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分析,看来打井这条路行不通了,难道就真这么眼睁睁看着这一望无际的良田颗粒无收吗?
李叶不信邪,李叶也不认命,方法总比困难多,一定会有办法的。
“对了,李管家,我记得宁河是南江的支流吧,有不有可能把南江水重新引入到宁河来?”
“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几十年来也没人这么干过。”
“不管行不行,咱们先去看看吧,这样,李管家你先回去,你年纪大了,不宜这么奔波,我和赵安坐马车去看看就回来。”
……
“大哥,那小子出来了,赶着一辆马车不知道要去哪?怎么样,干不?”
王成派人一直在王府别院四周蹲守,昨天庄子上打井,李叶一直和村民一起,他们一直没有机会下手。
今早就发现李叶他们出门了,由于李管家和他们一起,自然也不大好动手。
可那小子居然敢两个人出门,而且去的地方也比较偏僻,沿着宁河一直朝上游走,这不是天堂有路你不走是什么,到时候做了往南江河里一扔,来他个毁尸灭迹,叫你小子嚣张。
……
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李叶一概不知,坐在马车里李叶也睡不着,脑海里一直在回忆南国的地理志关于南江和宁河的记载,这是李叶到王府看的第一本书,还问过不少夏诗云不认识的字。
没想到只是作为了解南国而读的一本基础书,这会儿居然派上了大用场,至少为李叶提供了引入南江水的可能性,虽然最后不知道能不能成,但至少有了希望不是。
“你们是什么人?”
马车突然停下,由于惯性,加上自己刚刚在想事情,李叶的头一下就撞到了车厢的门框上,一声巨响,车外的人都能听见。
李叶双手捂着脑袋,钻出车厢,大声吼道:“赵安,你个王八蛋,怎么赶车的?”
赵安无辜的摊了一下双手,指着前面,示意李叶自己看。
“怎么又是你?”
李叶朝前一看,好嘛,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老熟人。
“那个,叶公子,你认错人了,不是我!”
二狗子在看到探出来的是李叶后也是双腿打颤,暗道怎么在这里碰到了这尊大神。
“那个叶子木是吧,你确实认错了,这位是我大哥,要找你是我,你昨天不是揍我揍的挺欢快的吗?今天我看你还怎么神气!”
“大哥,你拉我干嘛?”
二狗子见自己弟弟还这么嚣张,连忙拉了王成一下。
“不要说了,咱们快走!”
“走,为啥,大哥,你是不是发烧了,咱们不是专门来报仇的吗?”
李叶单手捂住额头,暗道,完了!
“报仇,你们来找我报仇?”
李叶也是不确定的问道,好像在确定那王成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不,公子听错了,我们就是路过,路过,没啥事,我们就先走了啊!”
说完拉着王成准备走,完全没有刚刚嚣张的气焰。
“哥,你是不是我亲大哥,弟弟昨天都被人打成啥样了,现在仇人就在眼前,你不帮我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叫我走?要走,你自己走,走了你就不是我大哥了,这仇我自己报!”
“啪”二狗子一巴掌拍在王成的脸上,道:“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你自己想死不要连累我,不要连累王家!”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咱们不是商量好的吗?一不做二不休的吗?”
说完还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个抹杀的动作。
二狗子看着自己的傻弟弟这么二百五,看着李叶越来越阴沉的表情,心情也跌到了谷底。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拳打在王成的后脑勺,王成立马晕了过去。
“叶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弟弟他不懂事,我这就带回去管教!”
说完就扛着王成准备开溜。
李叶看着眼前这一出闹剧也无语至极,就昨天揍了那王成一顿,今天人家居然还想要自己的命,这种人不惩罚,天理难容。
“这就准备走了,咱们是不是还有点账没算?”
“公子,就不能放一马吗?”
“他都想要我的命了,你叫我怎么放,是你,你会这么算了吗?”
二狗子眼中闪过一丝阴毒,知道今天这件事不会善了,虽然知道李叶身份高贵,但人逼急了,兔子也咬人。
“公子可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负你了吗?”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上!”
看见李叶只有两个人,就算他身份在高贵,在这荒郊野岭,死了谁也不知道。
看着越来越近的穷凶极恶的人群,李叶依旧淡定的很,二狗子甚至从李叶眼中看出了一丝嘲笑。
不知道李叶到了这种时候了还有什么依仗,但李叶实在是太淡定了,淡定的让他感觉很不安。
“留一个传话的,剩下的全部打断四肢!”
李叶对着空气来了这么一句,搞的众人都是摸不着头脑。
但很快他们就明白了李叶说的什么意思,不知道从哪儿冒出四个人来,全身都是武士打扮,头上戴着斗篷,看不清面庞,但从刀尖冒出的丝丝杀意,就感觉到这几个人应该很厉害。
不到十息,二狗子包括他带来的人,双脚加双手都被打断了,包括昏过去的王成,痛的醒过来了一次,然后又昏过去了。
“去给周大才传个话,就说我在天黑前要他给我一个交代!”
……
“这就是南江?”
李叶和赵安似乎并没有受到在路上的小意外的影响,善后自然有人做,李叶还是按照原计划来到了宁河和南江的交汇处。
“回公子,这就是南江河,也号称南国的母亲河!”
一说到母亲河,李叶想到的就是后世的黄河,看着眼前这南江奔流不息,波涛汹涌倒是和后世的黄河有几分相似。
只是看着岸边的痕迹,明显水位下降了很多,要是正常的年份,这景象应该会更加的壮观。
在交界处宁河和南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边奔腾不息,一边确是荒凉干涸,裸露着大片的河床。
两条河,确实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