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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大门挂灯,二门结彩,非常热闹。众人来到院内,秦琼向大家拱手说:“众位弟兄来

了,我和家母都非常感谢,我看不拜也罢。”众人都说:“那可不行!我们千山万水就

是为了叩头来的,哪有不拜之理。”秦琼见众人执意要拜,只好依着众人。他回到内宅

向母亲说知,秦母闻听甚是高兴,忙换了衣服,由秦琼、罗士信搀着来到寿堂,居中而

坐。众人一看秦母来了,都争着要进屋磕头。徐懋功把大家拦住说:“众位不要着急,

听秦二哥安排。”秦琼从屋里出来,第一个把单雄信让进寿堂。单雄信进到屋里跪在拜

垫上,口称:“伯母在上,小侄单通给您老人家祝寿,祝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说罢叩了三个头。秦母赶紧让秦琼把单雄信扶起,坐在旁边椅子上。秦母十分高兴,说:

“贤侄,我儿秦琼多蒙你关照,免遭杀身之祸,你就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老身万分感

激!”单雄信赶紧站起说:“伯母说哪里话来,我和秦二哥交情莫逆,都是自己人,伯

母不用客气!”娘儿俩正谈话呢,程咬金在院里喊起来:“喂!姓单的,少说几句吧,

我们还等着呢!”单雄信急忙站起来告辞。秦琼把单雄信送到院里,又把罗成让进寿堂。

罗成正巾抖袍来到屋里,撩衣给秦母跪倒:“舅母大人在上,外甥罗成给舅母祝寿!”

说罢叩头。秦母一听是罗成,急忙伸手把他拉到跟前,上下左右看了一遍,越看越爱,

眼泪也流出来啦:“罗成啊!你爹你娘都好吗?”“回舅母,都好。二老本要来给您拜

寿,因年纪大了,又隔千山万水,所以叫外甥来向您问安!”秦母连连唉声说:“我和

你娘有三十多年没有见面了,我还真想她呀!但盼我能多活几年,有缘能看看他们,死

也瞑目了。”这时,程咬金在外边又嚷上了:“喂!姓罗的,少说几句吧!都快天亮

啦!”齐国远也跟着吵吵:“我们这儿还有好几十位哪!”罗成忙起身告辞。秦母说:

“你可别走,多住几天,咱娘儿俩好好说说话儿。”“遵命!”罗成退出去。第三拨是

徐懋功和魏徵。其实,他们俩来的早,早已经和秦母见过了,只是没有祝寿。他们俩进

屋给秦母磕了头就退了出来。还没等秦琼让呢,程咬金早“噌”的一声钻进屋去,还说:

“这回该轮着我啦!”程咬金进屋趴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把秦母吓了一跳。

她看程咬金这个长相,不知道是谁,忙问秦琼:“这位是谁?”秦琼说:“娘啊!他就

是我干兄弟程咬金。”程咬金跪爬一步说:“娘啊!我不是您的干儿子,小名叫阿丑

吗!”“啊!你就是阿丑呀!”“正是孩儿。”“啊呀!儿呀!”秦母把程咬金拉到怀

里放声哭了起来。程咬金也把大嘴一咧哭了起来。秦琼在一旁也掉下眼泪来。秦母哭了

一会儿,止住泪说:“儿啊!你娘可好?”“我娘身子骨可硬实啦!”“自从马鸣关失

散,一晃二十多年没有见面啦,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娘儿俩谈起来没完,齐国远

在院里喊上了:“姓程的!你还有没有完?你怎么长嘴说别人来!”程咬金沖院子喊:

“别忙啊!我给我娘念两句喜歌就出去。”他清了清嗓子,说:“娘啊!您听着,我可

念啦。”齐国远在院子里嚷:“大点声,叫我们也都听听。”程咬金大声说:“我说老

娘不是人。”秦母听了一愣,心说:这孩子怎么说我不是人呀?院子里人听了不禁失笑。

程咬金说:“你们笑什么?好词在后边呢。”他接着说:“王母娘娘降凡尘。他们磕头

都是假,还是孩儿跟娘亲。”秦母大笑,程咬金退到院里,徐懋功说:“像这样一个个

地拜,怕天亮也完不了,我看这样吧,把老太太请出来,大伙儿在院子里给老太太磕个

头就算了。”众人也都贊同,“呼啦”一声跪倒一片,齐声说:“给伯母祝寿了!”秦

母站到门前向大家还礼:“老身就实受了!”众人磕罢头,有人说,我们要给伯母上寿

礼,谁管帐啊?徐懋功忙说:“别忙,别忙,我来收礼,魏徵管帐。”伙计把桌子搬出

来,魏徵和徐懋功坐下来,问:“哪一位先来?”这时倒没有人吭声了。原来都想看看

别人上多少银子,免得自己上少了不好看。过了一会儿,郡马柴绍憋不住了,走到桌前

说:“徐先生!先收我的吧。”徐懋功说:“好!请问郡马,多少银子?”柴绍说:

“我岳父时常念叨秦二哥的救命之恩,叫我带来两万两银子,说是太少,拿不出手。”

大傢伙儿一听两万两,都有点犯合计。齐国远心说:怎么,你拿两万两,少华山只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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