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少……三少奶奶,三少奶奶回来了?”
吴清浊的父亲,认认真真的打量,暗香袭人,
穿着别样精致,打扮的光彩照人的刘玉珍,
和平时的粗布衣服,完全不是一个模样。
“少奶奶,误会,误会,三少爷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一定是那个蝴蝶姑娘,她之前和二少爷,还不清不楚的,
一定是我遇人不淑,我敢用性命担保,
这件事和三少爷无关,少奶奶您一定要,相信三少爷的为人,
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
吴清浊脸部的肌肉,微微抽动,睫毛上翻,轻抚身子,
定在那里,握着拳头,仔细瞧刘玉珍的模样,
生怕错过了,半分有用的信息。
毕竟,刘玉珍从白胡子老爷爷,出事到现在,不愿意和他们,说任何的事情。
无神的巧目,填满了,失魂落魄的凄楚,
逐渐积累的恐惧,失落升腾似的在,刘玉珍的胸腔翻涌,
麻木的绝望,劈天盖地而来。
刘玉珍本想来看一眼,最后看一眼万里若尘,便离开,可此情此景,她……
仿佛吃了苦杏仁的刘玉珍,嗫嚅着,颤抖着,
哆哆嗦嗦的,似发出沉吟的呢喃声,
吐字不清,模糊难辨。
吴清浊猛烈的,抬起眉毛,透着焦灼的双眼,紧盯刘玉珍的绛唇。
吴清浊用力的咬紧牙关,笑容僵硬,死死的握着拳头,可他还是听不清,失魂落魄的刘玉珍,吐出的半句话。
“少奶奶,您再说一次,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吴清浊几乎将耳朵,贴在刘玉珍的唇边,
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
“我……”
惨白如纸的面庞,只剩下恍惚,早已咬破了唇的刘玉珍,
死死压住了,将一切告诉,吴清浊的冲动,
即使,吴清浊就在面前,她也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说,
一个个冰冷的……无情的警告她。
“儿子,三少爷吵吵嚷嚷的找你。你先去吧!”
吴清浊的父亲,有力的手臂一挥,将吴清浊从刘玉珍的身边推开。
吴清浊刚想追问刘玉珍,此起彼伏的呼唤声,
闯进自己的耳朵,烦躁的他,只能叮嘱自己的父亲,
赶紧带着刘玉珍进来,一路小跑赶去,万里若尘的房间。
“少奶奶,您打算吃什么?
要不我先给您做,我最近新研究的开水白菜,
您别看这道菜叫的简单,可是要用
老母鸡,老母鸭,干贝等材料,加入葱、姜反复熬制?
又或者来道三套鸭,先给您炖上,您上次不是说
去骨的鸽子肉,没有吃到骨膜吗?这次咱们不去骨头,
可是不去骨头的吧,它入味的效果不好?
冰糖雪雁,先给您来点,之后……”
吴清浊的父亲走在前面,夸夸其谈,如果平时刘玉珍,一定早就在他的后面,蹦蹦哒哒的插话,或者高兴的,拍手叫好了,可是怎么……
“少奶奶,少奶奶?”
吴清浊的父亲,赶忙呼哧呼哧的到处寻找,最后跑到门口的仆人身边,焦急的询问,刘玉珍的下落。
“少奶奶呢?”
“没进门就走了,还说,以后再也不会来了,她永远不会,原谅三少爷。”
原本就火冒三丈的万里若尘,听了吴清浊的父亲的汇报,更是如同火上浇油。
“你那么早就出去了,没和刘玉珍解释清楚,
你解释不清楚,你把她带回来,
你怎么能又让她跑了?”
双眼猩红的万里若尘,好似一头愤怒到了,极点的大火球,
随时都会引燃,爆炸,将房间内的一切烧着。
蜷缩在床脚,满是泪水的蝴蝶姑娘,委屈的紧握床单,
这件事,她真的不知道,她更不可能这样做,
可是这偌大的别墅,谁会相信她呢?
“会不会是,三少爷昨天喝了酒,恰巧蝴蝶姑娘,也有伤心事,
人都会犯错的?犯了错误,和少奶奶说清楚就好了,
没必要动怒,伤了和气多不好,都是一家人。”
吴清浊的父亲,挑着好话,宽慰自家的少爷。
没等眼冒着火星的万里若尘,狂吼,怒发冲冠的吴清浊
狠狠的瞪着自己的父亲,使出浑身力气,
将他推出了房间,弱小无助的蝴蝶姑娘,
也被冷面无情的吴清浊,拖出房间。
“为什么,她又走了,她到底去哪了?
这件事明摆着,是那个蝴蝶姑娘,主动来找我的,
她竟然连一句解释都不听,扭头就走,
吴清浊,你告诉我为什么?吴清浊?”
刚才还怒气冲冲,盛气凌人的万里若尘,此刻竟有一种莫名的,挫败感。
“少爷,您没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吗?
上次少奶奶和那个岚墨白,去国外,
去了哪里,吃了什么,玩了什么,瞧见什么,
只要是高兴的事情,都告诉您,可是这次呢?
少奶奶不仅不联系您?刚回来,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就连少奶奶,如何离开安神居的,我们到现在,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我总觉得,有些事有人从中作梗?”
吴清浊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和万里若尘,讨论自己的想法,
可被怒火充斥了,理智的万里若尘,哪里听得进去,
他将吴清浊一把推开,命令身边的仆人,
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刘玉珍。
夜幕低垂,微风轻拂,天空中的星星闪烁不已,寂静的夜空中弥漫着一种,神秘的气氛。
洛离墨色的羽捷轻挑,一身凛然的正气,将手里的空水瓶,递给身边的万里若雨,静静的等待自己的妻子。
宽敞的会议室内,神采奕奕,侃侃而谈的妻子,闲庭自若的收起,自己的演讲稿。
万里若雨,下意识接过,洛离手中的水瓶,不情愿的瘪了嘴,
交叠的双腿放下,瞧着美艳动人的妻子,
脸上洋溢着,自信和坚毅之色。
“我的外套呢?”
洛离的妻子,娇嗔的冲洛离轻嚷。
“哦,这呢。”
满脸英气的洛离,赶紧慌张的拿过,妻子的米色外套,给她披在身上。
“我要纯红色的那件,不是这件,你又拿错衣服了,
我问你,我说的时候,你是不是,又没认真听?
你脑子在想什么呢?”
洛离的妻子,圆圆的小脸,怒意十足,
一手叉着腰,一手熟稔的,扯着洛离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