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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练一练叫你们开开眼!”“是!”总管武喜把两头蛇,就是两头都有枪尖的花枪取过

来。武安福把袖口一挽伸手把枪接过来,阴阳一合把,“扑噜噜”把花枪一摆,红色的

枪缨子一奓开,和车轮相仿。他往下一矮身,施展招数。秦琼细心观看,心说:练得真

不错,手眼身法步、腕胯时膝肩,都有独到的功夫。武安福的花枪越练越快,秦琼也越

看越高兴,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好!”谁知道这时候武安福脚下一滑摔了一个跟头,

一屁股坐到地上,正好和秦琼叫的“好”碰在一起。武安福本来就有点挂不住劲儿,忽

听有人给他叫好,他的火儿就撞上来了。心说:这是谁呀!竟敢给我叫倒好!武安福一

“骨碌”从地上站起来,破口骂道:“方才是哪个小子给爷爷叫的倒好?你他妈的站出

来!”站在秦琼两边看热闹的人都知道是秦琼喊的,一看武少帅急眼啦,吓得“呼啦”

往两边一闪,有人还用手一指秦琼:“是他喊的!”这时,秦琼这个后悔呀,心说:

“人要是不走运,喝口凉水都塞牙。明明是一片好心,反倒换来了驴肝肺。”万般无奈

笑着一抱拳:“这位少爷!您别误会,方才是我喊的好,不过我是真叫好,绝没有其他

意思。谁知道不巧,正赶上您失足摔倒,请少爷千万原谅!”武安福恃着父亲、叔父的

势力,平日欺负人惯了,真是瞪眼就骂人,抬手就打人。虽然秦琼这么解释,他一点也

听不进去:“你是哪来的狂徒,我也不是耍狗熊的,用得着你叫好吗?明明你是给我喝

倒彩,还要巧言遮辩。兔崽子,我今天要你的命。”说罢,武安福从地上拾起两头蛇的

花枪,双手一抖,奔秦琼当胸便刺。秦琼赶紧往旁边一闪,把这一枪躲过去:“朋友!

手下留情。在下确实是一片好心,请你不要动怒。”武安福哪里肯听,左一枪右一枪,

枪枪都奔秦琼的致命之处扎来。秦琼万般无奈,往旁边一闪,伸手把武安福的枪桿抓住:

“朋友!你也太欺负人啦!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把人扎死难道就不偿命吗?”“放屁!

把你扎死不过像扎死一条狗,你撒手。”武安福拼命往回夺枪,秦琼偏不撒手,两个人

像走马灯一样,争夺不下。最后武安福用两只手往怀里使劲拉,秦琼一看,想:给你就

给你吧,这么夺起来何时是个头。武安福正使劲往怀里拽,秦琼一撒手:“给你!”这

一下可坏了,武安福用力过猛,这种枪两头都有尖,就听“扑哧”一声,武安福两手抱

着枪尖,扎进自己的心口。只听他“哎哟”一声倒在地上,鲜血迸流,当时死去。家人

们一看,齐声嚷道:“可不好了,少帅被人扎死啦!”“快抓住这个凶手,别让他跑

了。”秦琼一看,当时也吓了一跳。心说:我可真倒霉,怎么一伸手就出人命。他本想

不走,和他们到官府打官司,辨个谁是谁非。又一想:不行,我的官司刚完,还在王府

闲住,如果去打这人命官司,岂不连累姑父。干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想罢,一转

身撒腿就跑,后边众人便追。秦琼身高腿长跑得快,拐弯抹角逃回王府,进了外书房,

躺在床上心中“腾腾”直跳,十分后悔,不知这件事情会落个什么结果。他想:反正我

不出王府,看他们怎么能找到我,就是找到我的头上也不承认,看他怎么办?

按下秦琼在王府避难不提。单说武安福的总管武喜,追了半天把凶手追没了,只好

命人抬着少帅的死尸回帅府报信。大帅武奎、副帅武亮正在书房闲坐,武喜进屋哭倒在

地,一五一十把经过说明。武奎、武亮大叫一声,昏倒在地,众人赶紧抢救,好半天武

氏兄弟才甦醒过来。这时四个夫人也都到了,一看见儿子的尸体,也哭死过去。帅府内

外一片哭声,直到天黑方才止住悲声。这时,早有人把武安福的尸体成殓起来,在院内

搭起灵棚,请僧道念经,超度亡魂。且说武奎止住悲声之后,叫来武喜详细盘问事情的

经过。武喜最后说:“凶手是个黄脸大汉,三十来岁,说话是山东口音,我们追到王府

后墙就不见了。”武奎传令,命北平府知府孙昌太来见。孙知府连夜到帅府参见大帅。

武奎把经过说明之后,命令知府:“在你的治下,出了这件事,这还了得。本帅命你一

个月破案,把凶手缉拿归案,不然的话,唯你是问。”孙昌太忙说:“是,是,是!卑

职一定办到。”孙知府回府后,马上把八班都头李兴、张达叫来,说明案情,限二人三

天破案,否则绝不留情。张、李二班头领命下堂。三天的时间一晃就到了,两个人什么

也没查访出来。孙知府大怒,把二人各打了二十板子,又给了三天期限。三天后仍没访

着,孙知府又把他们各打二十大板,打得两个人龇牙咧嘴,直叫爹娘。一晃九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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