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秦琼大笑,说:“二位贤弟,这场官司不用你们打,愚兄自有对策。”尤、程二
人追问:“请问二哥,你有何妙策?”秦琼说:“二哥我爱交朋友,现在官私两面都有
咱的朋友。别看案情这么重,只要我托托朋友,替咱们说几句好话,事儿就算完了。”
秦琼又问了问程母这些年的遭遇,直到掌灯时分,才起身告辞。临走时秦琼嘱咐尤、程
二人切不可把此事声扬出去,尤、程二人应允,秦琼上马离开汝南庄不提。
且说尤通在秦琼走后,命人重排酒席和程咬金痛饮。程咬金高兴道:“兄弟!你看
见没有?我二哥这个人就是好,当年我们是光屁股在一起长大的,那时候我就看出他是
好样的。你看看,这么大的案子,人家三言两语就完了,要换别人能行吗?要不是我二
哥,咱们哥儿俩可就要人头落地了。”尤俊达一听,不禁冷笑一声。程咬金说:“你冷
笑什么?”“大哥!我说话你别不爱听,你呀!看错人了!”“什么?你说我看错了秦
琼?”“对!秦琼久闯江湖,多么乖巧,刚才他说事儿就算完了。你想:能这么容易吗?
慢说是他,就是靠山王杨林也不敢说这种大话呀!”程咬金把眼一瞪:“你是说我秦二
哥吹牛?”“不是,这不是吹牛,这是稳军之计。他先把咱哥儿俩稳住,然后回去向官
府禀报,好抓咱们个措手不及!”程咬金把大脑袋一摇:“不对!不对!我看你是以小
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二哥绝不是那种人。”尤通说:“是不是那种人,这可得两说
着。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别看当初你们两家
不错,如今时过境迁,什么事情都有个变,咱们不能不防啊!”程咬金觉得他的话也对:
“能吗?我看不能吧!”尤通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看咱们派一
个人暗地跟着他,看看他究竟如何动作?咱们也别胡猜乱想,你看如何?”“这个好!”
尤通吩咐一声,把总管飞毛腿朱能叫来,告诉他立刻起身暗中监视秦琼的行动,随时回
来禀报。朱能答应一声,背好单刀,起身而去。
秦琼回到家里,僕人把马接过去,秦琼吩咐:“把马好好餵一喂,明日我还要用。”
然后到内室向母亲问安。秦母说:“事情可有眉目?”“回母亲,儿正在察访,尚无眉
目。”秦母嘆气道:“徐知县求你一次不易,你要尽心竭力才对!”“是!”秦琼陪母
亲坐了一会儿,告辞回到自己房中。贾氏夫人忙侍候丈夫吃茶。秦琼把双锏取下挂在墙
上,看了看儿子怀玉已经睡熟,就不去惊动他。贾氏见丈夫眉头紧皱,好像有什么心事,
便低声问道:“你身子不爽么?上床歇息吧!”秦琼看了妻子一眼,说:“你坐下,我
有事和你商议。”贾氏见丈夫态度严肃,知道有大事要谈,忙坐在秦琼身边。秦琼未曾
说话,先打了个唉声:“妻呀!为夫对不起你!”贾氏不摸头脑,惊问:“夫君何出此
言?”秦琼就把六月二十三丢皇纲,徐知县邀自己相帮缉拿要犯,以及自己三探汝南庄,
和程母相遇之事,详细讲了一遍。又说:“我家和程家有父一辈子一辈的交情,怎能去
抓他们?再说尤通、程咬金所做所为,并非为了自己,而是想取此不义之财将来作为济
困扶危之用。他们的作为让我心服,我岂能为虎作伥,卖友求荣。我已作好打算,要假
扮程咬金模样,染面涂须到登州投案。我这样做好处有三:一是能解救山东七十二家堂
官性命,二是能解救程、尤两家脱难,三是不使大家受株连。只是一样,我走之后,可
就苦了你了。望你好好孝顺母亲,抚养咱的儿子成人,你自己也要保重……”贾氏听到
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她知道丈夫一生以义气为重,也知道他拿定了主意是不会改变的,
更知道丈夫去闯登州是死路一条,所以哭得很伤心,可是,她把自己的丈夫当作一层天,
从来不违抗丈夫的意志。她见丈夫已拿定主意,便止注了哭泣,说:“既然你心已决,
为妻怎敢阻拦?家中之事你就放心好了,有为妻照料。”秦琼知道自己的妻子非常贤慧,
就再三好言劝慰。天亮以后,秦琼洗漱已毕,拾掇好了,从墙上摘下双锏,抽出一只锏
放在床上,说:“贤妻呀!这件兵刃留在家中,就好像我在你身边一样,望你好好保管。
孩子长大了,再告诉他。望你千万保重。”说罢把牙一咬,心一横,离别妻子,来到前
院,从马厩中牵出黄骠马,骑马望登州而去。
秦琼和贾氏夜间所说的话,都被飞毛腿朱能听去。原来朱能奉尤通所差,暗跟秦琼,
晚上偷入秦宅,躲在秦琼房外,对秦琼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看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