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东地区植被本就稀少，这要是再连绵不断的人为砍伐树木制造黑烟，秦牧估计，用不了两年，这里的人就会被柴火给逼疯掉。
他很好奇，到那个时候，这些奥斯曼人，会用什么办法取暖。
又或者说，干脆就不取暖了。
更为深远的影响，是这个地区本就稀少的植被，越发稀少。沙漠化的速度和范围，会更快。
当然这种环保问题，怕是几百年后才会有人在意。现在这个时代，除了他会杞人忧天外，没人在乎。
不过这都是后话，眼下他们需要解决的，还是黑烟的问题。
如果不能解决这股黑烟，秦牧这些人乘坐的热气球，就一点用都没有。
“难道我们非要祈祷刮大风才行？”赵廖不禁挠着头，自言自语的苦恼说道。
秦牧笑呵呵的安慰道:“别着急。这场战斗暂时没我们什么事，就好好的在天上看看吧。好让我们熟悉熟悉，这些欧洲人战斗都有什么路数。”
秦牧的话，倒是稍稍安慰了几人。他们于是就驾驶着热气球，在天上居高临下的观察着整个战场。
因为害怕损失士兵，所以卡尔十一的部队，不疾不徐，一直在用火炮对城头方向进行着轰击。
但维也纳城不愧是一个防御森严的坚城，向来无往不利的瑞狮大军，在这些竟然无济于事。xizu.org 柚子小说网
倒也不是没有丝毫作用，而是效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城墙依然纹丝不动的样子，就很让人气馁。
至于炸死了多少人，因为黑烟的缘故，还真不知道有几个。
最开始的试探，双方都很克制。
哈布斯堡这边打定主意死守不出，能拖一天是一天。而瑞狮这边，也是打的非常谨慎，想要尽可能稳妥的拿下这一局。
因为秦牧和卡尔之前关于行走路线的谈话是机密，截至目前知道的人也只他们两个。所以就连罗宾都以为，他们在打完维也纳之后，很可能还要面对莫拉尼尔联军的拦截。是以便本着稳扎稳打的方法来。
炮轰过后，维也纳城墙上烟雾弥漫，但远远望去，便能发现炮弹并未对其造成多大的损伤。
这个结果让罗宾将军皱起了眉头，他看着那片城池，忍不住感慨道:“真是一座坚城啊。看来我们很难轻松的啃下这块硬骨头了。”
单纯的炮轰无法奏效，罗宾便派出了一支三千人的前锋队去试探进攻。
在火炮的掩护下，三千人顺利接近到了敌人一千米的范围。
随后，城头上的反击开始了。
炮弹尖啸着落在那些士兵的身边，努力的制造着尽可能大的爆炸和杀伤力，但采用化整为零战术的瑞狮军，三人一组的极为分散，且都学会了如何有效规避炮弹轰击，所以，死在火炮下的人很少。
在火炮的发展和运用上，古斯塔夫二世可是其中的佼佼者，相对应的，如何应付炮轰，古斯塔夫二世自然也是有过研究的。瑞狮军一直采用古斯塔夫二世的练兵方法，在规避火炮轰击上，瑞狮军有着丰富的经验。
通过一轮火炮的观察之后，乔纳斯的脸色越发严肃起来。
因为他发现，瑞狮军的兵员素质和战斗能力，高的可怕。
难怪能够一路南下后还能东进上万里，这支队伍，可比自己遇见的奥斯曼征西军强大多了。
必须要慎重对待！
一念及此，乔纳斯立刻下令城头士兵严阵以待，不能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而他本人，更是站在最显眼的地方，拿着望远镜一刻不停的观察着战场。一方面为己方士兵增加战斗信念，另一方面，也是想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战场指挥才能。
当那些瑞狮士兵来到维也纳城下的时候，乔纳斯里毫不犹豫的命令城墙上的战士发动更加猛烈的攻击。
他直接让三千重机枪手对敌人进行扫射，誓要打出气势和锐气来。
一时间，弹如雨下，直打的那些战士寸步难行。
罗宾见状，便派遣另外一支队伍去往另一片区域，打算双线作战。
他充分利用了秦牧提供的信息，知道维也纳城上只有三千挺重机枪。顾得了东，就顾不了西，顾得了西，就顾不了南北。
而瑞狮这边，重机枪五千挺，步枪一万把，还有两百门高射程的七五山炮，战术上可以采取的选择就灵活的多了。
果然，当另一边城墙上也出现敌人之后，乔纳斯就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和武器，去支援那片区域。
三千挺重机枪，不得不分散成两部分，去阻拦另一部分的敌人。
于是罗宾估计重施，一化为二，二化为四，将进攻的兵力，逐渐加码到了一万两千人，每个部分都是三千，攻击维也纳城的不同区域。
作为一座都城，维也纳的城墙足够高大，也足够长远，远远望去，气势恢宏，但另一方面，也造成了各方面的支援极其困难。守城的八万守军，近半数集中在正面战场，其余地方都留有一万人左右。
但除了秦牧最开始支援的那匹重机枪之外，哈布斯堡这边，其他的武器都还是没什么新意的燧发枪。和携带着步枪攻城的瑞狮军比起来，差距明显。
一万人防守，三千人进攻，双方打的反而还有来有回，谁也不占便宜。
而当罗宾得到了这样的结果之后，便再度下令加码。
最传统的添油战术。
哪个地方打不下，就往那个地方派援军，手上兵力足够的情况下，就能这样子不断的添下去。
毫无花巧，打的就是人数。
而作为被动防御方的乔纳斯，在这样的战术之下，只能跟着对对方的节奏走。
原本，他还有八千轻骑兵，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来个冲锋掠阵什么的，但那支轻骑兵，早在之前被他派出去，跟着那个白痴瑞茨，一起偷袭瑞狮军了。
而从现在的结果来看，那帮人肯定是全军覆没了的。
这让乔纳斯恼火的同时，只能暗恨自己当初的鬼迷心窍，竟然会相信那种蠢货的主意，葬送了自己仅有的骑兵。
好在这一天打下来，双方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作为试探进攻的第一波，也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