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小时左右,天津飞往江西的gs6452次航班,顺利降落在了昌北国际机场的跑道上。
罗康带着他用来遮挡金色瞳孔的墨镜,和黄天霸两个人走下飞机,像骇客帝国里面的基努里维斯和雨果维文一样,阔步走出机场大厅,让等在出租车等候区的乘客们见之纷纷避让。
“就咱俩现在这个打扮,配上一首陈小春的bgm,走在大街上都没人敢靠近!”罗康开着玩笑说到。
黄天霸不知是没听懂罗康的冷笑话还是根本就不想理他,没说一句话,径直拉开一辆出租车的车门便坐了进去。
罗康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动物毕竟还是动物,除非那些经年累月与人打交道很久的大仙可以和人一样具备完善的感情外,其他如黄天霸这样的半吊子家仙,到底还是要差了一点。
罗康没有和黄天霸硬唠,上车后和司机谈好了价钱,便一头靠在副驾驶的头枕上睡了过去。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直到太阳高悬的时候,他们才抵达鹰潭龙虎山景区门前。
龙虎山,位于江西省鹰潭市西南20公里处。东汉中叶,正一道创始人张道陵曾在此炼丹,传说“丹成而龙虎现”,因而得名。
据道教典籍记载,张道陵第四代孙张盛在三国或西晋时已赴龙虎山定居,此后张天师后裔世居在此,至今承袭六十五代,历经一千九百多年。xizu.org 柚子小说网
“黄大哥,这龙虎山景区不小啊!我们要去先去哪里调查呢?”在景区门口看着路牌的罗康问到。
“我们现在还不能进去!”黄天霸说。
罗康不解,追问道:“为什么呢?我们不是要去天师府调查四象宝盘的情况么?”
“这龙虎山是道教的发源地,人杰地灵,像我这样的家仙一旦踏足景区,立即就会被天师府的道士们发现,所以……”黄天霸说着,掏出一张符咒,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紧接着微光莹莹,符咒慢慢消散,一个“禁”字在黄天霸的额头上闪烁一阵后,遁迹藏形。
“所以……我要用这封禁符压制住自己的神通,才能如常人一样,不会触发正一派历代先贤在此布下的结界。”
“那我也需要封禁法术吗?”想到自己多少也会一些特异功能,罗康特意向黄天霸确认着。
“不用,正一派的结界只会对鬼和妖有反应。”黄天霸说着,便率先走入景区,罗康紧随其后。
两个人从南门进入,一片热闹繁华的商业区赫然出现,数以百计的店面林立,出售着诸如香包、符箓、铜钱剑之类的纪念品。
当然美食是少不了的,罗康和黄天霸找了一家地道的鹰潭小吃店,上清豆腐,灯芯膏,贵溪捺菜、泸溪活鱼等等点了一桌,但是黄天霸只是独自吃了一盘白斩鸡,剩下的都进了罗康的肚子。
吃饱喝足的罗康不想再步行了,于是张罗着黄天霸上了一趟观光车,车速不快,天气不错,山清水秀间,络绎不绝的游客缓缓被车超越,不时传来阵阵少女身上的香水味,这一切让罗康倍感愉悦。
“罗康!罗康!是你吗?”正在悠然自得间,一个人大声喊着罗康的名字,让他不得不回了神。
寻着声音向后看去,一群身穿统一样式运动衣的人,就像是某个小国的奥运代表团一样,在罗康和黄天霸乘坐的游览车后步行着,那个喊他名字的人,正是他们其中之一。
“谭衡啊!你怎么来了?你的腿伤好了吗?”罗康和黄天霸两个人下了车。
“我的腿没事啊!在昭烈试炼里面无论受伤还是死亡,都是幻相,你不记得了吗?”谭衡笑着说到。
罗康尴尬的笑道:“是是,我脑子瓦特了!你们这是……”
“这些都是我陕西西安重阳万寿宫的师兄弟,明天就是正一派张道陵天师的祭辰,我们全真弟子也来凑凑热闹,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张之龙前辈的爱徒罗康。”谭衡热情的为师兄弟们引荐着。
听到谭衡的话,这些全真弟子先是一怔,而后一齐抱拳言到:“师叔好!”
“不不,谭大哥你又记错了,我是张之龙前辈的徒孙,论资排辈咱们是一样的!”罗康更加尴尬了。
听了罗康的话,那些全真弟子的表情才稍显释然,纷纷上前介绍着自己,尽管素未谋面,但是同门之谊的纽带,很快让罗康融入了这个团体。
正在他们嬉笑攀谈之际,几十号身穿藏蓝色道袍的人,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喂喂!全真派的,要说话到路边去说,别挡着路!”
罗康闻声,看见他们中一位年轻的道士正手持浮尘指指点点,急忙拉住要上前理论的谭衡。
“少聪,出家人当宁心静气,全真派亦是我武当同门,有火气不要乱发!”这些人之中,一位年纪稍长的人这样说着。
这时,全真弟子中一个人走上前去,躬身揖手言到:“晚辈全真龙门派程珩义,见过师尊,敢问您老人家尊号”
这个武当中年人礼貌性的回了礼,而后开口言到:“不敢言尊,贫道武当张锡维。”
程珩义一惊,急忙再施一礼道:“原来是锡维师叔,久仰大名,无缘得见,今日有幸相见,却无意冲撞了师叔,请恕我等冒犯之罪!”
罗康闻言有些纳闷,轻声问谭衡道:“程大哥怎么知道那个人辈分比他大呢?”
谭衡解释道:“道教正一派、全真派、武当派的入世弟子,根据师承关系会以字排辈,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像德云社中,郭德纲的‘德’要高于岳云鹏的‘云’字辈,而‘云’字辈又要高于阎鹤祥、孟鹤堂他们的‘鹤’字辈一样。
如今在世的三派传人,由长至幼是这样的,正一派:之、焕、滕;全真派:之、仲、珩;武当派:之、锡、少。”
罗康又问:“为什么老一辈都是一样的字,而后辈们各有不同呢?”
谭衡解释道:“解放以前,三派的传承关系基本比较稳定,后来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一段时期几乎无人入道,所以三派后来定的字就有所不同了。”
罗康听完感觉自己涨了好多知识,他感叹道:“原来我应该叫罗珩康啊!”
谭衡捂嘴笑道:“没错!”
罗康笑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谭衡说:“不对啊!那你为什么没有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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