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拉住:“不要如此,秦琼遵命就是!”徐知县闻听,喜出望外。秦母也很高兴。秦
琼道:“娘啊!儿奉太爷所邀,老娘所派,一定尽力而为。不过能不能成,尚不敢说,
还请太爷、母亲体谅。”秦母点头:“我儿出于至诚,尽力而为,也就是了。”秦琼怕
母亲累着,把徐知县让到前厅,设宴款待。席间,秦琼又详细询问了这个案子的经过,
徐知县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秦琼。最后说:“王爷限期一月的日期已经迫近,请
你早日出去访拿,不然可就来不及了。”秦琼说:“我一定尽力而为,请父母大人放心
就是。”徐知县千恩万谢,告辞回衙不提。秦琼回到自己的房中,当夜不能入睡,翻来
覆去思索此事。他忽然想起单雄信曾对自己说过:山东绿林的总瓢把子是尤通尤俊达,
叫我如有为难之事可找尤通。现在山东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尤通不会不知道,说不定此
事和他也有瓜葛。无论如何,待我明天到汝南庄去一趟再说。次日天明,秦琼梳洗已毕,
命人带过黄骠马,嘱咐秦安料理门户,然后上马直奔汝南庄而去。天到辰时,秦琼来到
汝南庄口。南风吹来,隐隐约约听见男女哭声,再看庄里的人,腰里都扎着孝带,面带
悲伤。秦琼心想这是哪家大户死了人,举动这么大?当他催马来到尤俊达的门首,看见
门上高挂黄裱纸,被风吹得哗哗直响。大门左右换了一付蓝纸对联,上联写:“青山绿
水无人做主”,下联写:“落花啼鸟痛泪伤情”。门上的家人都穿重孝,出来进去的人
不断。秦琼心想:尤宅谁死了?难道尤通的老娘故去了?秦琼从马上跳下来,拱手问道:
“哪位听事?”一个家人过来:“您找谁呀?”“请问一声,尤宅何人故去了?”“是
我们老夫人不在了。”“噢!”秦琼一听果然是尤母不在了,自己既然来了,就应该进
去弔祭一番:“请你通禀庄主,就说故友秦琼前来弔祭。”门人说声“稍候”,进宅送
信去了。工夫不大,尤俊达从宅内出来,只见他头顶麻冠,身披重孝,腰扎麻绳,满脸
愁云,见了秦琼躬身施礼:“二哥可好!小弟给二哥叩头!”原来尤通和秦琼也见过几
次面,但没什么深交,今天给秦琼行这大礼,是孝子的规矩。秦琼急忙用手相搀,尤通
把秦琼让到里面。秦琼边走边看,见头层院里高高的搭着席棚,正中央安放着一口花头
柏木棺材,棺材左右全是大冰块,这是天热防腐的。灵前放着供桌,上摆五供、香炉、
蜡扦等物。桌前地上放有拜垫,席棚四周摆着纸扎的金童玉女、牛马车房,还有金山银
山金桥银桥等各种纸活。供桌上供着二尺多高的灵牌,上写:“尤门芦氏太夫人之灵
位。”院子里左右有两座经棚,经台上高坐名山古剎的僧道。他们身披袈裟道袍,手执
法器,闭目诵经,声音悠扬悦耳。灵棚中人来人往,忙碌异常。尤通把秦琼让到厅房落
座,从人献茶。尤通说:“听说二哥在大帅府供职,公务繁忙,今日光临鄙舍,不知有
何贵干?”秦琼不好明言,只说:“小兄奉节度大人之命到兖州府办事,从此路过,因
多时不见贤弟,故登门拜谒,谁知正遇上伯母丧事,不知老人家是何时故去的?”尤通
唉声说:“我娘身体本来很好,前些天忽然心口疼痛,经调治无效,在六月二十三日与
世长辞了。”秦琼点头:“贤弟!人死不能复生,既然老伯母驾返瑶池,贤弟还应保重
才是。”“多谢二哥关心!”秦琼又问道:“定于何时安葬?”尤通说:“我母为我耗
尽心血,当子女的应克尽孝道,我意欲大办七七四十九日水陆道场,超度亡魂,好让家
母早日回归天界。”秦琼说:“这么说小兄于安葬之日再来弔祭送殡!”“多谢!多
谢!”秦琼起身告辞。尤通送到门外,二人拱手相别。秦琼上马出了汝南庄,一边走一
边寻思:六月二十三日靠山王丢了皇纲,尤通的母亲也是六月二十三日死去,为何如此
凑巧?难道说是尤通和丢皇纲的事情有关,故弄玄虚,遮人耳目不成?再说尤母去世,
尤通虽穿重孝,却无悲戚之容,和我谈话,心情为何有些紧张,莫非其中有诈不成?我
不能这么马马虎虎地走了,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吁!”秦琼把马带住,决定再回汝
南庄一探。为了找个藉口,秦琼特到杂货铺里买了不少纸码香课,二次来到尤府门外:
“劳驾各位!请再通报,说秦琼略备祭物前来弔祭!”僕人只好再进去禀报。其实尤俊
达的母亲并没有死,这是尤俊达想出来的遮人耳目的计策。因为他们劫了皇纲之后,很
快轰动山东全省,州城府县,到处张贴布告,画影图形捉拿程达、尤金。尤俊达一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