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信,我将今天你对我说的话,告诉若尘,若尘会依然爱你,你们的爱情……”
万里空没说完,刘玉珍不耐烦的,打断他。
“您懂爱情吗?
会爱吗?知道什么是爱吗?
又或者说,知道如何爱自己的孩子,万里若尘吗?
您不用回答,您一定不会、不懂、不知道、更不明白?
您和邹晴晴的父亲都一样。
如果您二位知道,就不会把,万里若尘和邹晴晴两个人,强行绑在一起,让他们结婚、让他们别别扭扭的走下去。”
刘玉珍盯着面前,装醉的万里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酸涩的吸了吸鼻子,憋着胸中的苦涩。
“亲家,别生气。
你只要和若尘乖乖分手,我会让司机送你回家,并且给你一大笔钱。
不然,来的时候,车开了多久,才绕道主干路上,你应该知道吧!
况且,天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女孩,走夜路,很不安全!”
邹晴晴的父亲,似乎真的醉了,强撑着站起来,摇摇头,冲着刘玉珍,倔强的背影,大声喊道。
“远又怎么样?
我上小学要翻过两座山,上初中要爬过四座山。
别墅的路,难道不比崎岖的山路,好走多了。”
两颗空洞的泪珠,悄然的蒙住了,刘玉珍原本清澈的双眸,依着黯淡的睫毛,盈盈落下。
“我希望,我们今天的对话,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
万里若尘的父亲,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凭什么对他们保密,我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刘玉珍满是泪痕的眸子,充满了血丝,发疯似的尖叫着,朝着邹晴晴家,大门的方向狂奔。
死寂的夜,无法无天的风,将一根根苍老的行道树,吹打的剧烈摇摆,好似张开血盆大口的畜生。
刘玉珍眼帘低垂,口中干涩,漂亮的眸子,也失了色,她记得周有才哥哥,告诉过她,人有不及,可以情恕,非意相干,可以理谴。
深更半夜,走了几十公里的路,让刘玉珍的双腿,似乎失去了知觉。
刘玉珍的喉咙,疼的厉害,红肿的双眸,早就没了泪,颤颤巍巍的,抬了抬眸子。
“发生什么了?
怎么了?
怎么不接电话?
你快说话呀?”
南宫羽姐姐拧着眉,急促的摇了摇刘玉珍,似乎被霜打了的身体。
刘玉珍脸色苍白,迷茫的双眼,似乎无力的再支持半分钟,
南宫羽姐姐,拉着自己的那一刻,顺势将抽空似的身体,瘫在南宫羽姐姐,永远温暖的怀里,
阖上了,苦涩的眸子。
“周有才,周有才。”
南宫羽瞧着,刘玉珍绝望的神色,高声呼喊,浴室里的周有才。
“君子上交不谄,下交不渎。
他们把最好的一面,只留给自己的子女?
至于别人家的女儿,毫无顾忌的诋毁。
他们人前是人,人后是鬼,比魑魅魍魉更可怕。”
听着刘玉珍手机里的,嘲笑的口吻,轻蔑的语气,无所谓的态度,周有才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身体微微发颤,双手紧攥成拳头。
“哼,万里若尘和邹晴晴两人的父亲,真的是臭味相投,群蚁附膻。
至于那个万里若尘,一定是早就知道,自己父亲的德行。
因此,才不敢带刘玉珍见家人,更是先来骗我们家的户口本。
偷偷和刘玉珍领证,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玉珍这段婚姻,你坚决不能,让她继续走下去。”
南宫羽的眸光射出,逼人的怒火,犹如暴走的野兽,逼视自己的丈夫,做决定。
“我和万里若尘,认识时间不短,不觉得万里若尘,像是那种不靠谱的小伙子,毕竟他们已经结婚了,而且两个人两情相悦,我觉得……”
妻子提到万里若尘,周有才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手也放松了下来。
“难道你没听到,万里若尘的父亲,说刘玉珍没有教养吗?
难道不是在指责你?
不是在,斥责你这些年的悉心教养,全都白费了,难道刘玉珍做的不对吗?
你能咽下这口气?
还让刘玉珍,嫁到这种人家,你是想让万里若尘的父亲,以后如何对你?”
南宫羽怒目圆睁,不可思议的瞪着,自己的丈夫。
“可是刘玉珍,还是喜欢万里若尘的,她能断了和万里若尘之间的关系吗?
她能……”
周有才轻轻,捶打了大腿,算是愤愤不平,这割不断的爱情。
“你做事总是这么优柔寡断,如果我们今天退让,万里若尘的父亲,会感恩戴德吗?
他只会变本加厉,以后很可能对你颐指气使。
甚至,万里若尘以后都会轻视你,你怎么这么糊涂。”
南宫羽气的,嘴唇发白,怒斥自己的丈夫。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可是关心则乱,你考虑问题有些武断和片面。
你仔细听他们的对话,万里若尘和邹晴晴的父亲,完全不了解刘玉珍。
只是直接给刘玉珍,定义了一个标签。
我认为,两个人自傲的成分多一些。
从另一个角度看,万里若尘不带刘玉珍见自己的父亲,也算是对刘玉珍的一种保护,他完全清楚自负的父亲,固执的一面。
万里若尘的哥哥,我也见过几次,等找个机会,我会和他好好谈一谈。
婚姻不是儿戏,刘玉珍和万里若尘两个人,真心喜欢彼此,万里若尘的父亲,反对这件事,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周有才,长舒了一口气,想着应对的方法。
“你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找那个人,把刘玉珍手机里的内容给他,让他来解决,我们没有能力做的事情,他一定能办到?
或者说,你因为你们如今的地位的差距,从而怀疑你和他的关系吗?”
南宫羽拧着眉毛,睫毛伴着急促,迫切的推了,周有才一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