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语重心长的,就差掰开揉碎了和沈珺说了。
还给他讲了一些例子,什么夫妻不睦家宅不宁,什么坦诚相待日后方能同舟共济等等。
沈珺不知何时,严肃的表情逐渐缓和,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上扬。
说着说着,宋瑜忽然说不下去了。
她伸手戳了戳他:“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别是把她说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
还以为她在无理取闹呢?
宋瑜有些气馁。
忽的,眼前一黑,鼻腔沁入熟悉的味道。
“唔……抱的太紧了……”
都看不见了。
呼吸不过来了!
沈珺笑了笑,微微松开了一些,却不舍得将人放开。
他低头,轻轻地在她耳边咬了咬。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瑟缩不已。
“你干嘛啊。”好好说话呢,怎么动手动脚的,一点儿也不严肃。
该不会又用这一招要将她迷的晕晕乎乎不记得事儿吧?
宋瑜神色一凛,将人推了推:“喂,说正经事儿呢,你不能耍赖用这一招啊!”
“没有耍赖。”沈珺声音含糊着,轻轻地在她脖颈处流连。
嗅着她身上馨香中夹杂的奶味,只觉得浑身都温暖舒服了起来。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低沉的声音带着酥麻的热气喷洒在耳边,明明是非常低的声音,却像炸开了似的,让她浑身战栗,汗毛都要起来了。
她结结巴巴的:“你……你别闹。”
他齿尖叼起一块软软的耳垂,含糊不清:“没闹,就是开心。”
开心,所以就闹她?
宋瑜轻哼一声,更像是无意识的嘤咛。
这个反应似乎打开了某个开关,取悦了沈珺,他低声一笑,越发得寸进尺,大掌探入腰间,炽热的掌心摸索着。
下一秒,天旋地转,宋瑜面前只有一张放大的脸。
“娘子前日答应的事儿还记得吗?不想等回去了,就今日吧。”
说着,压根不给宋瑜反驳的机会,低头将那一抹嫣红的唇瓣堵住。
很快,屋子里老旧的床开始摇晃起来,夹杂着女子的呜咽和男人的汗津津的粗声。
蜡烛燃烧着,暖色的光芒给屋子里又增加了几分燥意和暧昧。
床边半米远的地方,两个小家伙儿不知道何时醒来的,极为默契和乖巧的没有出声,捏着拳头乖巧吃手手,仿佛在为了他们爹好不容易吃到的肉让路。
到底,宋瑜还是从沈珺嘴里得知了他做的打算。
虽然为此付出了一晚上的代价。
许久未曾开荤的男人,体力、耐力和爆发力都惊人。
要不是俩孩子实在是饿了出声了,这人说不定还要再折腾一次。
不过,宋瑜也借此知道了,沈珺竟早早的就在为了这次回乡做准备了。
就连上次去与同窗聚会喝酒,都心头有考量。
至于宋家……
沈珺的原话是:“我去考量过,宋家住的偏僻,与邻里之间打交道不多,你此前一直在家里忙活,见过你的人也不多,如今与一年前相比,浑身的气度和长相变化很大,届时否认一番,只要咬定你不是宋家女子,其余的,我自然都会安排好。”
和原主熟悉的人不多,而且宋瑜确实变化很大。
原先在家受气干活的小姑娘,固然五官清秀,但就像是那蒙尘的珍珠,黯淡无光,如今整个人昭华尽绽,带着一股子截然不同气质和大方,与此前的落魄畏畏缩缩的女子自然不同。
他们只要咬死了,说宋瑜只是因为长得和原主相似,所以被宋家拐卖来的就行
宋瑜不在意那两人,沈珺自然也不在意。
送进去吃个牢饭,是最简单的。
而且……
若是能借此将沈洪越也拉下水,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这事儿还要再缓一天。
因为今日是长利成亲的日子。
一大早,沈珺就起来了。
作为老李家有头有脸拿出去撑门面的表哥,沈珺今日要帮忙的事儿可不少。
李氏是唯一的姑姑,也很是忙碌。
宋瑜带着两个孩子和路婶儿钱婶儿她们倒是可以晚一点儿过去,大家也都体谅。
所以,宋瑜多睡了一会儿。
没办法,昨个儿被折腾的累了。
刚起来,沈珺和李氏已经走了,蓉姐儿他们也过去凑热闹了。
门口,恰好郭毅过来。
“师父,春梅和姑姑他们都过去了?”
“去了,早上忙活的多,你要过去帮忙?”
郭毅点点头:“我娘让我过来看看有啥需要帮忙的。”
“成,你去吧,等会儿有啥事儿跟三郎说就成。”
郭毅应了一声,忙不迭的跑过去了。
路婶儿笑道:“这郭公子可真是诚心,府城现在这么忙,来回来这一趟,说不定今天下晌就要赶路回去,也真是难为他了。”
他和春梅还未成亲,这会儿就算是不来也没关系。
长利是堂兄,又不是春梅的亲兄弟,让郭家人意思意思过来吃个饭,走了礼,也没人挑啥。
他还专门亲自回来这一趟,谁看了不说对春梅心思诚呢。
宋瑜笑了笑,俩徒弟好,她也高兴。
“走吧,吃了饭咱们也过去看看。”
“欸。”
老李家的院子不大,此时吹吹打打的迎亲班子和花轿已经到了,在这个逼仄的巷子里,显得有点儿拥挤。
但这是县城啊。
就算路再拥挤,那也是荣耀,可不是他们乡下那宽敞的地方可以比较的。
老李家打算在这城里迎亲,但只准备在这儿办几桌,他们的根基毕竟还在乡下,等到进门之后,明日回乡下会再办一次,宴请乡里乡亲的。
不过即便如此,老李家有些族中比较亲近的人这会也来了,热热闹闹的声音,让整个李家小院都是说话声。
李氏和沈珺帮忙待客,少不得又是被人拉着一番说道议论。
两人应对着这些,还要时不时的帮忙干活,也忙活的团团转。
李老汉这次,终究还是没能挡住吴月过来。
李家长孙娶亲,李满仓是亲叔叔,还是唯一的叔叔,于情于理,他和吴月没有和离,那就是长利的婶娘,不能挡着。