棋子,安插在自己身边,又打算如何利用。
婚姻,很棒的利器,也许会狠狠的牵制,万里若尘的行动。
青漪,这个无耻的妇人,龌龊的嘴脸,总笑意盈盈的为,自己愚笨的父亲,排忧解难。
青漪,这个假装善解人意的妻子,一阵阵枕边风总把 ,万里若尘和父亲的父子关系,吹得越来越淡。
渐行渐远的父子情,最终只剩下万里若雨的曲意迎合,和万里若阳那个不孝子。
可怜的兄弟之间,只剩下明争暗斗。
千金散尽还复来,亲情散尽呢?
万里若尘的心,早就泪如泉涌,如今心如止水的他,一想到父亲会打着为自己好的名义,苦口婆心的劝万里若尘,娶周羽菲姑娘这个佳偶,内心立即嗤之以鼻。
父亲不会关心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周羽菲姑娘,他只会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强加给万里若尘,美其名曰,为了你,我的孩子。
万里若尘的婚姻,真的要形同虚设或者整天勾心斗角吗?
万里若尘长叹一口气,自己的婚姻,如果不想要任何人摆布,也要仔细的筹谋。
万里若尘瘫软在床上,身体也越来越沉,他的骨骼也陷在床上,他困了,乏了,在你争我夺的漩涡里想小憩少顷罢了。
万里若尘不想和父亲吵的天翻地覆,更不想娶周羽菲姑娘,这个青漪安排的棋子,那就……
万里若尘心随意动,猝然间,睁开眼睛,给吴清浊吓了一跳。
“过来。”
万里若尘勾了勾手指头,吴清浊一头雾水的,凑近耳朵。
吴清浊心中暗想,房间就咱俩,也没外人,你就说呗,弄这么神秘,干什么?
万里若尘说完自己的想法,猛地推开吴清浊,吴清浊猝然皱着眉头,想质问万里若尘,自己也没得罪他,他这么粗暴干什么?
不过,吴清浊心念一转,想着刚才万里若尘在自己耳边的低语,不由得和万里若尘,相视一笑。
周四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万里若尘刚腾出时间就冲到刘玉珍的店里,刘玉珍正笑嘻嘻的和隔壁的男孩聊天。
万里若尘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冰眸透着冷淡,极力的克制自己的不满,想起吴清浊早上递给自己刘玉珍身边人的详细资料,心中升起巨大的危机感。
“万里若尘,你来了,快进来?”
叶珍珍甜美的招呼万里若尘,好像和万里若尘的关系非同一般。
刘玉珍眉飞色舞的和隔壁男孩讲着,昨天在南宫羽姐姐家吃的红烧狮子头,完全注意到清隽的少年盯着自己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